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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份武士在为一份炖奶奋斗,而其中一个要确保奶皮不破,好进行下一步的表白,由他向另一只碗里注入牛奶,他却还满脑子想着表白不表白的问题,一抬眼就看见了另个武士皎洁专注的面庞,结果自然,捧着牛奶的碗一抖,一张完美的圆形奶皮从中间的地方裂开,奶皮迅速向两边的碗沿吸附胶着,裂口摩西分海般越来越大,我是个不专心的助手。
被完美主义的小孩敲脑袋说不专心,重来。
满弦的弓没能正中红心,我打消了表白的冲动,还是再想想该怎么说吧。可我觉得怎么说也没法说。而且十有八九吓到他。
奶皮裂开的瞬间,圆满在一瞬崩塌断裂。这感觉在脑中挥之不去,总觉得俨然不详。
日正当中,毒辣异常。鞠导说神威镖局的几个镜头我不够狠,要重新拍,戚少商拿着逆水寒乱没形象的砍顾惜朝,打柴一样拼力气。出汗了。
休息间隙,Wallace说刚刚已经煮好了绿豆汤,冰一下就可以喝了,还有我的计算机游戏也下好了,他给了我他的房卡钥匙。让我自己去喝绿豆汤,去拿计算机。
我走到门口,回头,小孩在那认真的和武指师傅探讨动作,准备一会他的镜头。突然起风了,这鬼地方的天气总是很意识流。
打开房门,两台计算机就在桌上,绿豆汤晾在那儿,我盛出一碗,玻璃米老鼠变成了一只绿老鼠。小心翼翼的把碗放进保鲜盒,摆到窗台外边,风更大了,这不会被刮下去吧。我觉得比起刚才来至少冷了5度。冰五分钟就好。
我不应该因为空闲和好奇就打开Wallace的计算机,我应该玩自己的计算机才对。那样就不会更好奇的打开Wallace的MSN,如果不是不设防的小孩没为自己的MSN加密码,我就不会畅通无阻的一直好奇下去,他的好友里赫然有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名字——Jessica。
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巧合,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多了,我认识一个,恰巧他也认识一个。
手好象不受控制一样,用了把鼠标按死的力气。按下去。
聊天记录。
Jessica: 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Wallacechung:never mind。^___^
Jessica: 那個撸蛭易蛱熨I到了。
Wallacechung: ok;good;now I am ready to recive it。
Jessica: 我把它分成了61個壓縮包,我可以分幾天傳輸給你。
Wallacechung: I think is better on tonight recive it pletely if u want chilam can play it tomorrow。
Jessica: 那你又要熬夜了,還是分幾天傳好了。
Wallacechung:HEHE; don’t worry;I am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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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他很喜歡吃水果
Wallacech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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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拜託你提醒他少吸一點煙
Wallacech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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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他最近還在喝酒?
Wallacech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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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我把他的手提電腦放在衣櫥裏面了
Wallacech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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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那種米的確對身體有好處,又要麻煩你燒給他吃了。
Wallacech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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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謝謝你照顧他,還特地買了一隻鍋燒枺鹘o他吃。
Wallacech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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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求你幫幫我
Wallacech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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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我真的洠氲綍@樣,我真的不想的。
Wallacech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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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记录是倒叙的,英语省略)
眼睛渐渐模糊,他们竟有联系?一切都在算计之中,他对我的每分好每分关怀,原来都是Jessica授意之下的,也许是她有内疚负罪感,而Wallacechung,也许是他好心帮忙,也许是为了让顾惜朝有个追杀的对象,他好不容易的机会,对吧。那晚的酒后真言,一切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他这么做只是需要你扮上戚少商的那身皮毛,而已。
我看着自己身上的那身皮毛,尚未卸去。呵,你跟戚少商一样傻,还惺惺念念的要和这个大骗子一起去北极。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受不了第二次了。
你干什么对我这么好,然后这一切都是受人所托,完全不带丝毫真正的感情,是啊,他善良,他体贴,他可以为了找别人的一只手套而走四五个小时,完全不介意别人有可能因此而爱上他,仁慈的到了残忍的程度。
一直坐在那,悲凉如潮水般渐渐退去之后,很倦,就趴在桌上,不知道多久过去了。
直到,Wallacechung进来,轻轻的摇着我的肩膀,“这绿豆汤喝的太久了吧,怎么睡了?累了吗,一直不见你,下面都在等你呢,我还以为你玩游戏忘记时间了呢。”亲切的声音,柔和的笑容,顾惜朝的打扮。
“哦。”竟然可以很平静,站起身,“我这就下去,对了。。。”我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Wallacechung,麻烦还是把MSN设个密码比较好,放在那,我这个人,实在是太好奇了。”
我不能说下去了。
一步步朝外走,怪了,居然像醉了一样走不稳。比干被掏走心以后,走路也难免摇摇晃晃。
“不…不是!”惊惶的声音。
“不是?该谢谢你的好心,这阵子,谢谢你帮Jessica照顾我,呵呵,我被你照顾的。。。被你照顾的,爱上你了。。。”我回过头,他瞪大了眼睛,“有趣吗?Wallacechung,你的演技真的很好,将来一定可以大红。”他站在那,窗子的光线让我想起来第一次见到顾惜朝的时候,真有点恍然隔世。“顾惜朝。。。你真好看啊~”
他一步上前,拉住我,“不是的Chilam,不是…”
我只好甩开他,不很用力,他却踩到衣角绊倒在地上,我不知道该不该扶。
“你听我说,不是的…”我只是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听。
“咔——”一声很脆的响声。我们都不禁一震。
我的视线越过了他。
米老鼠从张嘴笑的地方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Wallace,你让我喝的绿豆汤,我忘记喝了,现在,太冷了…”
他拼命摇头,“不是…不…不是的。”
“对不起,绿豆汤,结冰了。”
(29)
还是说了。
真有点后悔,干什么说出来徒增烦恼呢?
站在走廊的窗前,风很大,不时卷起小砾石带着一点速度撞上玻璃,天空若无其事的澄澈。很安静。这个地方真美,美的象个梦,人,容易产生幻觉。
都是我的幻觉。斑斓也好迷幻也好,早晚都会轻轻的‘啪’,破灭简直就是肥皂泡与生俱来的义务,一个肥皂泡一样的美妙幻觉一旦破了,就破了。
下楼的时候甚至想好了。该怎么和Wallace握手言和,该怎么用外交辞令向他道歉和道谢。
至于…那句多余的话,决口不提,我想,也不会有人再提。
有把握,让这一切都不了了之。
没事…没事…
可无法阻止‘心痛’以动名词形式现在进行着,无法阻止它存在于每次呼吸每次心跳每次思念,除非我不呼吸不心跳…不思念。
曾几何时,就已经陷的这么深了。
早在她来之前就开始了。也许。
对于戚少商而言,一切是从旗亭酒肆的那个黄昏开始。
对于我,大概更早,只不过,我后知后觉,到现在,才都看清。
尘埃落定,当然都看的清。
和戚少商还真是难兄难弟,殊途同归余尽。
投入人群,开始工作。
阴冷刁钻的风最喜欢在空旷的地方肆虐,它在我左边胸口川流不息。
对着摄影机,把自己当成小木头做的活动布景,拍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没印象。
收工,化妆师傅想帮我卸去戚少商的衣服,我拒绝,我想穿着,穿着重量和温度,现在。
需要戚少商的支撑,需要逃到戚少商这个名字下,用他背负的仇恨忘记自己微不足道的,微不足道的那个动名词,人人都需要戚少商,那就再让我当一会儿他,我也需要他。
化妆师傅没什么异议,艺人多少都有些怪癖,穿着衣服找感觉,这没什么。况且…不止少我一套衣服。
化妆师傅对着我的背影喊:“麻烦你呆会儿把男二号的戏服也一道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