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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不得了了。
不知从哪一刻起,顾白苏那里的病人越来越多,而他那里的病人渐渐少起来。胡昊城还发现,有的病人看完后,过一会又拉着自己的家人到顾白苏那儿去排队看病。
差距到底在哪?
胡昊城很疑惑。
往日,他基本是独自一人看诊,而今天的坐诊,却隐隐有种比赛的感觉,就病人的反应来评判,他已经输了。
接近黄昏,看病的人渐渐稀少,胡昊城看完最后一名病人后,活动了一下胳膊,转头看见顾白苏那里还有十余名病人在排队,心里虽然有点失落感,却也很是好奇,抱着学习的态度,他走到了顾白苏身边,静静地观察她如何看病。恰巧,白苏这时候在开一张方子,胡昊城看着白苏的字,微微皱眉,她的字虽能认出来,可写得实在是有些……难看。
“谢谢顾大夫。”最后一名病人拿着药方,笑容满面地朝白苏道谢。
白苏微笑:“没事,记得按方子抓药,一副药一天,分早晚两次喝完。”
看着最后一人抓完药后离开医馆,白苏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道:“好饿啊!”今天中午忙着看诊了,就啃了一个馒头,现在她的肚子咕咕直叫。
记起她这一天几乎没有吃东西,胡昊城有些歉意道:“顾姑娘,今天辛苦了,我请你去吃饭吧。”
“好!”白苏一下子高兴起来,飞速地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迫不及待道:“快走吧!”
临走之前,胡昊城向医馆的掌柜道谢,不料掌柜却一把拉住他,悄声道:“胡公子,下次义诊,麻烦您千万别带那位小姐来。”
“为何?”胡昊城皱眉,他不得不承认,顾白苏看病的手法的确要比他高明,要更懂得对症下药。
掌柜脸上有点尴尬,但还是说了实话:“那位小姐看的病人多,开的方子却少得很,而且,方子上那些药,那些药都太便宜了!”
胡昊城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掌柜这句话的意思。用药廉价,意味着医馆靠义诊赚不到什么钱。医馆也是要盈利的,不能白白提供给他们义诊的地方。
想到这一层,胡昊城虽然有些寒心,却也能够理解,便点头道:“我知道了,今日叨扰了。”
“您明白就好,小店也是微利经营,这样,也是,也是迫不得已。”掌柜笑着朝胡昊城做了个揖,恭敬地送他出了门。
在门外等着的白苏见胡昊城出来的时候情绪有些低落,便笑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胡昊城摆了摆手:“该是我同姑娘说抱歉才是。”
“医馆不喜欢我很正常,要是我去当坐堂大夫,医馆估计早关门了。”刚才的话,白苏听得很清楚,她也不在意,人家虽然是行医救人的地方,可毕竟也是要吃饭的嘛!
“你都听到了,”胡昊城闻言,有些内疚,“不用在意,姑娘的医术当真高绝。”
“高绝谈不上,只是尽量让病人能够少花钱治好病而已,”白苏微笑,“你若用心琢磨琢磨,也能做到。”
“少花钱治好病?”胡昊城赞许道,“姑娘果然是医者仁心。”
白苏摊手,故作无奈道:“谁让我不开医馆呢?”
胡昊城笑了:“姑娘说话还是那么有趣。”顿了顿,他又有些好奇道:“姑娘看诊的方式,颇为特别。”
“看多了,你也会这么做,”白苏笑,“今天来看诊的人基本都是常见的病,我有经验罢了。有些病的方子,好好研究一下,用便宜的药代替那些名贵的,其实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而且我听过不少民间偏方,也试过,很好用的那些就记住了。至于针灸,琢磨好了,然后纯粹就是熟能生巧的过程。”
话说得容易,但胡昊城明白,这些化繁为简的诊治手法需要大夫费多少心血﹑看多少病人﹑积攒多少经验才能做得好。他开始明白,为什么爷爷会对眼前这名少女赞赏有嘉,以“小友”亲切称之,也开始了悟,自己这些年是多么地坐井观天。
思及此,他微微有些黯然,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对自己的医术一向很是自信,爷爷也曾说他“欠缺的只是经验”,但他的自信在今日,在这名比他还小的少女面前,轻易被击碎。
但胡昊城觉得幸好有这一次打击,这次打击让他察觉,他或许能从她身上学到很多书本上没有的东西,于是,他转眼间便来了兴致:“姑娘去过很多地方?”
“不少吧,”白苏点头,然后指了指头顶悬挂的酒楼招牌,“不如先请我吃饭?吃饱再说。”
不得不说,在专业问题上,胡昊城是一个好学生。
吃完了饭,捧着酒楼里的清茶,白苏很简略地说了一下自己走过的地方,然后分享了很多从医心得,胡昊城很认真地听着,听完后抛出一大堆专业问题,等白苏一一解答完毕后,他又有了新的问题。
就这么你问我答下去,时间无形中溜走了大半,居然挨到了酒楼打烊。
白苏对于好学生胡昊城表示无语,起身道:“走吧,回去接着聊。”
“好,”胡昊城点头,也跟着站起来,又接着问,“顾姑娘,刚才你说的银针认穴,怎么做到一次发出七支?还有……”
于是,白苏又被迫进入了新一轮的你问我答环节。
京城的夜晚比起白天,寂静了很多,街道上人流马车都渐渐稀少。
两人在路上聊着走着,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两边店铺皆已关门的小街。
街道偏窄且长,几盏灯笼照着路面,没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很是冷寂。而从酒楼出来后,白苏隐隐地总觉得有人在窥伺她,到了这条街,那种窥伺的感觉更加强烈。于是,她打断了胡昊城的提问,道:“从这里能回胡府?”
胡昊城抬头看了一下,肯定道:“能回。”
“那快点走,进府再聊。”白苏皱了皱眉,感觉到外泄的杀气,便拉着胡昊城的衣袖,快步向外走去。
“顾大夫,别来无恙?”这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白苏和胡昊城的前面出现了五人,不必回头,白苏也知道身后堵着四人。几人皆是黑衣,腰间插着明晃晃的大刀,为首的一人戴着一顶斗笠,此时,正抱臂冷笑看着白苏。
白苏上前半步,抬臂做出保护胡昊城的姿势,小声嘱咐他:“别动,别说话,一切有我。”
胡昊城从未见过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势,有些慌乱,但听见白苏的话后,慌乱变成了不忿:“顾姑娘,该说一切有胡某,我身为男子,怎可……”
白苏烦了,这会没工夫和他唧唧歪歪,冷冷喝道:“你闭嘴。”
胡昊城愣住了,刚才白苏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骇人煞气,他真实地感受到了。
那不是一个大夫该有的。
白苏没有心思揣摩胡昊城在想些什么,此刻,她正思量着如何带着这个完全不会武功的男人全身而退。
打起来,她不怕,这九人的功夫她还看不上眼,但打斗中万一伤到胡老头的宝贝孙子,她可不好意思再在胡老头家中住下去了。
那便速战速决吧。
思及此,她温柔一笑:“阁下哪位?”
此话一出口,为首的那人竟然脸绿了:“顾大夫当真不记得在下?”
她见过的人那么多,没有义务一定要记得眼前这位大爷吧?于是,白苏继续很温柔地摇头。
那人的脸更绿了,狰狞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大河村,红树岭。”
大河村?红树岭?白苏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终于回忆起来了。
那天她恰好经过那里,遇到了一个刚刚打劫完平民的家伙。其实,现下混江湖的浪人很多,没名声没财产的,常常靠敲诈不会武功的平民赚点银子花,这种事她见过多次。对于这些吃软怕硬的家伙她一向没有什么好感,而那次,那家伙收手的时候顺便还拐了人家的闺女直接进了林子就开始猴急地宽衣解带,那副色迷迷的样子把白苏恶心得不行。
然后,她顺手就撒了一点“清心寡欲”出去。
“清心寡欲”,名字很好听,效果却能令所有男人谈之色变。
中此药者,终生不举。
而且,这药是白苏无聊的时候随便捣鼓出来的,虽然有解药,但是除了她,恐怕江湖上难寻几人能解此药。原因无他,实在是没见过这类药,因此解起来难度比较大罢了。
回忆到此结束。
白苏轻轻一笑,看似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