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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激动地问道:“我们在自己的领土上进行军事演习,为什么其他国家要派出航母?”他接着解释说,中国进行“军事演习”是为了表明“我们对于台湾独立及外国势力干涉所持的立场”。江为自己情绪激动表示歉意:“我今天说话声音有点大了。我并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一想到过去,我会不自觉地激动起来。”
实际上,虽然江非常希望实现统一,但他并不希望与台湾或美国的紧张关系升级。但他同时也要让他的国家和军队相信,他处事是果敢的。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在此期间拜会了江,他回忆说这中国领导人“想在不失中国人自尊的情况下化解这次冲突”。基辛格表达了对江的极度称赞赏,他们之间有着长久而坦诚的关系。基辛格指出:“在1996年的危机中,江主席选择了一个非常中国化的方式让我知道事态不会失控。我告诉他,当我见到毛主席的时候,他说中国为了解决台湾问题可以再等100年。我问江主席,‘那么,此话是否依然可信呢?’主席回答道:‘不,不再是这样了。那是24年前,现在我们只能再等76年。’”
基辛格接着说:“尽管这样,江主席在台湾问题上保持了非常强硬的立场。”
随着台海危机的缓和,政治题再次成为焦点。在定于1997年秋召开的党的十五大之前,虽然其他政治常委与江同样享有决策权,但是江亲自承担起人事安排的责任。
江泽民采取更倾向于中间的路线,这可能是得自汪道涵的启发。有时,江会突然造访汪的住所。这不仅仅是一种友谊而是对汪的尊敬和对他意见的信赖。有一次,在汪前往美国访问之前,江亲自打电话给代表团的一位领导,叮嘱在访问途中要确保他这位年逾八的顾问能得到足够的休息。
在汪的启发下,江泽民在他最主要的政治格言“讲政治”中融入了更多的信息。他指示《人民日报》写道,这句口号的重点在于“为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提供强有力的保证”。这个口号响应了邓小平“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指示,再次保证不可能重走“空谈政治和政治压倒一切的老路”。
6月,江对负责宣传和新闻的高级官员发表讲话时说,一些“左”倾言论“扰乱了人们的思想”。他重申,邓的改革政策不会改变。江说:“我们这艘航船的航向已经确定,这将是不可更改的。”他还给党刊《求是》的一位编辑打电话,祝贺他为《人民日报》撰写了一篇反击“左”倾想的评论文章。权威性的《经济日报》发表了一系列民族主义的文章,批评外资在中国的影响力不断扩大,暗中挑战整个对外开放政策。《人民日报》在1个月之后对此进行了引人瞩目的公开批驳,详尽论述中外合资公司不仅带来资本,同时也把管理和技术带给中国。尽管党的喉舌承认,引进外资总会存在一些问题,但断言中国“不应因噎废食”。
汪道涵则求助于他与同辈人的密切关系,其中很多人都是曾与他共过事的退休将领和党的元老,征询他们的意见并敦促他们支持江泽民。
5月,江主席对非洲6国——肯尼亚、埃塞俄比亚、埃及、马里、纳米比亚和津巴布韦——进行了为期两周的国事访问,签署了20多个经济、技术和文化合作协议。在访问埃塞俄比亚时,江在非洲统一组织总部发表了以“中非友谊”为题的讲话。所有6国都重申支持中国在台湾问题上的立场。
6月,江泽民前往河南省视察,他选择的路线与毛泽东在20世纪50年代末来这里视察中国第一个“人民公社”时所走的路线相似。江与农民和地方官员交谈的方式让一些观察家回想起了毛其中的象征意义非常明显,媒体对他活动的报道也吝篇幅。江神采奕奕,笑容可掬,身着一件开领衫,脖子上围着一条红领巾,身边簇拥着一群装束类似的小学生,每个人都在热烈地鼓掌,酷似毛1959年在湖南老家所拍的一张照片。
同月,江会见克林顿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安东尼·莱克。莱克带来一揽子“讨论热点”——贸易、人权、台湾(特别在近期紧张关系发生后)。但这位中国领袖并没于应付这些头痛的问题,而是对两人的名字产生了兴趣,“湖”(译注:英文中“莱克”是“湖”的意思)和“江”中都有水”,他用“地道的英语”解释其词义。待谈到“计算机芯片技术、中国诗歌和哲学”,江简直兴致勃发;其实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学究气十足的莱克(研究对外政策的专职教授和学者)暗示,至少目前中美关系相当不错。莱克看了看几位助手,耸耸肩,把带来的“讨论热点”扔了一边。
6月末,江踏上了对西班牙、挪威、罗马尼亚、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哈萨克斯坦6国的访问旅途。中亚之行的主要议题是国家安全。中国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一直是穆斯林分离主义分子袭击的目标,北京认为这些恐怖分子是由边境线另一侧同样信仰伊斯兰教的势力所援助或指挥的。这条边境线长近3000公里且地形崎岖,难以监控。
他毫不在意嘲自己的外表。他体重大约210磅,比标准体重超出30到50磅。据说他曾妙语双关地说要把他从位子上“搬开”是很难的。当年年底,在视察广东省的一个军事基地时更充分地显示了他自我解嘲的幽默感。在检阅部队时,他想坐在一把折叠椅上,但失去平衡,跌倒在地。随行官员和士兵们不安地注视着,担心他们的领导人会如何反应。江很快就消除了大家的紧张和不安。他,早知如此一开始就该坐在地上,因为那样就无处可摔了。人们大笑起来。自嘲是国家领导人的一个优点,邓小平也偶尔为之。
与此同时,江对那些说他搞个人崇拜的指责很敏感。8月17日他过70岁生日时,他指示工作人员不要大操大办。
在中国共产党成立75周年前后,江提出了的“七大界限”理论。他探讨了包括马克思主义与非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思想与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文明健康的生活方式与消极颓废的生活方式、以公有制为体的多种经济成分与全面私有化之间等差别,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作激情辩护。
江谴责那些外国批评者曲解了他的思想。他在庆祝建党75周年讲话(主要论高素质干部队伍建设问题)中说:“国外的一些报纸和杂志歪曲事实,宣称中国重新回到了以前以阶级争为纲的老路上。我们绝不会发动群众运动。”为了证实他与邓的一致性,江指示媒体加强对邓小平理论的报道,包括出版一套三卷本的著作。其中一个主题是,尽管邓提出了经济特区的改革原则,但这些经济特区却是在江的领导下才实现繁荣的另一个主题则是,邓曾自己承认说没有提前10年开放上海是一个“错误”,这一点可以证明现在向这座大都市倾斜的政策是确的。
然有些人把江的行动曲解为攫取专制权力,但实际上江扩大了常委会的职权,使其从毛和邓时代下宽泛的政策制定机构变成更为注重实际、讲求实效的办事机构。江像其他人一样也只能投一票,而一切问题都由多数票决定。江不止一次地说过:“我们是一工作班子。作为领头的,我只有一票,我的权力仅限于此。”
江泽民不懈努,扩大党的权力,特别是扩大由他的主要助手曾庆红领导的党中央办公厅的权力。在曾的手下,中办的主要工作人员增加了一倍多,达到了约350人,管辖的范围拓展到经济、反腐、国内安全等诸多领域。
曾庆红还建立了一个由中国一流学者和院士组成的一流思想库,提供政策咨询并推动江的事业,称赞这些人是“党的手和战略家”。以同样的精神,江泽民还加强了党内各个“领导小组”的决策权,其中包括外事、宣传以及财经领导小组。
在战略谋划的同时,江并未忘记到人民群众当中去的重要性。就在9月下旬的一次中央全会召开之前,江泽民对长达1500英里的京九铁路沿线7个贫困省份进行了为期5天的视察。为了更深入地了解贫困问题,江访问了多个农民家庭并与当地官员交谈,所表现出的同情心使他在政治生涯中广受爱戴。他说:“解决农民的住房吃饭问题影响着我们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长期平衡和稳定。”
在党的全会之前下去视察是江最喜欢采用的方式。这样他可以带着最贴近现实的第一手资料参加高层会议。
在视察过程中,江还沿途访问革命老区,包括在传奇的长征途中那些疲惫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