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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玉道:“说。”
“哥舒冰和沈璧君在哪里?”
“哟,还在操心别人呢,顾姑娘心真好,”花如玉笑眯眯道,“不过,花某无可奉告。”他打开折扇,对着胡昊城悠悠道:“你动作快点。”
“顾姑娘,抱歉。”胡昊城将杯盏往白苏面前递了一递,偏过头,低声道。
见已没有办法推掉,白苏倒也干脆,她相信逍遥侯不会杀她,顶多用东西控制她而已,大不了和沈璧君一样变成人形木偶。想到这里,白苏坦然了几分,也不含糊,舀过杯盏就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
“你这是要做什么?”风四娘刚刚将换下的血绷带交代店小二去焚毁,这才进屋,便看见易双已经穿戴整齐舀上长刀,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易双答:“回无垢。”
风四娘将手中端药的托盘往桌上重重一放,挑眉道:“你伤成这样,现在回去有什么用?等着伤口再裂么,疼死你最好!”
易双端起桌上那碗风四娘刚刚送来的药,仰头喝下,随即认真道:“有用。”
有用你个鬼啊!风四娘气绝的同时,想起了那天易双和杨开泰的决斗。杨开泰苦练少林功夫二十余载,根基极稳,一招一式纵使再普通平凡不过,但由他施展出来,威力竟也非比寻常。但可惜,他稳健有余而机变不足,出招平实却不含杀气。易双却刚好与他相反,由于有伤在身,易双以速战速决为目标,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杨开泰是一个武林高手,但却绝不是一个合格的斗殴者,与实战经验丰富的易双相比,他还太嫩,工夫虽好但破绽不少,轻易便让易双抓住了漏子。而易双恰好不是一个心慈的人,纵使他面前这个男人情伤累累,他在挥刀的时候也毫不手软。
风四娘看着这逐渐变成一边倒的局势,微微松了口气。当易双把刀架在杨开泰脖子上的时候,胜负已分,岂料下一秒,握在易双手中的刀竟“咣当”一声跌在地上,他则直直朝后栽倒。
这一昏,就是好几天。
想到这里,风四娘不满了:“混蛋,老娘我辛辛苦苦照顾你这么久,可不是为了给他连城璧送劳动力去的,诶,我说你呢,给我站住!”见易双恍若没听见一般继续朝外走,风四娘顿时提高了音量。
易双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风四娘,想了想,居然良心发现地叮嘱道:“最近危险,别到处乱跑。”
风四娘又被他气到了,想她女妖怪风四娘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爱去哪去哪,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说三道四了!但不等风四娘说话,易双突然到了她背后,一把拎过她的衣领,皱眉道:“不安全,你还是跟我回无垢。”
“喂,搞错没,你到底……”
风四娘的抗议声很快消失在风中。
作者有话要说:编编昨天告诉我,主题的会撤掉,谢天谢地,不然3。1万字我真的可以去死了~
完了,我卡结局了,憋不出来……
大家中秋欢乐~
84更新
条件
白苏醒来的时候;觉得脸上痒痒的,她动了一动;勉强睁开眼,便见到一只红色的大蝴蝶样的飞虫在她的视野里盘旋。
“小冥,是你么;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值得表扬;”虽然浑身都感觉僵直,但她还是奋力抬起手;让它停留在自己的指头上;见它听到她说的话后,它拼命煽动了一会翅膀,白苏不由得勉力笑了笑;接着道,“颜色这么抢眼,当心被别人捉住踩死。”话音刚落,就见它将翅膀叠在一块,身体形似一片纸片,更令人惊异的是,它全身的颜色居然慢慢变成了黑褐色。
“呵……功能这么强大,无愧冥王二字,”白苏看着手中的冥王蛊,轻轻动了动指尖,细声道,“去找沈璧君。”
冥王蛊头上那对尖锐的触角动了一下,忽的,它绕着白苏的一根手指头飞起来,猛地扎了一下白苏的指头,扎出血来。
“嘶——”白苏先感到一阵冷,然后又感觉到持续的疼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全身,就在这时,冥王蛊飞走了。
过了一会,疼痛消失,白苏觉得僵硬的身体居然渐渐能活动了,但还是没有力气,她躺在那儿用左手给自己右手探了一下脉,然后才坐起来,打量起她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来。
这是一间华丽的屋子,依旧没有窗,点着无数的灯,她现在坐的地方是一张软而大的床,很舒适。突然,白苏感到一阵恶心反胃,扑到床边“哇啦啦”地就开始吐,居然吐出来一堆黑乎乎的会蠕动的小虫子,虫子和着黄色的液体堆在那里,白苏一看,差点又吐了。
估计,这就是花如玉给她喝的那杯茶里孵化出来的吧……真恶心……
“还好有小冥,”白苏一边顺着胸口一边叹了口气,“多亏夏久。”只是不知道夏久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还有城璧,知道她失踪了他会怎么办呢,也不知萧十一郎回无垢了没有,还有哥舒冰和沈璧君现在又如何了呢,另外,易双他原本是天宗的人,有没有可能知道逍遥侯这处藏身之地?逍遥侯找她来给他治病,却又把她晾在这里不管不问,是什么意思?
一团乱麻。
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白苏抬头一看,便见到胡昊城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顾姑娘,请用膳。”胡昊城将食盒中的盘子一一摆到桌上,待一切放置好后,他才对白苏说了这么一句话。由于低着头,他一眼就看见床边那蠕动着的黑虫子,顿时脸色一变,抬头猛地看向白苏。
白苏正目光平静地望着他。
胡昊城攥了攥拳头,看着白苏的神情很是复杂,过了一会,他重新低下头去,从袖中慢慢取出一个瓷瓶,倾倒在那堆虫子身上。
“滋”的一声,一股青烟窜上来,那堆恶心的虫子转眼化作了一滩血水。
胡昊城不动声色地将瓶子重新收回袖中,微微鞠了一躬,道:“在下告辞。”
就在他转过身体往外走去的时候,他听见背后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谢谢。”胡昊城的脚步顿了顿,他低低道:“我不配。”
随着房门再一次关上,整间屋子又一次陷入寂静。白苏再一次给自己探了脉,气血通顺,脉象平稳,基本已经无碍,只是她全身依旧使不上力气。
冥王蛊擅长解蛊毒,于中原武林的五花八门的毒药却不是太有效,她身体之所以会这样,想必是昏迷之前灌了什么药给她。
虽身处敌营,但饭不能不吃。白苏这样想着,慢慢爬到床边穿上鞋,绕过那一滩血水,踉跄着走到桌前坐下,开始吃饭。逍遥侯自负高傲,应该不会玩在菜里下毒这种小把戏。
菜色虽好,但因为那药的缘故,白苏的身体不仅软绵绵的没劲,口里也淡,吃菜居然吃不出什么味道。
这对于一个美食爱好者而言,真是莫大的痛苦。
白苏一边味同嚼蜡地吃着饭菜,一边默默诅咒逍遥侯木有小**。
而有时候,“说曹操曹操到”可奉为至理名言。
白苏的饭才吃到一半,就听见门“砰”的一声响,她回头一看,一股强大的掌力扑面而来,她下意识一闪,却已经晚了,那股掌力震得她飞起来,擦过桌角直直往墙上撞去。
“咚”地一声闷响,白苏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麻布沙袋一样,被人随便往墙上一扔了事。但还未喘口气,她整个人又被向上提起来往别处一扔,再次重重摔倒在地。
“贱人!”
白苏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她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定睛一看,眼前掐着她脖子骂她的赫然是逍遥侯。只不过现在的逍遥侯,有点不太一样。
准确说,很不一样。
他的脸让白苏想到了流动着的水银,原本俊美的五官竟然全都诡异地缓缓在移动,白苏并不觉得他掐着自己的手有多用力,因为他的手软趴趴的搭在白苏的脖子上,就像没骨头似的。
不仅如此,白苏还听见了“嘎嘣嘎嘣”的声音,让她想起来嚼蚕豆的感觉,但这声音是从逍遥侯身上发出来的,他全身的骨头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在不停活动,就好像,骨头在不停交换着它们本来的位置一样,以至于逍遥侯的身体的某处会突然凸出一块,然后又凹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