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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显然,这句话就像屠夫对着小花猪说的“多吃点,我不会动你”的一样,属于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类,特别是灌进卿卿耳朵里,立刻升华为“别紧张,都交给我吧,交给我你就跑不了了”。
娄澈继续乐,乐的仍是慢悠悠:“咱们就是随便聊聊。你说你有男朋友了?我挺好奇的,像甄老师这么风趣的眼光一定很独到。”
娄澈好整以暇的打开话题,说话的语气不太正经。卿卿不太确定是自己不是被调侃了,也不太确定娄澈这话是不是在骂人,但她很确定此时此刻,必须步步为营的争取尽快打消娄澈的不良企图,再想怎么脱身。
还记得上高中那会儿,年级里有位梳着五分头的学校才子“小风流”,他整天在卿卿的教室门口蹲点,总能把各种台词表白的听者肉震、肉麻,保持着一天一句誓言的频率屡战屡败,还时常把卿卿归类为小天使、小可怜、小东西的小字辈,弄得她不胜其烦。
终于有一天,卿卿对着“小风流”真挚而坦诚的说道:“我有男人了,真的!你可千万别说等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抛弃他的!哎……你要不要我给你个期限?就一万年吧!”
“小风流”眼眶红了,哽咽的放下话:“如果给我一万年……唔……我会用来跟你绝交!”
卿卿心里偷着乐了,表情故作哀伤的看着“小风流”翩翩而去,挥挥手,竟没带走一片云彩。
后来,一舍友偷偷问了卿卿详情。
卿卿拍着她的肩膀揭晓了答案:“男人?床就是我的老公,棉被是我的情人,冷的时候我睡在老公身上,享受情人怀抱的温暖,热的时候我踹开情人,只需要老公无微不至的柔软。”
╮(╯▽╰)╭历史的教训是残酷的,但类似场景遭遇了不类似的男主人公,卿卿深怕提起床跟棉被,娄澈就会把她跟床、棉被摆进一幅画面里。
经过一番思想的激烈斗争,卿卿选了一种比较保守有内涵的回答。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在我的精神领域,早就有个人侵入了,至今没能把他驱逐出境……那真是一段让我至今难以忘怀的绝恋。”
说完这话,卿卿为自己的文艺腔感到骄傲,这台词真是说得太好了,既让娄澈下了台,又让这件事点到为止。
——倘若娄澈是个识时务者的君子,就该明白什么是“给脸时应要脸,不给脸时不要脸”的道理。
可娄澈却用更暧昧的不像话的语气调戏道:“要驱逐一个人,首先要让另一个人住进来。”
正文 Chapter 10
“要驱逐一个人,首先要让另一个人住进来。”
卿卿眨眨眼,觉得真是别让流氓有文化,那绝对是千军万马……
她严重怀疑娄澈的肺活量很大,以至于她在这种封闭式的屋子里老会出现耳鸣、心悸、眼花、头晕的症状,需要带个氧气瓶时刻补充。
也许,一个人是该变得有思想,但决不能因过分联想而失去了最初的理想。
所以,虽然卿卿受到了娄澈男性荷尔蒙分泌的不断骚扰,也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做出一些不切实际的童话勾勒,但她很清楚的明白——娄澈不该是那个男人。
梦想中的那个男人,应该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简简单单。
而娄澈,优秀的就像是人生里擦身而过的误会,好像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就会严重违反“人生不如意十有**”的定律。可能,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她会突然翻出朦朦胧胧的回忆:关于在那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前,她遭遇了娄澈的那一页。
但是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童话发生……
卿卿心里这么笃定着,却不知该如何安放频率快得不像话的心跳。
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
此时此刻,卿卿只有这个打算,也打算这么一直打算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娄澈很忽然的又很自然的靠了过来,近到喷出来的呼吸都极其不要脸的骚扰着卿卿的鼻尖,徐徐的、不紧不慢的让她的防备渐渐土崩瓦解。
娄澈的眼神散发着“别伤害我,我会很温柔”的讯息。
卿卿不知道那算不算波光粼粼、水波荡漾的一种,但却被它们接连不断的催眠着,甚至自我欺骗道:“这里面会有幸福的。”她早就习惯了被动,习惯了躲避,习惯了装傻忽悠,独独对娄澈这种暧昧燃烧的眼神难以习惯。
旁边的国窖一五七三散发着诱人的酒香,馥郁芬芳,就像娄澈伸过来碰她鬓发的手指上的气味一样,随着气温、时间的变,而逐渐变化出不同浓度的香。
酒不醉人,人自醉。
卿卿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要不然怎么会任由娄澈靠近。
为了扮演一个酒醉的女人,一定要娇柔,就算不会娇柔也要娇弱,再不然矫揉造作的歪倒一旁显得娇羞,也是必要的。
为了检验真理,卿卿很快就“呃”的打了个酒嗝,满怀期盼的软扑在沙发上,适时的躲开了娄澈的手指跟呼吸,把脸闷进软垫里,困难的挤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但很显然,卿卿忘了娄澈的耐性跟积极性一向不好打发。
很快的,娄澈突然变的很有侵略性的身体,笼罩到卿卿上方,阴影毫不留情的淹没了她的颜色,及时演绎了何谓“你卧倒,我跟上”。
“卿卿。”
娄澈的声音有点着面颊红晕的功效,立刻就被卿卿列为易燃物的范畴,杀伤力极强,不带含糊的,也不分场合。
顺理成章的,这时候的卿卿应该娇羞的扭转头,娇羞的应一声,再娇羞的闭上眼……
但就听“噗”的一声,一道响屁划破了空气,将这幅唯美的图画撕了个大口子,毫不留情的破坏了和谐美。
不顺理成章的事情发生了。
它取代了一切的浪漫因子、好不容易沸腾的温度,以及□的温床。
背景是黑色沙发,姿势是女下男上,肢体勉强算是交叠——占了大半个镜头的男人身体秀色可餐,男人宽阔肩部线条优雅倾斜,挡住了女人胸前的重点部位,。电子书。修长的腿也遮掩了女人部分褶皱的牛仔裤,相信不论是截图那一块都极具视觉冲击力。
只可惜,女人羞愧捂脸,男人表情好笑,极不般配。
“对……对不起……这不好控制,我实在忍不住……”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卿卿捂脸的手下发出,大有娄澈再逼她,就装死给他看的劲头儿。
她的心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慢了下来,可能是太满意一个屁就将冲动、心动、妄动打得魂飞魄散吧,真是世事无绝对,人生变天难预测啊。
屁发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卿卿也突然有了开玩笑的轻松感,打算一鼓作气的打消娄澈的企图。
“娄总,您别介意,千万别忘心里去!咱放的不是屁,是寂寞,谁叫它常常神出鬼没啊!”
娄澈很自然的用一声闷笑作了回答,又好气又好笑的跟露出眼睛的卿卿对望一阵,又故意将一抹调皮的意味投射过去,在她还没有明白过味儿的同时,又温温柔柔的低喃了一声“卿卿”,再度在她冷却的面颊染上添了一抹丽色。
“卿卿,有时候感觉来了是躲不掉的,但是……你千万别爱上我。”
说话时,娄澈的神色突然变得很严肃,深沉的意味不明:“因为……你输不起。”
这句话来的很突兀,很坏、很恶劣、很残忍,尤其配上娄澈低低沉沉、含含糊糊的腔调,挑衅意味十足,很容易让人越挫越勇,产生“你不让,我偏要”的心态。
“他一定不是个好人。”
卿卿这么想着,忍不住的眨了眨眼,说道:“那你不能勾引我的爱,我很天真,肯定会当真的。”
卿卿说的也是半真半假、似是而非,要换做是一般男人肯定得有点想法,就算不是魂飞魄散也得想入非非。
可娄澈乐的有点欠揍:“你是那种一勾引就会上钩的女人么?”
卿卿强忍着傻笑的冲动:“你是想听假话,还是想听假话,还是想听假话?”
娄澈乐的依然欠揍:“你想让我听什么?”
娄澈很会玩文字游戏,卿卿忍不住觉得他很淘气,就算他身上传来了淡淡的浴液香气,也难以掩盖勾人的风流气息,吸进卿卿的肺腔里瞬间就被分门别类。
每个人,都会有各式各样的包袱,大大小小,种类繁多,背负着忌讳、原则、顾及,死守着在别人眼里看似无关紧要的秘密,但一回生,二回熟,当人们终于第一次讲出了不为人知的秘密,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包袱没了,秘密没了,距离也就没了。
所以,卿卿觉得有必要死守住第一次的祸从口出。
“咳咳,娄总,我想您是不是对我有点误会?要不麻烦您先让让,等我去完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