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有这么说,而是思索着如果大叫救命会不会被入江君听见,他会不会来救我,他能不能救我,以及这样会造成什么并不是很愉快的后果。
这时候,那位女性冲了下来,腿脚还十分便捷,看来身经百战耐受度高得很。
獠牙小精灵堵着路跑不了,我只能将手上的高跟鞋丢了一只过去,未中,她冲到我面前,抢了我手里的另一只鞋,劈头盖脸地冲我砸下来。
虽然看起来是很凶猛的戒指—小精灵战斗系统使用者,但女人就是女人,这种又羞又恼的时候只会采用原始的近战攻击,而且招招都冲着脸去。
我还是没有大喊得出口,还在犹豫,因为觉得这个场面太糟糕,不想让入江君看见。
好糟糕。
好疼。
砸了一阵子,她丢开鞋,扶着腰喘了口气,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召唤回那只獠牙小精灵,下达了凶恶的命令。
我没有在密鲁菲奥雷的高管层里见过她,而出于卧底的自我修养,我几乎把高管层都摸遍了。如果不是的话,她怎么敢出手杀人,就在家族的总部里?
我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恐慌,深恨自己盲目自信的同时,觉得死在这种场景下真的不行,想想如果过会儿入江君找上来怎么办……看见我糟糕的尸体吗……不可以。
我狼狈地躲过了小精灵的第一次攻击,然后摔下了楼梯,还好并没有几阶,但第二次攻击紧随而来,避无可避。
我瞪大了眼睛,视线凝固在那位女士的身后。
她无声地倒下,而獠牙小精灵被雪色的传说生物给咬住,哀哀叫着,无力落到地面。
面前出现了一只漂亮的手,即使我对他的主人抱有偏见,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刻,这只手看起来漂亮极了。
“漂亮吗?”他漫不经心地开口,狭长的眼睛里含着笑意。
我骤然惊悚,密鲁菲奥雷的大老板果然有着读心术外挂,这样的话入江君和我是不是都暴露了——
但是白兰接着说:“这是来自中国传说的生物哦,我的匣兵器,白龙。”
眼睛弯起来,“是吧……也静?”
后一句他用的是中文,字正腔圆,无可挑剔,连我那奇怪的名字都念得好,后鼻音都没问题。
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冒出了更大的担心,到目前为止白兰表现出了太多的外挂,中文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如此水平的,他还要征服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时间来学习。
蛤蜊一家担心得是有道理的,至少我和入江君的老板沢田先生完全没有这么厉害,当时努力想学会叫我的名字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跟着入江君叫我“静小姐(しずかさん)”。
莫名其妙地想远了,被拉回现实是因为白兰的手指摸到我的额头,“诶~都出血了啊,为什么一直没等到你呼救呢?”
原来他就是伤风败俗事件的男主角,西装整齐,衣冠禽兽的模样。
我跌下来的时候好像伤到了脚踝,现在坐在地上,无暇顾及走光的问题,也没办法好好地站起来,只能往后缩了一段路程,手脚并用地勉强爬起来。
白兰为此笑出声来。
我想着应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场景,职业生涯中的第一道难关就这样出现了。
在我自己应对之前,入江君来救我了。
“静小姐——白兰先生?!”入江君可能是听到动静进了楼梯间又这么一路跑上来的,有点喘不过气来,先看到我,表情是放了心的样子,然后看到白兰,又惊愕了。
他的视线落到昏死在楼梯上的女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快于意识地伸出手去……遮住了入江君的眼睛。
啊,真是甜蜜又令人害羞的本能反应。
就日本人来说,入江君长得很高,他尴尬地拉下我努力伸长的手,偏转视线低头看了我一眼,翡翠的眼眸在黑夜里也干净漂亮得不像话。
他略微挡在我身前,“白兰先生,这是……”
“啊,某个家族的大小姐,”白兰笑眯眯地回答,日语说得极顺溜,“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为了保全家族所以来投怀送抱了。”
入江君一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真是,那您准备要怎样呢?”
“我可不会随便为什么人更改决定哦,“白兰仍然微笑着,“而且,她也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啦。”
那双弯着的眼睛睁开,视线投向入江君身侧的我,用中文说道:“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是这么用的吧,也静?”
我只能称赞一句:“您的中文说得真好。”
入江君听不懂,白兰用他甜蜜又轻浮的声音表示小正为我加班到这么晚好感动,快回去休息吧。
既然白兰没有窥视人心的能力,我很放心的在心里说入江君为沢田老板加班到这么晚真是令人感动。
于是我们就告辞了,白兰却状似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小正和静在一起?什么时候的事?”
和入江君说话的时候,白兰入乡随俗称我作しずか。
我嘴笨还是不说为好,却等来入江君更加笨的一句:“没、没有!只是一起加班到这么晚,顺路送静小姐回去啊。”
我有点失望又觉得入江君好蠢萌。
白兰却弯了眼睛,说:“还没有下手啊,静很可爱哦,小正加油。”
入江君结结巴巴地说白兰先生不要开玩笑了,然后抓着我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我脚踝疼得很,身上也还有些伤,但仍然高兴地跟着入江君跑了,被抓住的手好像被裹在温和的火里,暖意盈着血管流动。
后来是被背下去的,超开心。
入江君虽然是个斯文清秀的科学家,但背我这么个不足一米六的小姑娘还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有问题我也不会主动提出要自己走的。
希望时光永恒在这一片刻,原来不是什么矫情的句子,而是对心情极度真实的写照。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留言就没用动力更新啦,sigh……
☆、不要和人玩自己可能输的游戏
入江君先送我去了医院。
脚踝韧带拉伤,肿起来了,其他的虽然没有什么大伤,倒也有点碍事。入江君看到我眼皮儿上的血迹时吓了一跳,或许因为近视的关系,他觉得眼睛很重要,所以坚持让医生好好检查眼睛。医生淡然地用沾了酒精的棉棒两下抹净干涸的血迹,然后用一脸“你在逗我吗”的表情看着入江君,我默默地低下头去,不知道怎么道歉才好。
算了,这还是个美好的夜晚。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入江君经过微妙的纠结之后还是送我上了楼。由于今天发生的好事已经够多了,所以没有壮起胆子做出更进一步的事情,只是送别入江君以后带着满身的伤痛仍然睡得安安稳稳。
隔天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楼梯间裸尸的八卦流传,我也就让自己忘记了这么一回事,专心工作,偶尔飞快地瞥一眼入江君的办公室门口。
伤筋动骨一百天,所幸我并不严重,脚踝恢复得很快,此间入江君一直处于焦躁期。
我也略微有点焦躁,怎么说入江君也是一个大活人,要回自己的东家去和老板见个面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因为入江君谨小慎微的性格,几乎是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了,但是这样也很让人喜欢。
脚踝基本痊愈之时,许久未见的罗莎跑过来找我聊天,在午休期间,也不算旷工。
请她喝咖啡也阻止不了罗莎要向我传授勾引领导经验的迫切心情,我只能准备言辞来严正告诉她,我肖想的并非那只白毛棉花糖怪,而是和我一起身负组织艰巨任务深入敌后的革命战士彭格列的好儿郎入江君,并且我一点也不需要那种充满风尘气息的经验。
但我只说了一个礼貌的开场白,就被罗莎以暧昧的眼神荒唐的口吻堵回去了,然后她说:“要不要跟我玩个游戏,静?”
她摸出一枚硬币,“正面,你去向Boss主动出击;反面,我再帮你一次。”
硬币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然后稳当地落在罗莎左手手背上,与此同时被她的右手盖住。她勾起嘴角,“你希望是正面还是反面呢,我亲爱的,含蓄的东方小美人?”
“我没有说要玩这个游戏,”我平静地指出,“而且——”
“那就是正面吧,好,开奖!”罗莎掐断我的话,微微抬起右手,自己偷看了结果,而后露出诡谲的笑容。
虽然某种程度上我应该感谢罗莎,不过我现在真的不想和她说话,于是告辞,站起来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罗莎这么热心,难道导致她被下放到基层的那个领导就是大老板?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