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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冲击,输掉了这场比赛。
“削发明志”的刘国梁上场了,他的对手是张勇,看得出来,刘国梁和孔令辉一样,心理压力很大。这场比赛,刘国梁受到张勇的顽强阻击,没有过关。看着这两位国手失望的眼神,我明白了什么是“国球”。中国乒坛正是有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之势,才会长盛不衰,称霸世界。
在随后的两天里,王励勤,阎森,刘国正,王楠,李菊,孙晋,杨影,先后在我所执裁的球台上亮相。国手们的性格像他们风格迥异的打法,呈现出不同的特点,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重球技,更重球风。在王励勤、阎森对张勇和高伟的双打比赛中,张勇发球擦网,王励勤回球不过网。我根据比赛规则判决该回合不得分而重发球,但张、高表示异议,坚持没有擦网并征求王、阎的意见。王、阎未置可否,只是在接下一个张勇的发球时故意将球打下网,以示公平。最后,王、阎以3比2艰难取胜,并最终获得本次比赛的男子双打冠军。他们的球技球风,把在场的裁判员和观众都打动了。
最激动人心的是男子单打决赛,刘国正和马琳对垒,中央电视台现场直播。裁判长要求严格执行比赛连续进行的规则,球员在一个回合结束之后,要立即发球进行下一回合的比赛。作为一个乒乓球球迷,能给世界一流的乒乓球运动员当裁判,这是我以前连想也不敢想的事,尤其这是在电视直播现场,面对着全国亿万球迷,我更是一点儿也不敢放松。比赛规则只允许在换发球或赛场间断时才可以擦汗,可马琳时常停下来擦拭球拍,这是规则所不允许的。我先后两次口头警告他,但马琳还是一再停下来擦拭,观众也看得有点儿着急,我只好给他亮了黄牌。马琳无奈,将就着打完了比赛。还好,他以3比l获得冠军。
在第27届悉尼奥运会上,乒坛国手们维护了“国球”的尊严,我已经给中国乒联网站发去了电子邮件,表示祝贺。现在,我最盼望的就是2008年奥运会能在北京举行,如果我能作为一名乒乓球国际级裁判员出现在奥运赛场上,再给我们的乒坛国手们当裁判,那该多神气!
(记录:陈伟民)
第三卷一辈子离不开校园
蔡永福,男,73岁
新蔡县二高退休教师
口述时间:2000年10月28日
1927年8月,我出生在永城县蔡集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从6岁起,便跟着两个姐姐讨饭,拾柴。家里仅有4亩薄地,大小七八口人,实在是填不饱肚子。父母给东家当长工,一家人累死累活,才勉强糊口,上学哪敢去想?
1938年,彭雪枫闹革命来到永城,红军办了一个扫盲班。当时我11岁,一边放羊,一边站在扫盲班的窗外听。一天,父亲瞧见,啪啪两个耳光:“穷人家的孩子识字有啥用?”
我13岁那年,第一次见到父亲扛活儿的东家孟朝习。孟朝习是冯玉祥部队的一个处长,他不满军阀混战,辞职回乡,开了个私塾。孟很喜欢我,免费收了我这个学生。我为此高兴得一宿没睡,就把孟先生只教了两遍的《人之初》背熟了。不到一年,我又背熟了《论语》、《大学》,《中庸》也烂熟于心。
1942年,15岁时,我已成为蔡集小有名气的才子。父亲先前的东家蔡兴凡便给我找了个活计,到蔡集小学教书,年薪3000斤粮食。我很高兴,这可是全家辛苦一年也挣不来的。我尽心尽职,早出晚归,学生们也挺喜欢我这个小先生。蔡兴凡的女儿也是我的学生,她不肯学习,又不听话。有一天,我忍不住打了她一扫帚,这一扫帚,打掉了我一年3000斤粮食,也打掉了还不到一年的“先生”生涯。
丢了饭碗后,我决定继续上学。
1946年,我考上了免费的开封高中进修班。1948年开封解放,我经人推荐来到了驻马店《中州新闻》报社。同年8月《中州新闻》被国民党当局严令停办。我只好和一同事北上,打算到解放区去。不料刚走到遂平,就被国民党抓了壮丁。不久,我所在的国民党军参加淮海战役。在这次战役中,黄维军团赵子立部起义,我作为起义军官正式走进了革命队伍。
1949年4月,我得了严重的咽炎,打针吃药不见效,一连十余天水米不进,一米七八的个头儿,瘦得体重只剩下60公斤。部队就要南下,战士们把奄奄一息的我送到我表叔家里。
与部队失去联系后,我又回到了家乡永城县,干起了老本行——教书。1953年初,我在永城高中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全身心地投入到教学之中。在教书的同时,我还操起吹拉弹唱的技艺,组织学校小记者团,小广播站,把课余生活搞得红红火火。1953年9月,我又几经周折,跨入了开封师范学院的大门,就在我拼命汲取知识的阳光雨露时,阴云也向我袭来。
1957年,我快要毕业,永城高中通知我返校整风。因为我为人耿直,常为那些被打成右派的教师说话,我被人指控背叛了自己的阶级,甘当地主富农的孝子贤孙,不久也成了右派的一员。是右派就得下乡强制劳动。直到1962年,永城县委才为我摘了帽儿。我回到蔡集,办了一所学校。我乐于教书,也深得学生喜爱,十里八村的群众都把孩子送来。谁料,一些人又说我常常夜晚聚集右派分子搞阴谋,让我很伤心。
1962年秋,一场大水淹毁了我的学校。想想自己辛辛苦苦,换来的却是别人谗言。我狠狠心,只身到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的迭部县,投奔在那里打工的弟弟。在迭部,我拉了5年大锯,结识了杨秀枝,和她成了婚,她老家也是新蔡的。
1967年,“文革”开始,我又被人传回永城。因为我能歌会舞,擅长排练文艺节目,竟成了造反派们争夺的对象。但我厌倦了无休止的争斗,在一次排练节目时,我故意跳起,将右腿摔在石头上。腿摔坏后,我自学了缝纫,裁剪,靠给人做衣谋生。想想自己残疾又是右派,也没了工资的遭遇,怕拖累远在新蔡县的妻女,便请迭部的弟弟给杨秀枝拍了个电报,说蔡永福去新疆找工作出了意外,死在那里了。
1976年,永城县委、县政府正式给我平了反,并安排我到永城高中工作。当我听说洛阳有一家医院接骨技术好,辗转去了洛阳做了接骨手术。术后不久,我奇迹般地站了起来。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春风吹遍祖国大地,我也迎来了人生和事业的又一个春天。
1978年,我妹夫到武汉出差,路过新蔡。我托他寻找杨秀枝母女。妹夫在新蔡多方打听,竟找到了一直没有改嫁的妻子和正读高中的女儿。1985年,我调到新蔡二高教语文,一家三口终于团圆。当年高考我教班级学生的语文成绩平均高出其他班十几分,一年送走了七个大学生。
1990年,我退休后在县老干部局组织了一个老干部宣传队,经常排练节目,到全县各乡镇学校巡回演出,小品《夸媳妇》曾在河南电视台、中央电视台播出。1997年,我与人合作创办了新蔡县第一家私立学校——育人学校。看来,这一辈子我是离不开校园了。如今我虽然70多岁,耳不聋眼不花,走起路来两腿生风,育才学校的孩子们都亲切地叫我“蔡爷爷”。
(记录:史法泉)
第三卷我自愿“下放”到小学
孙俊芳,女,30岁
林州市第一实验小学英语教师
口述时间:2000年11月8日
我是怎么“下放”到小学来的?说来话长了。我原来在林州市城关镇一所中学教英语,去年由安阳市教委选派到北京师范大学脱产进修了半年。要说也算是有缘吧。北师大外语系主任王啬教授在讲《语言学习论》时说,12岁以前是儿童学习第二语言的最佳时期。当时我就想,有机会我也去当当小学的Miss Sun,看看那是什么感觉。
去年暑期,第一实验小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