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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宰相或者叫法典官把我们迎进内庭。两个好像圣经故事人物的持杖老者上来为我们引路。他们这些人后腰部系着一种小盒子,而且都喊着有红色皮鞘的长长的弯刀。
设着王座的大厅及其侧厅挤满了达官显贵:官地越小排得离王座越远。文武要臣们排在禹王座很近的左侧。他们看上去气色不错,个个部上了岁数,且人高马大。
国正由王储——他的一个14岁左右的儿子——陪同。王储坐在首座,诺盖居中,我坐第三把椅子。上次来这儿我在首座,诺盖居次。不过这次排座很适当。接着,诺盖将军用法语宣读了已准备好的长篇致词,手中已有译稿的大宰相又把致词用阿拉伯语译述一遍。然后,大宰相把用阿拉伯文普通写法整齐草就的答词庄重地呈给国王。国王读完,大宰相又念了一遍译稿。
在他们致词时,我渐渐感觉到美国的作用不太起眼,于是当诺盖将军讲完后从王座前面退下时,我未经允许就站出来讲了一通。我所能记得的讲话内容如下:
国王陛下,作为伟大的美国总统的代表和在摩美军的指挥官,我想在您继承王位15周年之际表达美国的良好祝愿。我向您保证,只要您的国家和法国驻摩政府同我们齐心协力合作,我确信在上帝的帮助下,我们一定能战胜我们共同的敌人——纳粹。我相信国王陛下和法国驻摩政府赞成我的观点。只要我们在这一点上保持一致,未来一定是光明的。每当我想起国王陛下的一位伟大先人赠给我们著名的乔治·华盛顿总统的那幢现为美国驻丹吉尔公使馆的房子,每当我想起自伟大的华盛顿时代以来美法两国人民所建立起来的深刻共识和友谊,这个信念就会油然而生。借此机会,我对国王陛下的受美摩两国人民拥护的明智合作表示赞赏,向国王陛下纪律严明的威武之师致以崇高敬意。
关于国王的一件趣事是理应蓄须的他却偏偏喜欢用剪子或剃刀把下巴剃光,所以他现在的下巴胡还不到三分之一英寸长。他的唇须也剪得很短。他本不应该穿欧式服装,可我们的一些军官和许多法国军官曾见过他穿着英国马服无人侍从地在乡间骑游。我其实已听过他化名从牛津大学毕业的传闻。
几乎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参加了下午的庆祝茶会。由于我不便出面,就让哈蒙将军代我前往了。听说茶会期间两声枪响惊起一片尖叫。国王款然离座,沉着脸走了出去。诺盖将军问片刻即回的国王发生了何事。国王说,一头动物馆的豹子窜起对英尺高由洞中逃出,在它闯入后宫袭击一个女人时,几个卫兵开了枪。那女人的喉咙被咬伤。这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她不是王后,只是个嫔妃。随后,为此中断片刻的茶会又继续进行。
那种古老的“卡斯巴斯”或叫城堡非常有趣,确实是难以逾越的屏障。该国有很多这样的城堡,主要集中在山上。城堡上有摩尔人式的城垛,正面每隔二百码便有凸出的塔楼。有些城墙厚达10英尺。
据说有些城堡是罗马时代的产物,但我没见过哪个城堡看起来那么古老。利奥特港的城堡抵挡我们的进攻达3天之久,最终被105毫米自行火炮撕开口子,第60步兵团第2营冲上去用刺刀和手榴弹艰难地解决了战斗。它顶住了6英寸舰炮、迫击炮和俯冲轰炸机的狂轰滥炸,却顶不住战无不胜的美国步兵的步枪和手榴弹。我没详细了解有多少城堡守军活下来,可我怀疑无人幸存。肉搏战中,哪个战士来得及手下留情呢?
在摩洛哥能买到的东西很少,因此钱没什么用处,而且很难雇到干活的人。我们正在筹划向为我们干活的阿拉伯人低价出售他们最想要的东西,比如蔗糖、茶叶、大米、咖啡和布匹。我们用法郎支付阿拉伯人的工钱,以此来恢复钱的价值。
今天上午,我同凯斯将军去了天主教堂。那儿挤满了人,其中无疑有许多阵亡法军士兵的遗孀。她们大多数都很年轻,身着黑衣啜泣不止,不过对我们似乎并无敌意。
民事大臣的妻子哈迪翁夫人介绍情况说,1940年以后法国人极其自卑以至于失去了自豪感,并且女人比男人更自卑。因此当我们到来时,他们很高兴以哈迪翁夫人所称的友好方式同我们作战。鉴于他们在岸上至少死了二千到三千人,海上的死亡人数也不低于五百,而我方伤亡亦逾七百人,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友好的战争。可她却坚持说是友好战争,且提高了法国人民的士气,尤其又方法国妇女而言更是如此。她们以前厌恶自己的男人甚至到了不愿同他们继续生活的地步。看到街上有这么多的孩子,我很难相信她最后这一观点。
到现在为止我仅见过一个喝醉酒的美军士兵,而且当时他的两个战友正妥善照料着他。我们的士兵生活很苦。因为我们仅在对号那天才把厨房搬到岸上,而且除了楔形小帐篷我们没有别的宿营装备。然而,战士们个个士气高昂,军官们的身体也很健康,除了有一次我看是由于水土不服引起的持续了一天的轻度腹泄。
观察战士们的变化很有趣。初来乍到时,他们都邋遢得要命,可能是因为过度疲劳。可就在前两天,我们使他们精神起来的努力初见成效。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任何国家都会以拥有他们那样的军容而感到光荣。
田间耕作的牲口的搭配非常奇特。农民们或以骆驼搭配马,或以驴搭配骆驼。或牛配骆驼、牛配马。有人告诉我两匹骆驼不能搭配,因为它们会打架。任何同骆驼绑在一起的牲口都会变得因厌恶骆驼而失去生气。
法国军人尤其是马拉喀什的马丁将军对我们非常友好。他为从萨非来的第47步兵团的军官们举行了两次聚会,并已邀请我和参谋部所有军官去他那里作客,时间长短不限,我打算近日成行。
在1940年,马丁将军指挥的法属摩洛哥第67师吃了败仗。他在安德森将军拜访他时拿出已不归他指挥的该师军旗,让安德森将军拿掉军旗上的丝绸饰边。他这样做象征着他同我们的作战洗刷了该师的耻辱。饰边被剪成两截。安德森将军获得其一。那场面很感人,我相信也很有意义。
有必要说明的是,我们在20号那天的13个小时里卸下了3万名士兵;尽管港口条件很差,我们同时也以每小时47吨的速度卸载军需品。美国海军和法国海军已经创造并且还在继续创造辉煌的成绩。当然,我们军队自己的后勤部队干得也不错。
在卡萨布兰卡为美法两军阵亡将士作安魂弥撒
1942年11月23日于西线特遣部队有令部
上午8点45分,凯斯将军、霍尔将军和我在卡萨布兰卡诺盖将军府会见了诺盖将军、米什利埃将军及其部分参谋官。从那里我们被一队警察护送到了圣心大教堂。沿途排列着美法士兵和宪兵。教堂里挤满了人,都挤到大门口了。
身着红袍的摩洛哥大主教披着缀满纹钢的法衣,带着四角红帽,一直迎出门外并把我们领到教堂前排。那儿摆着两副棺木:右首是美军的,盖着一面美国国旗,由6名美国士兵护卫;法军棺木在左首,蒙着法国国旗,同样由6名法兵护卫。
弥撒结束后,我们随着牧师走出教堂,上了汽车。在我们进出教堂时,人群前面有一队没有骑马的佩刀骑士在站岗,看着很不谐调。
为了给人们留出走到墓地的时间,我们在增益将军府等了半个小时后才出发去墓地。公墓大门口排列着美法步兵各一个营,由美国军团和法国军团的一些官员分别在前面带领。我们在墓地里走了约半英里后停留在两个旗杆之间。美国军旗和法国军旗一右一左在杆顶飘扬。
我和诺盖将军把一个巨大的花圈放在一面英烈纪念碑上,法国军团也献了一个红色花圈。这项仪式结束后,法军乐队吹响了类似我们熄灯号的号调,同时法国军旗下了半旗。随后伴着法军乐队的《马赛曲》,法国军旗重新升起。接着,我军乐队吹响了熄灯号,我军军旗下半旗。当美国国歌奏响时,美军军棋又升回到杆顶。
然后我们瞻仰了烈士墓群。所有的美国人和法国人都仁立在墓群间致敬。一大群人跟随在我们身后,我想差不多有好几千人。每座坟墓上都端正地竖着十字架,我军士兵坟墓的十字架上还有他们的身份牌,名字将在以后涂写。最后,我们回到公墓大门口,上车返回军营。今天的整个仪式很是庄严肃穆。当我告诉诺盖将军我认为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