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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呢?雪祭回忆着与这个队长在一起执行任务的十多天。
呵~每晚十二点半,他总会跑来,借口失眠,陪她到接近黎明。可是做任务却要强打精神以免睡着——何必呢,雪祭想着,自己是不要人陪的啊!
慢慢拉起袖子,晶莹的指尖露了出来,有些长的指甲修理得像艺术品,在暗淡的残月下仍能反射微光。然后是玉石般的双手,纤细,似乎再冷一点,就能冻出裂纹。手背上青色的血脉轻轻跳动着——原来不是不冷啊,只不过,是自己的心不冷了吧!
接着一支笛子从袖中滑出。雪祭随手用笛挽个剑花,便划破了冰冷的空气。
寒玉笛,以其材质为名。传说是用采自极寒深渊的寒玉制成,笛长一尺一寸,坚硬无比,冷冽透骨。自制成后便为幻月一族所有,拥为族中至宝。幻月一族便以血继界限月澈瞳和上古神兵寒玉笛成为世上的传奇。
习惯性地摩挲过笛身,拿起横在唇边,一缕气息吐出,悠悠的笛声便流淌出来。
在颜岩上,两人话不多,雪祭多是吹笛。那些用作幻术的曲子,精致到极点,不用查克拉吹出来,也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而那些曲子,几乎都是这个慧质兰心的女子自己作出的。
一曲吹毕,她回头看梯子的顶端,还没有那个银发上忍的身影,微微叹口气,又立即发觉,自己是在期待他的出现吗?
下一刻银发上忍就出现在了梯子的顶端:“哟,你早来啦!”
“你是第一次看到我这个时候来吗?”雪祭不客气地说,却是挂着笑,扬了扬笛子,“我都吹完了一首了~”
“听到一点点……再来一遍。”卡卡西径直走过去,在她旁边的栏杆上坐了上去。
“唉,你叫我再来一遍我就来一遍,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她故意叹口气,挑衅似的看着他,神情却像个孩子般顽皮而无辜。
卡卡西看着近在咫尺的秀美脸庞,无奈地想到她的心远在天涯。
对不熟识的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熟悉之后才知道她很多地方都像个孩子,天真调皮。十多天的时间足够让他们相互了解,某些时候卡卡西觉得跟她似乎是三生石上旧相识,默契得不得了。可有时只是一瞬,便觉得隔了看似易碎透明却不可穿越的墙。
是那个男子。
离。
仅从她口中听到过两三次关于那个叫做离的男子,却是知道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已根深蒂固。
“肯把那次的猎物让给你,是因为……”思考着话要怎么出口,细长的眉蹙了起来,“那时,你的眼神跟他有点像吧……我都不能确定了,或许,就是那一点点……一点点像而已……”
那时自己的眼神么?什么样?连卡卡西都不知道。
一点点像,就愿意把到手的猎物拱手让人……
……
“生气么?那个场景与我和离的再次相逢很相似啊……于是就不生气吧……”雪衣女子的眉眼又带了羞涩,还有沉浸在回忆中的甜蜜。
……
再多了解一点,又有什么意义呢?已经很明了了啊……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呵……自己是可望不可及……卡卡西苦笑。
当发觉自己在想什么时却吃惊不小——已然喜欢上她了吗?才认识十多天而已。然而她的微笑,生气,顽皮,幸灾乐祸……一举一动,都印在脑海里啊!不经意间就跑了出来,一直一直萦绕。
可是,离……
卡卡西皱了眉,打断了思路。
“卡卡西,你在想什么?”用笛子戳了戳他的手臂,雪祭也故意皱着眉问。每次唤他的名字,总带有翘翘的一个尾音。
老是这么敏锐地捕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卡卡西闷闷地想。当然不能说实话。
“我在想要怎么才让你答应我一件事啊……”故意用了无奈低沉的语气。应该能挑起她的好奇心吧!
“什么事啊?说来听听~”
果然被吸引了。卡卡西暗笑。
“恩……可不可以……”故意拉长了声音。
“干脆点说啊!老是拖拖拉拉的!”
“给我讲你的故事。你和那个叫离的人。”这次倒是干脆了。雪祭瞪着他,修长的眼成了圆形。
然后垂下头去,叹气叹得若有若无。幽怨而哀伤的音调。低,可是卡卡西还是听出来了。
手不自觉得攥紧寒玉笛,冰凉的触感一下子浸入骨中。另一只手抓住了心脏前的衣服,青色的血脉更加突出,仿佛玉石上的裂纹。
卡卡西忽然慌了,伸手抓住她的手臂,隔了轻纱,手的温暖传到她被风吹冷的身体上。
“雪祭,不想说就算了啊……我……我不听了……”他从栏杆上跳下来,俯下身,在她耳旁轻声而又急切地说道。那语气温柔得如羽毛一样,扫过雪祭耳廓。
她迟疑着抬起头,微弱的月光一瞬反射了她眼角的晶莹。再次直直地看着他,长而稀疏的睫羽颤动着。卡卡西在她深黑的瞳人中看见自己的样子。右眼有惶恐不安的神情。
“我不会说的……不要再问了,真的,不要问……”无力的带着点乞求的话语从她口中吐出,卡卡西心疼得想抱住她。
那个叫离的男人,真的让雪祭幸福过吗?那样深的爱,却只让她连过去都不敢面对?这算什么?他开始恨那个人了。
松开她的手臂,卡卡西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劝慰道:“风这么大,今天早点回去吧,好吗?”
雪祭少有的听从,任卡卡西扶了她,走下颜岩。
雪祭又坐在了窗台。残月还未消去,看见了女子黯然神伤的脸。
离,今天有人问起我们的故事,我该怎么说呢?
离,你到底,离开多久了?
五、醉酒(中)
“任务完了哦,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卡卡西一边和雪祭并排走着,一边掏出两天没见的《亲热天堂》,心不在焉地说道。为了这个任务出去了两天,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虽然这书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算了吧……”雪祭瞄一眼在黄色书刊中不可自拔的银发上忍,自顾自地走向红的公寓,没好气,“我走了。你慢慢看。”
“哦……”卡卡西顺口答应了一句,眼睛仍不离开书本,在原地站住了。
待雪祭走出了五米,他才抬起头,目送那个雪衣的背影。黑发在冷冽的风中飘舞,像一面旗帜。卡卡西的眼里是温情与悲伤——连送她都不能表现出感情啊,只能默默地远望。对她,只想给予呵护和温暖,不想给她带去一点点麻烦和困扰。
知晓她的身份时,卡卡西是吃惊的。赏金猎人,那样一个艰苦的职业。风餐露宿,飘无定所,以天为盖地为庐。追捕犯人的同时会招来许多仇家的报复,很多男子都不愿选择这条路。而雪祭,竟然做到排名第二的地步——吃了多少苦啊,这个女子!
所以,只要爱她就好了吧!不要再给她添任何的苦恼。让她静静地等,等那个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何时回来的男子。只要她开心,那自己把这爱扼杀在心里又何妨。
卡卡西心里充满着复杂的情绪。站在街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任寒风肆虐,他只想一直这样,站成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等一下!卡卡西突然想起刚才交文件时纲手大人给的东西,还没给她呢。
他追过去,欣喜地想到又可以见她。
“雪祭,我忘了,这个……”他奔到她面前,从口袋中拿出一份精美的请柬递给她。
“请柬?谁的?”她疑惑,伸手接过。
“雷同托纲手大人转交的,他的婚礼哦!”
翻开扉页,雪祭扫了一眼,蹙了眉:“12月20日么,选这一天啊……”
“有什么不对吗?你会去的吧!”知道同伴行事古怪,卡卡西问了一句。
“我不会去。”她抬起头,眼中是冷定的神色。
果然是这样!
“很失礼的!”
“说了不去就不去。”她有些不耐烦。
“那……算是你陪我去好了,要是我一个人也不想去……”
“你也不去好了。”
“……不行的。”他无奈地想,唉,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去吧,只有一个上午而已,很快就完了。”
“别人的婚礼你那么起劲干什么?”她翻了翻眼睛,冷冷道。
“不是啊……只是,出去玩也好啊。想让你开心点嘛……”最后一句低得快要听不到。
睫毛颤抖了一下,雪祭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你是很有诚意地在说吗?”
“是……”
“那么……”她瞬得抬手扣住卡卡西右眼下方的面罩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