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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梅姬咬着嘴唇憋出一句,“要不咱们就下药吧!”
噗!
远在书房,郑秉修猛地喷出一口水来。
“大人,您不要紧吧?”郑灿急忙帮他擦拭水渍,“是太烫了吗?”
“没关系。”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子,郑秉修的目光在书架上游移,“把书拿出去晒晒吧。”
重新穿好衣物,真真准备去做饭,不是说抓住男人的心之前要先抓住他的胃嘛。在家破人亡前,朴婉惠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之后,真真是奇货可居的摇钱树,没有人教过她火要怎么升,饭要怎么做,衣服怎么洗,梅姬知道得多一点,就这样摸索着,她们居然也做出饭来。就像打开了记忆的缝隙,对于家务真真一通百通,如同看到郑大人发热那次冒出诊脉的想法一样,惹得梅姬崇拜非常。
“郑灿,一大清早晒书啊?”她看着郑大人的小厮抱着一小摞线装本,摊在晒桌上。
他头都没抬,小心的翻着书页,“今早我家大人喝茶突然被呛了,湿了书架上一小片的书,叫我拿出来晒晒。”
“哦。”真真点头,“那我就把早餐端过去了。”
“大人还在书房,直接端去吧。”
一转眼只剩不到五天的日子,可是郑庶尹不解风情的简直像木头,想到要回到那个充斥着娇笑低喘的靡靡场所,真真就心生抵触。妈妈桑原来是不同意她出馆的,因为围观人群听闻三十日赌约纷纷跟着压注,赌她多少时日能拿下这清高傲然的郑庶尹,最后集资巨大,妈妈桑也跟着松了口。
郑庶尹家院子不大,花草倒是不少,前两天有的枯萎了,转眼新的枝桠就长了出来,郁郁葱葱。茂密的桑树下,那间屋子就是郑大人的书房。
“大人,我可以进来吗?”轻敲了两下门框,在得到他的应允后,真真进了门,放下餐托。
郑秉修站在书柜前整理书籍,窗户开着,阳光照进来,房间里敞亮的透进风来。站在明暗的分界处,阳光照在他笔直的肩背上,真真在树的阴影里看着他。这样的明暗交接,预示着什么似的。周遭的一切都像蒙了一层纱只有这个人在阳光下光明又鲜亮
痴念破心而出,她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他,怀中郑秉修明显的一抖,他伸手拉住真真的手臂,似乎想扯开。这时所有的委屈焦躁就像点燃了引线,一下爆发了,“你为什么不要我?就那么看不上我?”眼泪模糊了视线,真真把额头抵在他的后背上,靠在蝴蝶骨的凹陷处,被他身上清爽的的气息包围着,她的眼泪掉的越发厉害,很快沾湿了一片衣料。
“我长得不好?学识不够?才艺不足?还是照顾不好你?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扳过他的肩膀,真真仰脸盯着他的眼睛。郑秉修干净浅棕色的眼眸并不深邃,清浅的一眼可以看到底,没有任何杂质,就像他本人一样,纯粹的宛如稚子,喜欢和厌恶都不隐藏,也不怕别人知晓。那样干净纯洁得让真真渴望又难过,“我喜欢您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死搂着腰,她再也顾不得形象,嚎啕大哭。
郑秉修双手悬空,脸色慌乱,丝毫不碰到真真。
她更加愤怒:“你就这样嫌弃我?”脑子里充斥着那些难听的唾骂,嬉笑和鄙夷,她红着眼睛,想发怒的牛一样,平白生出一股子力气,猛地把郑秉修压倒,跨坐在他的腰上。只听砰的一声脑袋磕到地板的声音,好响。
郑秉修双手在后撑着身子,轻甩着晕乎乎的头,一切发生的莫名其妙,他还什么都没说不是吗?柔软冰冷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巴上,带着愤怒和委屈,撕咬着他的嘴唇,那是种不顾一切的疯狂,硬生生的恨不得吃进肚子里。眼泪落在嘴巴上,伴着嘴里的血腥味又苦又涩。他茫然地摇头想要躲避,搭在对方肩上的手说不清想要推开还是拉近。
他左右避让令真真越发的生气,不依不饶,干脆撩开他的层层重叠衣襟,颤抖的手穿过最外皂衣,撕开里衣扒出胸膛来。躺在地上的郑秉修喘着气,半仰着往后退,真真心一横,准备霸王硬上弓!
从嘴巴啃到脖子,郑秉修脖颈一侧动脉血管噗噗的地动着,真真又舔又咬,利落的种了一小串草莓。终于被翻起身的郑大人压在身下,双手被制住。他满脸是汗,皮肤接触的地方又热又烫,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开始意识到男女之情到底是不同的,“你一个女子,就不能自尊自重点吗?”声音沙哑,压抑着要喷薄而出的情、欲。
他捏着女子细腻温润的手腕,真真倒在地上,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她的嘴唇的愈发红润,那里刚刚慌乱的亲过自己,郑秉修比任何人都知道她嘴唇是如何的软糯香甜。
每个人心里总有些伤口是不能被触碰的,越是珍视的人越不能触及……
全身的力气被抽光了,氧气仿佛从五脏六腑被压出来,心被一刀一刀地戳着,疼,好疼啊,真真无力的笑了:“是啊,我不知羞耻,做这一行的,知羞耻就都不要活了。”眼泪淌到她鸦黑的头发里,凉丝丝的,从心底往上冒冷气。
郑秉修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他狼狈不堪的倚坐着,嘴巴脖子胸口被啃得乱七八糟,真真挣了挣,坐了起来,她低头拉好松散的衣襟,整理头发。然后规矩的跪拜俯身:“妾身多有惊扰,大人人品贵重,玉树风姿。妾身贱躯陋颜,自惭形秽,不日便于大人拜别……”看着他瞪大眼睛,真真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去。
拉开门,郑灿面色青白站在门外,她视若无睹,径直走出房间。
妈的,老娘不干了!
☆、第21章 名妓篇9
回到房间,真真又狠狠哭了一通,梅姬在一边上药油。那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臭木头,手劲大得出奇,她的肩膀,手腕,小臂和腰上全是青紫的印子,配着哭的通红的眼睛和亲肿了的嘴唇,怪不得梅姬以为她真给郑大人下药被怎么怎么了。
哭累了,梅姬陪着她早早的睡下了,她们钻在一个被窝里。
梅姬露出一个小脑袋:“姐姐,你说,我们以后能有一个院子吗?”
“嗯?”真真歪头看她,透过肿肿的眼帘她看见梅姬眼睛里发出光来。
“不要太好的,我们以后也买一个这种院子吧,不过我们可以在院子里养些鸡鸭。”小女孩捧着脸,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摸了摸下巴,她补充道:“还要养一条狗来看家,围墙实在太矮了。”
梅姬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像云韶馆那么高的墙,想翻也翻不出去……”她又一下子低落起来,“真真姐,对不起……”
忍下眼睛的潮意,真真声音平静:“傻丫头,你会等到这一天的,真真姐不会让你和我一样。”
“你一定能离开那种地方,相信我。”
……
迅速离开了郑宅,真娘和梅姬灰溜溜的回到了云韶馆,妈妈桑看着她肿肿的眼皮,又撩起衣袖望了望胳膊上的青紫,“啧啧啧,这郑大人看着清风霁月的君子样,没想到倒是个辣手摧花的……”她又绕着转了几圈拍了一把真真挺翘的屁股:“不对啊,你行走自如,矫若处子……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真真愣愣的:“……”
“哎呀!亏大了,没想到这么大的赌,爆冷门!谁知道这郑大人不行啊!”妈妈桑痛心疾首的摇着头。真真头昏脑涨,一头雾水,也无心听她唠叨,强笑着劝她出门,并没注意自己答应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她扑倒在拔步床上,梅姬坐在一边给她散发通头,玉石梳子一下下把头发梳开理顺,不知不觉中她慢慢睡着了。
郑宅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大人,呜呜……”郑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碎碎的唠叨着,“那个女人太可恶了,她肯定是给您下毒了!得不到就要毁掉,简直是妖女!”他抽了一下鼻子,替昏迷中的郑秉修换了新毛巾,“连医生也不肯见,大人,您这样是在折磨自己啊……”
虚弱的声音响起:“不要讲话,我,头疼。”
“大人,您不喜欢真真姑娘吗?只不过是一夕之欢,又不是要您娶她,有什么难的?”
躺在厚厚的棉被间,郑秉修露出一张苍白的精巧的缀着汗水的脸,表情空白,“无媒苟合不合礼法……”他喝了一口端在嘴边的清水,费力的吐出几个字。
“莫?那您是打算纳她入门吗?”郑灿摆着手,焦急的解释,“子从母,真真姑娘是贱民,所生的子女仍是贱民,就算嫁给您,她也是“贱妾”况且她要是想嫁人,安平君早就可以得手了。”
安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