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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世努力修行补过,凯西的这段事迹至今还有录音记录,这些过程及事实也许可以用来帮助我们质疑,是否一切在催眠状态下所获得的知识与讯息,都只能被贬为“催眠师的诱导或深度暗示”,而且也似乎,可以当《前世今生》一书的辅证。
黄:从高教授的阅历中,也不见得能够充分表现前世今生中的轮回观点,请高教授谈谈在夏威夷皈依西藏高僧,以及这位老师圆寂及转世的情形?
高:当初在夏威夷皈依这位西藏高僧,追随他学佛法,当然有其背景,这与我阅读轮回转世的书有关,佛家的许多经典,例如金刚经里面,都曾述及释迦牟尼佛的修行,具有天眼通、他心通、漏尽通等“六通”,可知无量的前世,具无上正等正觉。就轮回的知识而言,这并非只限于佛,只要修行功夫够深,皆可证明得。在此可举“高僧传”中安世高的例子,在汉朝时安息国(今之伊朗)的王子安世高于汉桓帝时到中国,他一连两次转世到中国的广州,皆是不远千里来送死的,他觉得欠的就一定要还。他曾经累生累世的因果而于前世到中国偿还,引颈就戮,命丧于某少年之手,还了欠他的命债。今生会转世为安世高王子,是要再到中国会稽还另一份债在一场暴乱中身亡,而前世杀他的人当场目睹之后,有感于“三世因果,丝毫不爽”便开始修佛。其实除了以上所谓佛经及高僧传的例子之外,中国佛教界一些拜忏的仪轨——例如“梁皇宝忏”、“慈悲三味水忏”——背后都有感人的因果轮回转世的故事。梁武帝爱妻死后变蟒蛇,以及唐朝悟达国师膝庖生“人面疮”故事的细节都是佛教徒耳熟能详的。
黄:先谈轮回,再转回书上。当年子贡曾问孔子关于人死后有没有灵魂,孔子是位不确定论者,他说人死后若有灵魂,怕那些孝子孝孙随祖先而去,若无灵魂又怕人人皆为不孝子孙。有无之说,要自己死后当能知道,便将此问题草草了事,孔子是基于教化之观点。墨子也是提倡人死后有灵魂。还有人提倡因果报应论,认为人有前世今生,所以要好好修行。果真如此,那么基于教化的论点,轮回即是这套系统下的产物,请问两位就其轮回说发表个人观点。
王:我必须先提出一个事实,即有关于凯西的资料都是由他家人成立的一个基金会所提供的,而且他的事迹主要是在电视、收音机上流传,学术界对他的研究极少,这可能是学术界的疏忽,甚至连美国灵学研究会(ASPR)也没有调查过他的资料,凯西21岁得了喉咙麻痹证,这可能是基因于神经及心理因素,也许不吃药也能痊愈。另外,凯西开的药方大部分是透过草药、饮食建议及按摩的民俗疗法为主,这也是一种信心疗法。至于有关凯西的种种超能力,我们也许应该抱持一种开放的心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有趣的是,凯西曾预言日本岛在1998年以前会陆沉到大海里,对于此说,我们不知该报持何种态度。我想指出的是,我们如果把许多神秘现象视为一种思辨的哲学是极有趣的一件事,但如果把它当真,落实在生活在上可能就会造成很大的麻烦,至于轮回转世之说是比较复杂的,是不具有真实性,在科学上尚有争论,这是一个层面,另外它则是宗教信仰,我们应该予以尊重。
黄:能否请王谈谈此书中关于前世、轮回存在宗教的信仰这部分。
王:我对佛教及经典是较没缘的,也不太了解。我读过一些笔记小说及人类学的调查。而笔记小说其实是古代的报导文学,它与西洋的报告相比较,是有些不同,西洋的大多数是在深度催眠下回溯记忆,而中国古代的报导文学,这些记录大都不是来自于催眠,而是来自于一位通灵的人做为媒介告之,中国的转世,人畜轮回是很普遍的,在西洋则很少见,这可能是受以宗教的影响,因为(圣经)上说上帝依它的形象造人,人畜并不同等,不能转世,基本上,基督教对转世是采压抑的。比较值得注意的是,笔记小说中的转世故事,特别突显了轮回对中国人所重视的人伦所带来的破坏性。清朝李庆辰的“醉茶志怪”记载了一则故事,说一个秀才死后,灵魂走到女儿家里,而他的女儿正临盆待产,结果秀才一个闪失投胎成为女儿的儿子,秀才因痛苦如此结果,变成哑巴。而这重新投胎的下场是,原来的女儿成为母亲;女婿变成父亲;孙子成为兄长。当一家人得知此结局,不但没有因转世轮回而喜悦,反而因遭此人伦大变而抱头痛哭。
我举此例是想说明,儒家的伦理观是建立在唯一可见的现世观点上的,如果凡事要考虑无数的前世业障,对于儒家的人伦观将造成极大的破坏,所以人儒家的观点来看,他们是绝对拒斥转世观念的。笔记小说是代表人们的想法,也可满足一般老百姓对灵魂不朽的渴望,也提醒大家这份渴望对现实所带来的困扰,它所代表的是儒家和佛家这两种思想在中国人内心的纠葛。
黄:以王的论点,轮回是种宗教信仰,这主面他无任何意见。但基本上他都不承认轮回是实际存在的。而问题的,轮回的真实性、存在否,目前的科学知识仍无法回答。请高教授就个人的体验出发,从西洋、英美小说中就这两点表明较清楚的观点。
高:佛教有很多层次,并非单纯的吃斋、念佛、修桥、铺路,它更是一种修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王先生真有科学实证的精神,理就修禅试试。谈及笔记小说对人伦规范的可怕的破坏性,我认为王先生为了维护儒家似乎已经放弃了科学的求证立场。另一点,关于人伦立场,佛家,常言:“众生如母”,佛家相信在无限的时间及空间之中,众生经历无限的轮回,因此六道众生皆可能是我累生累世之父母,如今沦为畜生道者,我何忍食其肉?因此素食主义,于佛家而言,是一种大孝,一种悲心,是人伦关系的极致。相对于中国文字,我想举因写“美丽新世界”而驰誉全球的文学家赫胥黎作为例子。他个人的心路历程从早年的虚无主义到不可知论者,再成为一个神秘组织的信仰者,可以说是极富戏剧性。1955年赫胥黎在第一任妻子癌症临终前,尊循“西藏度亡经”的作法,在妻子耳边不断地呢喃叮咛,要她放下一切人世间的牵挂,纵身迎向前面的清静法界。赫胥黎终前,亦请第二任妻子照此方法向他度亡。他虽然相信轮回,但最终的希望仍是永远超脱轮回,这正是一个证信佛教徒的作法。
最近三、四百年西洋的科学发展,把基督教的神学基础、宗教信仰几乎连根拔起。尤其近100年来,有许多敏感的诗人、哲学家、艺术家非常渴求宗教经验,但却没有安心立命的寄托,也没有修持的法门。英国心理学家兰恩(R。D。Laing),就曾在一本书中提到尼采、赫德琳、克莱尔等人抑郁发疯而终,原因之一就在于得不到灵性经验。其实西洋宗教史上从奥古斯汀开始,许多人一心一意的修行,希望能与上帝沟通,然而17世纪宗教革命后,“与上帝沟通”的神秘主义者,却被教会视为天才或怪物,尤其的怪物。教会认为人若能与上帝直接沟通,教会则毫无存在的价值。由于教会始终压抑神秘主义的修持,科学也压抑宗教,导致英国在19世纪维多利亚时代史无前例的大规模的丧失信仰,历史学家如卡来尔;科学家如达尔文;小说家如哈代,纷纷放弃神职,脱离教会。这并不是偶然现象,这种历史背景也说明了赫胥黎这一类的西洋知识分子为何在20世纪乞灵于东方神秘主义。
黄:相信轮回及有没有轮回于后将有讨论。先问高教授两个问题,一是一个人若娶了前世的母亲为妻,那该如何?二是若一个人杀了前世杀他的人,一报还一报,那于法律上该如何审判?
高:这很难回答,但若一个正信的佛教徒会觉得这并不重要,佛教最重伦理,东方人尤其重大孝,佛教是重一体两面,一是最高的智慧,一是最大的慈悲,两者并存。佛言:“三千大千世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曾为救众生肝脑涂地的地方。”这说明了佛的慈悲,至于佛的智慧,因为我还只是个凡夫,所以无法充分揣测。凡夫与佛的差异,就象佛教界老前辈沈家桢老居士所说的“蝌蚪”与“母蛙”的关系,一群小蝌蚪在河里幻想着岸上种种美景,“宗教之美,百官之福”,但由岸上回来的母青蛙却说:“事情并非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