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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了一针。
过了几分钟,她的身体柔弱无力地弯曲了。
屋内那个年轻医生高高兴兴地说道,“这一针能管六个钟头。现在你们两个
赶快动手。”
他对屋内另外两个人点了点头。那是两个修女,正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前。然
后,男人们走了出去。年长的修女走到格丽特·哈顿跟前,从她那毫无生气的身
躯上把衣服脱下来。那个年轻些的修女,一边略微颤抖着,一边脱着自己的衣
服。不一会儿,格丽特·哈顿,身上穿着修女的衣服安静地躺着。
年长的修女开始注意起她同伴的浅黄色头发来。她掏出一张照片,立在镜子
前面,一边看着照片,一边给同伴梳理头发,把她的头发从额前向后梳过去,盘
卷低垂到颈部。
她往后退了两步,用法语说道:
“简直是惊人的变化。戴上那副墨镜。你的眼睛颜色太蓝了。好的——好极
了。”
门上有人轻轻地敲了,一下,那两个男人回来了。他们咧着嘴笑着。
“格丽特·哈顿就是安娜·席勒,一点没错,”一个男人说道,“她把证件
藏在行李里边,仔细伪装以后,藏在一本丹麦出的杂志《医院按摩术》里头。现
在,哈顿小姐,”他对维多利亚躬身假装施礼,“请能允许我荣幸地陪你一道去
用午餐。”
维多利亚跟着他走出房间,朝大厅走去。另外那位女乘客正在柜台那里打封
电报。
“不对,”她正在说着,“是波—恩—斯福特,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今
日抵蒂欧旅馆。旅途平安。”
维多利亚突然很感兴趣地看了看她。这个女人一定是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
的妻子,来跟他团聚的。既然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曾经几次很惋惜地说,把妻
子那封告诉他到达日期的信丢失了,不过,他基本上还是可以肯定她是二十六日
到,那么,波恩斯福特·琼斯太太虽然比预定日期提前一个星期来到,维多利亚
并没感到有什么奇怪之处。
若是能够通过某种方式让波恩斯福特·琼斯太太替自己给理查德·贝克尔打
个电报,那有多好啊……
陪着她的那个男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似的,挽着她的胳膊离开了柜台。
“别跟同行的乘客说话,哈顿小姐,”他说,“我们不愿意让那位太太注意
到,你不是跟她一块儿坐飞机从英国来的那个人。”
他带着维多利亚走出旅馆,来到一家饭馆里吃了午饭。他们回来时,波恩斯
福特·琼斯太太正好从旅馆门前的台阶上走下来。她对维多利亚点了点头,没有
流露出对她有丝毫怀疑的迹象。
“出去逛了逛吗?”她打着招呼,“我要到市场去看看。”
“若是能往她的行李里头塞点什么东西……”维多利亚想道。
但是,每时每刻都有人陪伴着她。
飞往巴格达的飞机下午三点钟起飞了。
波恩斯福特·琼斯太太的座位在最前面。维多利亚的座位在尾部,靠近舱
门,隔着通道,坐着她的看守——那个皮肤白皙的年轻人。维多利亚没有机会接
近波恩斯福特·琼斯太太,也没有机会往她的东西中间塞个便条。
飞行时间并不很长。维多利亚又一次从空中向下望去,看到下面巴格达的轮
廓,看到底格里斯河像条金线一样把这座城市分成两半。
不到一个月以前,她看到的景象就是如此。自那时以来,发生了多少事情
啊!
两天以后,代表世界上两种主要的意识形态的人们要在这里会面,讨论人类
的未来。
而她,维多利亚·琼斯,在这一事件当中将要扮演一个角色。
“你知道吗,”理查德·贝克尔说,“我很担心那个女孩子。”
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迷迷糊糊地说:
“哪个女孩子?”
“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往周围看了看。“她在——哎哟,上
帝保佑,昨天她没跟咱们一起回来。”
“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她没回来。”理查德说。
“我太粗心了。那份巴木达土丘发掘情况报告把我吸引住了。他们那种分层
的看法是毫无根据的。昨天,维多利亚知道到哪儿找咱们的卡车吗?”
“她那会儿若是想回来,是没有困难的。”理查德说,“事实上,她不是维
尼西亚·塞维里。”
“她不是维尼西亚·塞维里?真奇怪。可是,我记得你说她的教名是维多利
亚。”
“是的。不过她不是个人类学家。她也不认识艾莫森。事实上,这件事儿从
根本上就是一个——噢,是一个误会。”
“哎哟,这件事儿看来太奇怪了。”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沉思了一会儿。
“太奇怪了。我真希望——这件事儿是我的过错吧?我知道我是有些心不在焉。
可能是把信搞错了吧?”
“我弄不明白,”理查德·贝克尔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丝毫没有理会
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所做的猜测。“她好像是跟一个年轻的男人坐上汽车走
了,而且没有回来。还有,她的行李还在旅馆里,她根本就没想打开它。我觉得
十分奇怪——想到她的困难处境,我总有这个感觉。我本来认为,她肯定是要梳
洗打扮一番的。况且,我们约好在一块儿吃午饭的……真的,我真弄不明白。希
望她没出什么事儿。”
“噢,我觉得根本没有可能出事,”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安慰他说,“明
天我准备在H地段开始往里挖掘。根据总的轮廓图来判断,我估计在那儿最有可
能发现案卷储藏室。从那块破碑来看,是很有希望的。”
“他们绑架过她一次了,”理查德说,“为什么不能认为他们又把她绑架了
呢?”
“不大可能——不大可能,”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说,“近来伊拉克挺安
定的。你自己也这么说过。”
“我若是能想起来一个石油公司的那个人的名字就好了。他是叫狄肯吗?狄
肯,是达金吧?大概是达金。”
“这个人我从来没听说过,”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说,“我打算把穆斯塔
法那一队人调到东北角上工作。那么我们就可能顺着J沟往前挖——”
“先生,如果我明天再去一趟巴格达,你不会十分介意吧?”
这时,波恩斯福特·琼斯博士不再心不在焉地跟他的同事谈话了。他两眼直
直地看着理查德,说道:
“明天?可是咱们昨天刚刚去过呀!”
“我很担心那个女孩子,说老实话,我很担心她。”
“哎哟,理查德,我可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儿。”
“你是说什么事儿?”
“我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了。搞发掘工作有女人参加是再糟糕不过了——特别
是有好看的女人就更糟糕了,前年跟咱们一起工作的那个西比尔·缨尔菲尔德,
模样长得可真不怎么样,我本来以为不会出问题的——可是结果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