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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的情况不是太好,但我的一个朋友在照顾她,短期内不会有事的。”公孙铃至少可以帮沈太君续命半年,而她记得萧十一郎在玩偶山庄里并没有呆几天就出去了,所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回去。但令白苏感到内疚的是,虽然她知道从山庄要如何出去,但却不能说。况且,她这一次进山庄,是希望能找到一个人。
“那……”沈璧君的眉头依然皱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同你单独说说情况吧。”白苏笑笑,坐到沈璧君的身边去,凑近她,小声咬起耳朵来。
就在白苏说话的这段时间里,连城璧已经小心翼翼地搬开了十余册书,探头进了书架的一个夹层,在贴着书架木板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铜管眼,就是不知这支铜管是通向何处的了。
然后,他重新将书册放回原位,朝萧十一郎看过去。彼时,萧十一郎也在床边一个极隐秘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铜管眼。
看来这房里安铜管的地方还不少。萧十一郎蹲在那里,看着连城璧,露出一个冷冷的笑。
谁让我们人在屋檐下。连城璧回以一个带着几分讽刺的笑容。
两人心照不宣地拍拍手,站起来,神色如常地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还是很担心奶奶,”虽然有着白苏的安慰,但沈璧君绝美的容颜依旧带着几分愁苦,“我好想快点从这个地方出去,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说到后来,她的身体又开始颤抖,拼命忍住眼中的泪水不要掉下来。
“别怕,”萧十一郎站在那里,凝视着她,用沈璧君难得从他口中听到的温和语气说,“有我。”
“还是,你也怕我,怕我变得和那些人一样?”
“不!”沈璧君抬头断然道,“我知道,你不会变的!”
萧十一郎的神色柔和下来,走到她面前,蹲□子,帮她擦净脸上的泪痕,软言道:“既然如此,你就该相信我,我一定带你出去。”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会……”感觉到他粗粝的指尖抚过自己的肌肤,沈璧君的脸不由微微一红,偏了头过去,却瞥见身边一块在缓缓移动的衣角,下意识便伸手揪住,出声道,“姑娘,等一下!”
为了不要当电灯泡而一边朝连城璧挤眉弄眼一边悄悄撤退的白苏被这么一抓包,顿时显得有点尴尬,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尽量自在地说:“沈姑娘还有事吗?”
沈璧君赧颜一笑,道:“同姑娘说了那么多话,还不知道姑娘的尊姓大名。”
“我姓顾,叫白苏,你叫我白苏就行,”白苏笑笑,“我称呼你为沈姐姐,没问题吧?”
沈璧君笑着点点头,随即想起了什么,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毒观音?!”
白苏的笑容顿时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她很是不情愿地颌首道:“这个外号很难听。”
沈璧君却是抿唇一笑:“我听过你的一些事,一直觉得毒观音是个传奇的女子,而且,璧君觉得这个称呼也很好听啊。”
嗷嗷……美人夸奖啊……白苏心中一乐,也就懒得同她纠结外号了,反正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叫是他们的事,她摆出一副谦虚的模样,内心无比得意地笑笑:“谢谢!”
“白苏,”沈璧君唤了白苏的名字,顿了顿,抬头细细看了一下她的脸,有些困惑地说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啊呀呀,你居然还记得?!”白苏有些惊喜地上前狠狠抱了她一下,乐道,“当年你来姑苏,全程陪同的可不就是我嘛!”
沈璧君被白苏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而白苏后面的话更是让她意外:“你是……那个小厮?”话一出口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唐突,连忙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我知道,你说的没错,”白苏笑眯眯地点点头,“说起来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不是?”
老朋友……沈璧君心中一暖,微笑道:“谢谢你。”
白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谢什么?不过人家的好意还是要领的,白苏笑着朝沈璧君摆摆手:“那我们不打扰两位,就先回房去了。”
“等一下!”沈璧君急急拉住白苏的衣服,匆忙道。
又怎么了?
白苏停下步子,奇怪地问:“还有事?”
“我想问……”沈璧君松开手,揪紧了手中的帕子,咬了咬唇站起身来,看了萧十一郎一眼,转而又看向连城璧,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认真道,“你退婚了是不是?”
“是。”连城璧道。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想必逍遥侯现在听墙脚听得很爽吧……白苏在那里站着,突然就觉得有点烦躁。
“几年前,我就曾给老太君去信,信中说得很明白,我要解除两家的婚约,”连城璧从袖中掏出一块翡翠环佩,交到沈璧君手上,“这一次,不过是前来正式把信物退还。”
“我没有想到,老太君并未将此事告诉你。但不论如何,是连城璧违诺在先,抱歉,沈姑娘。”连城璧收回手,道,“这块环佩,我本已退还给沈太君,这一次来之前,我特地向沈太君又要了过来,本该早些交给你。”
握着手中那块陌生却又熟悉的玉佩,很奇怪地,沈璧君感觉自己并没有感到多激动多愤怒,她只是轻轻抚摸着佩上刻着的“沈”字,淡淡道:“不怪你。”
她不傻,那么多的蛛丝马迹,她早就隐隐猜到了。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一直让她等候期待着的那个男人,突然被告知其实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只有她还不知道而已。这样想着,她不免感到有些疲惫,有些倦意。
定了定神,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白苏,随即朝向连城璧,道:“是她?”
连城璧点点头,轻轻握住了白苏的手。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沈璧君扭头看向萧十一郎,在烛光下,萧十一郎微微低着头,一半的脸隐在阴影中,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平静得有些冷淡。她莫名地就觉得委屈,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那天你说的话,就是在笑话我,是不是?你一直都在看我的笑话,是不是?”他早就知道她和连城璧婚约解除了,却不告诉她,他早知道沈家庄被烧,却不告诉她。全天下只有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在那里傻傻地演独角戏,拿这些早就不存在的东西当靠山当底牌,看着她那么可笑的样子,他是不是很开心?
越想越伤心,沈璧君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成串成串地掉落下来,滚烫的泪珠砸在萧十一郎的手上,烫得他的心猛然一缩,灼热而尖锐地疼痛起来。
“不是……我只是……”萧十一郎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说,手忙脚乱了一阵,慌张地拿自己的衣袖给她擦泪,语无伦次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我自己……”
白苏拉拉连城璧的衣袖,悄悄道:“我们走吧。”再呆下去,可就真是电灯泡了。
天色已晚,山庄内很安静,两人穿过山庄内的回廊,看见那两个老者还在那里下棋,白苏不由得摸摸身上的包,暗暗在心底思量,那件事,或许,还是得靠这两个老头……
“你说,萧十一郎行不行啊,怎么觉得他不太会安慰人的样子。”白苏趴在软榻上,一边吃刚刚从厨房弄来的一盘点心,一边忧心忡忡道。说实话,只要沈璧君对连城璧不存在任何影响,白苏还是很愿意交这个朋友的。
“你担心得太多了,”连城璧净手净面后,除下外袍来,斜倚在那张大而柔软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一派懒洋洋的样子,道,“男人对付女人,尤其是心爱的女人,总会有办法的。”
“哼,说的你好像多有经验似的,”白苏嗤之以鼻,“连个表白都是我逼出来的,还好意思说。”
不过——
碎碎念抱怨的白苏此刻猛然发现一件事,一件让她惊得从塌上跳起来连好吃的点心也顾不得吃的事。
“你怎么……谁,谁让你睡床上的!”白苏尖叫起来,分贝高得简直可以震碎玻璃,可惜这里没有玻璃。
原来只要是女人,都会尖叫。
连城璧掏掏被震得发痒的耳朵,无辜地眨眨眼,带着浅浅的笑意道:“不睡床,你让我睡哪?”
“你可以睡塌上啊,那里也挺宽的,”白苏几步跳到连城璧面前,抓住他的手臂就把他死命往上提,气势汹汹道,“床是给我睡的好不好,你给本姑娘起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