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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去。”
这里只有三个人,他们都不想去,他就只好“偏劳”
了。
蓝衫汉子刚走、蒋操就冲着满窗花低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满窗花轻蔑地膘了他一眼,冷笑道:“我没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个小人物,我能有什么意思?”
蒋操怒极:“你……!”
满窗花道:“我不过是个打杂跑腿的人,像我这种人,根本就没资格参与什么大事,当然更没资格决定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你说是不是?”
蒋操气极:“是个屁!”
满窗花满居然还是没有生气。“我还不够对别人发号施令的资格,所以我这个人很知趣,不乱摆架子,不自鸣得意、自以为是、妄自尊大。我很明白自己的地位身分。”
蒋操怎么说得过她?满窗花说话来如爆豆,快得让人很难反应过来。
蒋操踏上一步,目露凶光,迫近满窗花。
看样子他想用拳头来代替嘴巴说话了。
满窗花满不在乎地望着他,仍然一脸不屑,似乎已认定蒋操不敢打她。
她没有错,蒋操的确不敢打她。
蒋操后退了几步,坐到椅子上,呼出一大口浊气,恢复了平静。
满窗花冷冷道:“你很有进步。”
蒋操扭过头不理她。
满窗花道:“你已渐渐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这很好。但你的火气还是太大了一点,你还要多努力才行。”
蒋操当然还是不理她。
动口,他说不过她;动手,他不敢,她也不怕,他当然只有什么都不动,自认倒霉。
满窗花还在抓紧机会给他“上课”:
“你必须学会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能让任何情绪控制你的言行举止,
蒋操闭上眼睛,好像已准备睡觉了。
蓝衫汉子沉着脸回来了,带回了“请示”的结果……
“同意。要小心。”
第五章 神秘的主人
郑愿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的酒也有九分了,也没看是谁开的门。
他已经忘了海姬其入,居然摇摇晃晃进了里屋,而且醉眼迷离的,走到床边,仰天一倒,呼呼大睡。
海姬拴上门进房,连忙又退了出来。
花深深正在摇郑愿,一迭声地骂郑愿:“又去喝酒!又喝成这德性!海姬姐姐。你去烧点酸辣汤来!”
海姬应了一声,慌慌张张地跑到厨房里,手忙脚乱地点火烧水,心里呼呼乱跳。
她已预感到今晚可能要发生什么事。
不多时,酸辣汤烧好,灌进了郑愿嘴里。
郑愿睁开眼瞪了半晌,才发现这屋里除了花深深外,居然还有一个女人。
郑愿使劲摇摇头,起身跑到井边,提起桶水当头一浇,酒意顿消。
然后他又去睡柜台。
他睡得很沉很沉。
里屋大床上,海姬却无法入睡。
她觉得心里很不安。
花深深在睡梦里翻了个身,抱住了她,喃喃道:“哥,……”
海姬身上一阵燥热,那种不安的预感更强烈了。
海姬皱着眉想了想,伸指点了花深深哑穴,轻轻拍她,在她耳边悄声道:“夫人,我觉得今晚有事。有人可能要杀爷。”
花深深眼中睡意一下无影无踪。
海姬又遭:“夫人莫急。小心就是,我懂忍术,我去守着爷。”
花深深穴道刚解,伸手拉住海姬,悄悄道:“这样不好,咱们去把他喊醒,让他进来睡。”
海姬猛地一颤,突然尖叫道:“爷……小心!”
郑愿就算睡得再死,听这一声尖叫,也会醒过来。
他还没睁眼,就感到身边有人。
不仅有人,而且有杀气。
凛冽的杀气。
海姬那一声“爷”刚出口,郑愿就已醒转,就感到了身边气流和波动。
是杀气在波动。
并非因为杀气已变成杀招,而是因为那一声尖叫震动了杀气。
海姬的“小心”二字还没出口,杀气已突然变得强悍,“小”字出口时,海姬已冲出房门。
杀气已变杀招。
郑愿倏地一滚,已从柜台上滚落。
海姬的“心”字和柜台破裂声同时响起。
海姬冲出布帘时,就看见柜台正在迸裂,一个黑影正双手回收,足尖点起。
刺客是想逃!
海姬刚冲出两步,黑影已掠上墙头。
看来这位刺客的轻功也极出色。
海娘的心刚往下一沉,花深深已冲出。
黑影却突然从墙头摔了下来。
黑影落地后,柜台里才有了响动,郑愿慢吞吞地站起来,叹道:“这家伙还真想要我的命呢!”
海姬突然向黑影冲去,但她刚冲近,郑愿已出现在黑影身边,而且伸手卸下了黑影的下巴。
海姬似乎松了口气,站起身,扶住刚冲过来的花深深,笑道:“爷,何不看看这人是谁?”
郑愿苦笑道:“不用看我都知道。今天在酒楼上我们见过。他说她姓蒋,叫蒋操。”
花深深早已摸出火摺子,一晃即燃。
郑愿揭开刺客的蒙面布,只看了一眼,道:“是他。”
花深深和海姬一人一脚踢了过去,“活剐了他!”
郑愿又苦笑;“就算要剐他,也只能是‘死剐’。要‘活剧’是不可能了。”
花深深余怒不熄,又狠狠踢了一脚:“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郑愿道:“他已经死了。”
蒋操的牙齿间藏着包有剧毒的蜡丸。他死得很坚决,很痛快。
据郑愿所知,喜欢用这种方法杀死自己的,一定属于某个神秘血腥的组织。这个组织惩治叛徒的手段一定十分可怕。
是谁想要郑愿的命呢?
郑愿抬起头,看着海姬。
他的神情很严肃。
海姬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花深深似乎没注意这些,对郑愿道:“把这家伙扔出去。”
郑愿看着海姬,冷冷道:“这个镇上的人,如果碰到这种情况,将怎么处理尸体?”
海姬低着头,轻声道:“我……我不知道。”
郑愿道:“你是这个镇上的人。你怎么会不知道?”
海姬头垂得更低,声音也更轻:“这里好像从未……
从未杀过人。”
郑愿怔住了:“这里从未杀过人?……连争吵打架都没有?”
海姬呼儒道;“没……没有。”
郑愿怔了半晌,才叹了口气,苦笑着喃喃道:“想不到这里竟是如此安宁!”
花深深忽然有点恶心,连忙转身进房。
海姬低着头,也跟了进去,留下郑愿一个人守着那具尸体发愣。
海姬的心神一直安不下来。
花深深很快就发觉了。
但她没有问什么。她知道郑愿肯定比她想得更全面。
更深刻,她知道郑愿会问海姬的。
果然,郑愿推门进来了。
海姬垂着头,慌慌张张下了床:“我……我出去睡。”
郑愿居然没有留她,花深深觉得很奇怪。
他刚躺下,她就开始发问:
“你肯定发现事情不对头,你为什么不问问海姬姐姐?”
郑愿冷冷道:“我为什么要问她?”
花深深道:“至少她对这里的情况比你熟得多。”
郑愿道:“她也许什么都不知道。”
沉默。
外屋里没有一点动静。
海姬的呼吸很轻很轻,若不注意听,根本听不见。
如果有人凑近了看海姬,就会发现她已泪流满面。
她已看出郑愿在怀疑她是知情者。她无法解释那一声尖叫,无法解释她对花深深说过的话,无法解释她好得出奇的预感。
若非她那一声尖叫,郑愿就许已死在蒋操的剑下。可现在这个“恩人”却被怀疑有罪。
海姬能不伤心么?
里屋里郑愿和花深深又在低声争吵着,两个人好像都很生气。他们好像又在为什么争吵。
一时间,海姬简直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她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牛姑娘”不当偏要跑到这里来受委屈呢?
这就好像是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她这又是何苦呢?
海姬的泪水浸湿了枕头。她一向是个傲慢的骄傲的女人,她何苦要低三下四的做人家的婢女呢?
可当她想到郑愿充满神奇魔力的眼睛,想到她在他面前的不能自持,她很快又原谅自己了。
要得到郑愿这样的男人不容易。她必须要有耐心,要有韧劲。
她不能半途而废。
里屋里的争吵已停止,接着响起的声音更让海姬心乱。
那是男女合欢的声音。
一想到自己意中惟一首肯的男人正在和另一个女人做那件事,海姬就忍不住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她痛恨花深深,也鄙视花深深。她认为花深深根本配不上郑愿,根本不能让郑愿快乐。
她认为能配上郑愿的只有她自己。只有她才能和他配合得天衣无缝,才能共同达到幸福快乐的顶峰,才能共同享受欲仙欲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