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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4月22日至5月9日
4月22日标志着战争即将结束。
1942年11月8日,巴顿将军率领第一批美国部队登上了非洲大陆。1945年5月9日,他率领美国第3集团军结束了欧洲的主要战斗。3年来,他指挥的美国部队在对敌战斗中屡战屡胜,他从未颁布过任何一项防御命令。他的军事思想是进攻、进攻、再进攻。当犹豫不决时,他选择的仍是进攻。他不给敌人以喘息的机会来组织或重新组织从容有效的进攻,从而缩短了战斗的进程。
战争结束了,5月9日,上级规定了战争停止线,阻止了第3集团军的推进。然而,到战争结束那天为止,他们比美国其他任何一个集团军都推进了更远的距离、抓获了更多俘虏、渡过了更多河流、解放了更多友好国家的土地,以及占领了更多敌国的领土。战争结束之际,第3集团军从德国战场转向东南,攻克了巴伐利亚,清除了所谓幽灵般的“核堡”,进入了捷克斯洛伐克,翻过了阿尔卑斯山脉,在林茨河以东的奥地利境内同苏军会师。
北方,英军和美军在易北河和柏林同苏军会师。美国第7集团军和法国第1集团军肃清了他们战区内的阿尔卑斯山区的残敌,在意大利境内与美军第5集团军会师。在太平洋战区,英军攻克了仰光,正全力以赴建立进攻日本的基地。
空军和海军在各条战线上猛烈打击敌军。
P.D.哈金斯
最后的围剿
到4月22日,我已经清楚地知道战争快要结束了,但仍有一些人坚持认为南部的所谓“棱堡”集结着大批德国部队。
我们把指挥所从汉斯菲尔德迁到埃尔兰根,科德曼和我顶着雨雪驱车前往埃尔兰根。当车爬上海拔4,000英尺的山顶时,车辆陷进了泥泞的雪地里,从班贝德到埃尔兰根的交通十分糟糕,因为这里只有一座单行桥梁。除了我和马多克斯将军外,没有那个军官能挺身而出治理好这一片混乱局面。
埃尔兰根建于胡格诺派教徒暴乱时期,是一座文化城。我吃惊地发现这里还保存着那个时期的复折式房檐,由于某种理由,我认为他们起源于1870年。
第11装甲师、第71和65师打得非常棒。我同布雷德利将军决定让第20师留在法兰克福附近执行防守任务,并让因我军伤亡很少而闲置的士兵补充到该师以增强其实力。实际上,这个师在一段时间里兵力几乎达到了1个半师的水平。
四日,我乘车前往第12军和第20军司令部。从埃尔兰根到第12军司令部的驻地拜罗伊特的高速公路,像从拜罗伊特到班贝格的越野公路一样,非常漂亮。当然,若从军事观点看,后者道路弯弯曲曲,行军不便。
我返回司令部后,帕奇将军打来电话,要求用第14装甲师换我的第ZO装甲师。第14装甲师仍在慕尼黑附近作战,那里是第3军作战区;而第20装甲师在维尔茨堡,易于进入第7集团军战区。我当即表示同意。
24日,我应约前往米利金的第13装甲师对全体官兵发表了讲话。
25日凌晨4点,第3骑兵团抵达雷根斯堡区段的多膨河。在范佛里特高明的指挥下,第3军快速向前推进。人们意想不到的是,第14装甲师与德国第17步兵师之间长时间的战斗,在范佛里特来到之前战绩平平,现在却突然把德军赶跑了。
4月25日这一天很有趣。昨天下午,我们听说有5,000名敌军士兵与第26师接触,愿意缴械投降,后经了解才知原来是替德国卖命并与苏军作战的白俄罗斯人。于是问题产生了,他们是战俘,还是盟友?最后,我们判定他们是战俘,他们过去和现在一直是战俘。依我看,他们的处境十分危险,假如被苏联部队抓获,必死无疑。
第19战术空军航空队报告说,有大批国籍不明的队伍沿着多瑙河两岸向上游方向行进,装备有装甲车、大量马车及火炮。他们究竟是苏联部队还是在苏军前线潜逃的德军,我们难以确认。但是我们认为,只要拼命追上这些人,问题就会水落石出。
中午,布雷德利打来电话,他提议第1集团军各军依次向南扩展,接管捷克斯洛伐克国境线,并延伸到与奥地利国境线相连接的区域。基于北面残敌已被肃清,各军可以依次向南推进。我们对这一提议非常满意,因为,我们沿这条国境线有一条漫长而没有掩护的侧翼。
第14装甲师抵达了第3军作战区中心附近的阿尔特米尔河;第3军第86师的先遣团同时抵达了艾希斯塔德该军作战分界线右侧的阿尔特米尔河。范佛里特向我保证,天黑前,他一定会渡过阿尔特米尔河,抵达多瑙河。他是一个热衷于工作的人,也是一个伟大的战士。
据空军侦察得到的情报,大批部队沿多瑙河两岸向上游行进,我们察觉,第11装甲师已经渡过纳德河推进到了该河东南8公里的地域,很可能最先与这些部队遭遇。A战斗队(W·A·小霍尔布鲁克准将指挥)和B装甲战斗群(W·W·耶尔上校指挥)当时在雷根斯堡以南6英里处,他们在那里与敌军大打了一仗。击败敌军主力后,他们的行军就像赶路一样了。
前两天,第3集团军的战斗伤亡人数每天不超过11人,非战斗伤亡人数同样很少。人们只要考虑到当时第3集团军共有14个师参战,加上参战的相应其他军和集团军直属部队,那么就不难想到战斗的代价是多么微小了。粗略地算,用三万人乘以师的总人数,就可以大致算出当时参战部队的总人数。(它包括师、军和集团军的部队)
26日,在施瓦巴赫,我授予范佛里特一枚优异服役十字勋章。随后,我们察看了第99师和第14装甲师。这两支部队司令部的工作都没有给范佛里特和我留下特殊的印象。第3军第86师已经抵达因戈尔斯塔特,战斗正在郊区进行。
我回到司令部后得知,第力军第65师和第71师都渡过了多瑙河,一个师在雷根斯堡以东,另一个师在雷根斯堡以西。他们遭到一些没有炮火掩护的敌军的微弱抵抗,正按计划迅速前进。
第12军方面,第11装甲师已抵达距奥地利边界6英里处。第90师的一个营正向夏姆逼近,准备占据通向第11装甲师后方城镇的要道。因为据传闻说,德军第11坦克师企图从这条线路进攻。
有位德国军官来到第26师,告诉保罗将军,有5艘驳船停泊在近处的多瑙河上,如果遭到我军的空袭和炮击,那么方圆3O公里之内的人将无一生还。保罗告诉他派人在驳船上守卫,等待我军前去。这位军官照办了,并且采取了防范措施,以防我空军部队的偶然空袭。实际上,这些驳船装载的是毒气。
这件事使我想起了前不久从一个德国战俘那里听到的谣传。有200名党卫军的部队受命进行特殊的轰炸和导航训练。他们是希特勒的青年军,训练将使用一种新研制的铅粉炸弹(我们认为是原子弹)来毁灭德国境内的所有生命,他们听到这个别出心裁的计划,当时就有80个青年人拒绝参加,听说他们被处决了。剩下的人被带到一个高地观看试验。一架飞机低空飞行,投下一枚炸弹,在他们看来,爆炸后产生了一股巨大的气浪。接着他们被蒙上双眼,乘上卡车行驶了一个小时。停车后,他们被摘下蒙布,派去检查试验场地。原来,这里被积雪覆盖,爆炸后积雪已融化了,巨大的岩石四分五裂,小块的已成粉末,所有树木被连根拔起。然而,他们说可以看到气浪,因为大山后面的东西毫无损坏。这个俘虏还说,在萨尔茨堡附近有个地下飞机库,里边藏有180架飞机,每架飞机都带一枚铅粉炸弹。
这个谣传有两点听来令人生疑。例如,让利特尔将军向我指出,投掷这种炸弹的飞机不应该低空飞行;还有,这个俘虏过于精明了,说的不一定是实情。后来,我们抵达萨尔斯堡时,并未找到什么地下飞机库,也没有什么180架飞机。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纽伦堡市中心,眼前的景象真是触目惊心。这个古老的城墙环绕的城市,曾经如此美丽,现在都化为一片废墟。我想该城遭受的破坏比我见过的任何地方都严重。这些破坏不能全部归因于空军,因为第7集团军的第15军为了“劝导”德军离开那里,对其进行了猛烈的炮击。
27日,科德曼和我乘机飞往比特堡第20师司令部。我们在那里举行了授予沃克将军三星徽章的仪式。他在参议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