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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上来说,我是什么都不必懂的,只要原话复述就好。
所以我沉静地点头,没有言语,期盼着他交代完了就迅速离开,毕竟他这么一个大忙人。
然而Reborn先生并没有尽快告辞的意思,反而以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我,简直令人胆寒。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我主动开口询问。
“的确还有个单独属于你的任务,”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密鲁菲奥雷最近在中国那边有所动作,接下来估计会派干部过去……至少是队长级别的。无论用什么办法,你混进去。”
“无论……什么办法?”我迟疑了一下,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
Reborn先生却幽幽地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是为你的愚蠢生气呢,还是为利用这份愚蠢而替自己感到不齿。”
他拿出了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上面是一个穿着红色功夫装扎着辫子的小婴儿。
“如果遇见,竭尽全力帮助这个人,”他说,“至于用什么办法,我直说了吧……白兰·杰索。”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否不应该那么坦诚,敌方大BOSS对我有兴趣之类的,要瞒就应该把所有人瞒住。
“啧,”Reborn先生发出很响亮的一声表示不屑的声音,“真的要被你蠢死了,果然是没受过正规训练的间谍啊。”
可是当初是您亲自训练的我……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希望他也没有在此时读心。
“不要摆出那种表情来,”Reborn先生其实很神奇,能从我的脸上读出表情,“好像我要逼你去干什么一样。你的脑子里能装点策略吗?”
“恳请指教。”
Reborn先生没有泼我一脸红酒也算是他涵养好。
他只是凉凉地笑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大叠资料拍到我脑袋上……所以我大好的员工福利假期就用来学习女间谍的自我修养了,而且是函授课程,需要发挥当年赶论文的精神在短暂的时间内钻研完,不然,还是自己倒霉。
并且,最后,彭格列著名的大魔王一脚把我踹出房门,说他要借这个房间休息一下,让我随便去哪儿晃两个小时。
我好想找工会投诉,如果可能的话。
“这是彭格列的产业,您应该随便去哪儿都可以找到休息的地方。”我如此诚恳地面对着门板说,可是还是没有得到转还的余地。
算了,我还是先去吃晚餐好了,豪华的晚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二十二层占据整楼的高级西餐厅门口,服务生礼貌地拦住了我,表示希望我换更得体的衣服再前来就餐。
我听着里边悠扬的乐声,想想自己的样子也的确不太像样。大家都是打工的,我也不想和这位服务生闹起来,酒店比较温暖,我可以回去换条裙子再下来。
转身的时候,却撞上一位裹着浴巾的美女。
非常漂亮的东方姑娘,湿润的黑色长发披在肩头,锁骨玲珑,浴巾包裹得正派,没露什么却也性感得很,冲你微微一笑就是勾魂蚀骨。
只是她的笑容让我产生了某种不甚愉快的联想。
万万没想到,这个浴巾美人竟然施施然地走进了餐厅,服务生低眉顺眼未加阻拦。
我感受到了来自某个世界恒常规律的恶意,以及内心的怒气,于是大步走到那个服务生面前,一言不发,以气场施压。
面瘫都有一定的气场。
我回去换衣服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啊,竟然让我去冒这种无谓的险。
服务生笑容可掬道:“那位女士是半小时前从这里离去的,之前和一位先生在一起,如此穿着大概是某种爱侣间的惊喜。君子成人之美嘛。”
上天还有好生之德呢。
虽然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并且可以信达雅地翻译过来,但却做不到把中文翻过去,一时之间找不到恰当的言辞出口。
“我也有约,”我淡然道,随手一指,“请成人之美吧。”
对方微笑着:“抱歉,请您说出那位先生的名字,我会看看他有没有到场。”
我一时意气,差一点就说出Reborn先生的名字了。
阻止我这么自寻死路的是另一条死路,一个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并且不想想到的人慢悠悠地走过来,一手随性地插在西装裤里,另一只手稳稳地伸到我面前,白皙而手指修长。
“哟,也静。”白兰·杰索弯着眉眼,声音低缓,可称缱绻,仿佛带着无限的情意。
在我分出心神关注起自己后背的冷汗之前,我首先想到的是——说好的这里是彭格列的产业呢?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从那个鬼基地滚出来了……军训伤我太惨,需要几天去青岛休养生息一番……非常感谢大家的留言,可是也没法儿赶进度了。说起来也没什么进度好赶——想推了也静还是再等等?
☆、看清多种形式的陷阱
白兰出现在这里产生了很值得深思的问题,但当务之急是确定Reborn先生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不知道的话说不定白兰是冲他来的,如果知道的话……这种情况有点伤人我还是不想比较好。
总之先从目前的境况中脱身。
“白兰大人,”我客气地说,“您好,很高兴遇见您。”
白兰的狐狸脸更加生动,笑意盛满,“也静是想练习基础意大利语对话吗?明明我们说的是中文啊。”
“是吗?抱歉,”我切换了语言系统,“我可能太困倦了,神思恍惚,所以先告辞回去休息了。”
如此顺理成章我真是佩服自己。
可是白兰这么好打发的话也不会让彭格列感到棘手了。
“不吃饭吗?”他一脸天真纯洁地说,“明明刚才听见也静是想进来用餐的啊,还和某人有约……谁呢?”
即使会丢脸,我也只能承认:“我胡诌的,欺骗了服务生小哥深感愧疚,我回去反省了。”
“有什么需要反省的?”白兰挑眉,“本来就是也静受了委屈嘛。果然,彭格列家的东西就是不靠谱啊。”
他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胆战心惊地望向无知无觉的服务生,片刻后又反应过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白兰好歹是密鲁菲奥雷的老板,了解下竞争对手的家底也是很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他没有得到回应却一直举着的手忽然反手一扣,抓了我的手腕,拖过去。
我猝不及防,撞到他身上。
“嗯~既然也静是一个人,不如约给我吧~”白兰笑眯眯地说。
推辞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被硬生生咽了下去,我用专业素质强撑着自己,镇定地点头。
我抛下了其他事情,一心思考着怎样不露痕迹地劝服白兰把我塞到中国远征队里。
思考得过于专注,直到那个刚刚在门口遇见的浴巾美女坐到我对面,对我柔婉一笑,我才醒过神来。
她换了宝石蓝的小礼服,水润的长发低低挽起来,愈发令人惊艳。
这场景似乎不太妙,果然我还是从其他方面想办法挤进远征队吧。
“初次见面,”她伸手别好耳边的一缕长发,嗓音动听,笑容完美,更难得的是讲的是中文,“我是艾蕾莉亚·李,你可以叫我艾莉。”
混血儿吧,仔细一看的确有不太同于东方人的细节特征。
“你好,”我公式化地打招呼,“我叫顾也静。”
她歪这头冲我俏皮一笑,“可以叫你‘静’吗?”
“可以。”
“嗯,嗯!静想吃什么呢?白兰大人请客哦。”她把菜单推到我的面前。
其实招待券是包括食物的,但能敲诈一下白兰也是好的,虽然只能为彭格列的财政做出微薄贡献,但重点在于意义。
白兰坐在艾蕾莉亚的身边,点餐完毕后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后者抬了眼睫,柔媚的眼波粼粼,又顺势倒进他的怀里,挺拔秀气的鼻梁似有若无地贴着他的脖子,亲昵十分。
艾蕾莉亚比我高了许多,跟白兰倒是很和谐。
自己真的太矮了,只有穿高跟鞋才能和入江君构成和谐吧,真难过。
“也静住在这里吗?”白兰开口,“原来我的小打工仔这么富有啊。”
“不,只是拿到了招待券。”我谨慎地不多话,也放弃了纠正那个诡异的称呼。
“哦,算是度假吧~”他一副替我开心的样子。
我思索了再思索,还是出口:“您刚刚说,这里是彭格列的产业……”
“对啊,不过表面上还是普通酒店而已,”白兰伸手抓住艾蕾莉亚在戏耍他头发的手指,“我不会杯弓蛇影地判断也静跟彭格列有什么关系哦~”
心脏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