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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秋素苇移了移身子,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好象大家送的都是金银珠宝,稀世奇珍什么的,全是看的、用的…… 可惜皇上博览天下奇人异物,很难有什么东西能令他惊喜吧?”
小德子的目光忽然瞟向别处,接着暖昧的一笑:“少爷,不如亲自问问皇上想要什么,您说可好?”
“他?”秋素苇凉凉的看了小德子一眼,又闭目养神,不紧不慢地说:“问那个大色狼的话,他一定会说‘民以食为天,朕自然偏好美食,你把自己洗干净了让朕吃掉就行了’ ,我还不了解他?”
“坏心眼的小芦苇,背着朕在奴才面前说坏话?”
秋素苇听到这声满含笑意的声音,立刻腾然坐起,开心的蹦了过去:“皇上!这么早就忙完政事了?”
“朕以为小芦苇不想看到朕这只‘大色狼’呢。”当今圣上李赋松故意板着一张脸说道。
秋素苇调皮的吐吐小舌头,像只小猫似的腻到李赋松的皇袍上,蹭啊蹭,一副讨好的模样。
“皇上何出此言?小芦苇可不曾说过英明神武、举世无双的当今圣上是那个东西哦!真龙天子当然是神龙现世!就算真要说,也得说是‘那条足以动荡天地、翻江倒海的神龙’才行嘛!”
秋素苇倒推了个干干净净,还顺便甜甜地大拍马屁,令李赋松啼笑皆非。
“哦?那就是朕龙耳失聪,听错了?”李赋松又故意逗他。
“不不不,皇上是天神转世,自然千里眼、顺风耳,不会听错了!只是小芦苇说话含糊不清,才让皇上听岔了而已,是小芦苇的错,该打该打!”说着,秋素苇用手轻轻地在脸上拍了拍。
李赋松哈哈大笑,在秋素苇的头上轻敲了一下:“马屁精!知道今天玄丞相又上奏批斗你,想故意落实‘阿谀奉承、媚主乱政、秽乱宫廷’的罪名是不是?”
“他真这么说?! ”秋素苇立刻火冒三丈,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溜圆:“那个姓玄的老东西!专跟我过不去!我哪有他说的那么坏!!我最多就是‘私收贿赂、愚弄群臣’而已嘛!”
“哎呀,原来你不知道他的奏折上写了什么?”李赋松摆出失言的模样,故意大惊小怪的说道。
“哼!他还能写什么?”秋素苇气嘟嘟地说:“三天不上表请诏他就浑身不舒服!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和他有灭门之仇!老是处处针对我!”
“他倒也不是针对你,”李斌松安抚性的搂住秋素苇,后者哼哼着窝进他的怀里:“玄臬为人处事公正不阿,且墨守陈规,容不得半分惊世骇俗。本来你非皇室血脉却入住后宫就已于礼不和,你还不安守本份,老是周旋于各派势力之间,他当然看你不顺眼了。”
“哼,我可记得他不许我进宫的时候,天天念叨‘不合古礼’、‘有违祖训’,这个那个,好象我一进宫就天下大乱似的!”
李赋松宠溺的捏捏秋素苇的小鼻子,啼笑皆非:“你还真是爱记仇的小鬼,这么久的事还记得。朕不是依然接你进宫了吗?”
“那是因为皇上是圣明的千古一帝,而他只是一个老顽固!”秋素苇大骂玄臬的同时,还不忘大大的赞扬一下李赋松。
“好了,不说这些繁琐小事了,刚才你说什么事不用问朕这只‘大色狼’来着?”
李赋松有意旧事重提,没能成功转移话题的秋素苇吐吐舌头,灿笑如兰,眼送秋波:“皇上听错了嘛,小芦苇才没有说过。”
“你不是说皇上不会听错,只会听岔吗?”李赋松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冲秋素苇眨眨眼。
秋素苇一时语塞,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仿佛两颗闪动着美丽光泽的黑宝石由水波间滑过,不经意的荡起一阵涟漪。微卷的睫毛轻掩住他眼底的狡黠笑意,他一副很无辜没听到的模样,挂着甜甜的笑意望着李赋松:“皇上下月御寿,小芦苇想送皇上一件最棒的礼物!皇上想要什么?”
“礼物?”李赋松故意板起脸,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架势:“朕还缺什么吗?哎,俗话说民以食为天,朕自然也不例外,不如小芦苇把自己洗干净了等朕来吃?那朕就收到一份最好的礼物了!”
看吧,我就知道!
秋素苇笑得一成不变,带着几分如同孩童般天真的眼神,故作可爱地说:“皇上想要美食?可是寿宴当天自有御膳房安排美味佳肴,囊尽天下厨艺精髓,皇上还怕没有喜欢的?”
“有人在装傻啊…… ”李赋松啧啧叹气。
“在哪里?在哪里?”秋素苇夸张的东张西望,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何人如此大胆?敢在皇上面前装疯卖傻?实在可恨!”
李赋松有点没脾气的看了看眼前这个俊俏可爱的小家伙,啼笑皆非的在他的小翘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得秋素苇一声尖叫,偏偏煞是好听。李赋松摆出一脸很受用的模样,惹得秋素苇恶狠狠的瞪了这位罔顾龙威的皇上一眼。
“对了,朕的寿辰之日,要在御花园宴请群臣,只怕不能陪你了…… ”
“那我也去不就行了?”秋素苇理所当然地说道。
李赋松有些为难地看了秋素苇一眼:“那是‘群臣宴’,只宴请了文武百官、朝中重臣…… ”
秋素苇随即不再吱声,因为李赋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闷闷的坐回到湘妃竹椅上,赤裸的双足缩到椅上,小手轻轻的握住脚踝处,一声不响地垂下头。
李赋松心中不忍,俯下身捧起秋素苇的脸颊,柔声道:“好了,朕的小芦苇不是一向都很乖很体谅朕的吗?以前朕每年都与你一起渡过,今年就少一次好不好?等宴会结束后,朕就带你去承德避暑,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吗?”
秋素苇闷闷地低着头,轻声道:“可是,以前每年你都跟我一起过的…… 不论多忙,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每年都不会失约……”
看着一向叽叽喳喳的秋素苇忽然变得如此沉默,李赋松深知他真的很失望,不由心头一紧,不忍眼前的少年流露出任何失望伤心的表情。可是,自己对他的宠爱已经令群臣对秋素苇百般挑剔,每逢佳节庆典,只要自己带着他出现在百官面前,就一定会在翌日得到联名上诏,左一句礼法右一句纲纪,弄得不胜其烦。若此次群臣宴再一意孤行带着他的话,只怕……
“素儿,你要明白,这次确实不行…… ”
“有了!”秋素苇蓦然大叫,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欢快地说:“‘群臣宴’是吗?那我也成为‘臣’不就行了吗?你快封我个官做!”
李赋松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以为这官是说做就做的?”
“你是皇帝,你说一句话就可以了呀!”秋素苇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朝中食禄百官皆各统其属,分职定位。”李赋松正色道:“有品、有爵、有勋、有阶,才得以任群材治百事,岂能由朕任意妄为?事关社稷,岂能儿戏?”
秋素苇闻言脸色一沉,话中带起了情绪:“委任我就是‘任意妄为’?原来我如此不堪?既然我如百官上谏所述那般不耻,皇上何不现在下令逐我出宫?不,直接推出午门岂不一了百了?还省得皇上留下昏君的恶名!”
李赋松好笑地用力敲敲秋素苇的头,在他那张嘟得几乎可以挂油瓶的小嘴上弹了一下:“你在发朕的脾气?”
“草民不敢!”秋素苇气哼哼地说:“小小‘贱’民,哪敢对皇上发火?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
李赋松深知这个小东西是真的生气了,只得百般哄逗起来:“好好好,朕的小芦苇想当官,那下届科举之时去报个名,哪怕你交白卷,朕也封你个官做好不好?”
“好!”秋素苇气呼呼地瞪着李赋松:“不过得延长你的寿宴!等我当上官你再宴客!”
“那怎么能行?”李赋松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小家伙,一生起气来就有点胡闹了。
“那我也不行!”
秋素苇说罢转过脸去,泄愤似地抓起葡萄就往嘴里塞,一阵大嚼,连核都吞到了肚里。
“素儿…… ”
李赋松有点投降意味的唤着秋素苇的小名,可秋素苇只是闷着头大吃特吃,白白的小脸涨得鼓鼓的,嘴里满是葡萄。还时不时发出核磕到牙齿的响声,令旁边的小德子提心吊胆,生恐他的小主子被葡萄核噎到。
“那你说怎么办?”李赋松也有点火了,双手一背,冷声问道。
就在所有人都开始为秋素苇捏把冷汗时,秋素苇忽然抬起头,好象有了好主意似的一拍手,急急忙忙的把嘴里的东西往肚子里吞,似乎有什么话急着说。
可是满嘴的葡萄……
“咳咳咳!”
再咽再咽……
“咳咳咳!
拼命咽……
“咳咳!”
眼见李赋松一脸不悦,旁边的下人们也不敢妄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