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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琳用了召唤卷轴，本来以为你会很危险……”卡卡西用沉默隐掉了后面的话。
果然看到了……
“对不起……”低下头，我小声嘀咕。
封起几件衣服，卡卡西站起身，把卷轴卷起来——
“为什么道歉……”
卷好卷轴，卡卡西转过身来，然后表情瞬间僵掉——“……怕冷就别冲冷水，去穿件衣服。”
不冷一点我会睡着的！——“你不生气吗？你看到了吧，那其实只不过是……”
“我为什么生气。”卡卡西的语气是肯定句。他斜身从我身边穿过，向楼下走去——
我捂着浴巾，紧紧跟上去——“不生气为什么一直都不回来？！你听我说……”
卡卡西走的很快，我脚上打滑跟得有点吃力。他下了楼梯，走到沙发那里，把他放的乱七八糟的小书都收拾起来——
“……你要去哪里？”他随身带的一般只有一本……
卡卡西不说话，继续收拾他的。
“琳家吗？为什么……你不是不生气的？”焦急和恐慌，忽然浮现出来——
卡卡西没有回答，好像我不在这里一样。
“为什么不说话？我和鼬……”
“闭嘴……”冰冷，不容反驳的语气——“那个名字在木叶是忌语，以后不要再说。”
将出口的话被打了回来……我感觉失去了最后的寄托，脚下的世界在一点点坍塌。
卡卡西收拾起所有的书，坐到沙发上打开卷轴，把书都封了进去，站起来——
一个可怕的意识袭来——他要走了
头脑的混乱中，身体自己行动起来——我直接一跳把他扑回到沙发，双手搂住他脖子，骑坐在他身上——浴巾滑了下来，但我管不了那么多
“听我，听我说呀！我和鼬真的……”
被扑倒时，卡卡西的身体一僵——坐在沙发上，我们的眼睛平视，那只黑眼睛依然是那样深邃无底，好像连灵魂都要被吸进去……记忆中，那只眼睛总是懒洋洋地耷拉着眼皮，或者温柔地微笑，而此时，他的眼神，好凌厉。不知是因为冷，还是那凌厉的目光，我颤抖地厉害，牙齿几次咬到舌尖，话说不连贯，我急得快哭出来……
卡卡西的视线忽然向下挪去，胸口传来滚烫的触感——
低下头——卡卡西的手，抚在我胸口上……几个密集的樱红色的小印子。
——这些是……吻痕？是前天晚上留下的…
“我会在琳家呆几天，顺便找个住处……”卡卡西捡起浴巾，把我包起来。然后从腋下架起我，从他身上抬开，轻轻放在他身旁的沙发上——“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
关门的声音清楚传来，然后一片寂静。
身体抖地厉害，胸口很闷，呼吸越来越困难。原本属于心脏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绞痛，带动着全身一下下难以抵御地抽搐。我坐在沙发上，紧捂着胸口，沉重地用力喘息着……
世界和身体都在崩溃，好难受……
——————————————木叶村外，一隐蔽石穴——————————————
一银发绿瞳少女无神地坐在椅子上，身上□，反而连着许多极细的查克拉线，心口处贴着两张交叉的符纸。少女的一条腿被像盒子一样打开，而一只胳膊则‘卸’了下来，正在被她身旁，一个穿着黑底画有红色祥云长袍的红发男孩用复杂的工具调整——少女是个人偶。
忽然少女脸色一变，她震惊地动起来，用她唯一的那只手紧紧捂着心口，另一只手的残臂也作出相同的动作。她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身体则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少年发现了异状，放下手中的木偶手臂，急速走到少女身边，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一番后，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怎么了？”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皱眉忍耐着心口的痛楚。过了一会儿，她的神色稍稍缓解。抬起身子，少女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自己心口上贴着符印的地方——
“她在痛……很绝望，很恐惧，彷徨不知所措。”
红发少年静静地凝视着少女，冷冷一笑：“一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放任本体自由活动。器官离体后，虽然通过符印能维持对本体的作用，但一旦受到刺激或者过度运转，还是会造成不稳定的。况且你不是说，她吃了那种药吗？那对月伴一族的身体来说，可是相当的‘刺激’。如何？现在纠正还来得及，如果要抓她的话……”
“如果你这么做……”少女冷冷地打断了少年的话，抬头瞪着他——“在干掉大蛇丸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几秒沉默中对视，少年闭上眼睛邪邪一笑——
“是是，听你的……不过我真的想尝试一下……开玩笑。”
少女一个收回冰冷的目光，再度抚摸着胸口。她喃喃自语——
“是因为那个人……只可能是因为那个人……”
——————————————————千寻视角————————————————
一个人生活，好冷清，尤其是生病的时候。
这次不是因为细胞回复过度，只是单纯着凉加上太久没吃东西……卡卡西走的那天，我裹着浴巾睡在了客厅。醒来后，天昏地转，体温华丽丽地飙到38度……还好，跟因为细胞回复过度导致的发烧相比，还差了3，4度，只是这次没人熬粥。
一个人的时候我很懒。懒得做饭，懒得打理院子，懒得出门，史无前例的连训练都省了……唯独赖床的时间却越来越长，恨不得一天睡24小时。生活变的像噩梦，一个人寂静无声时，我没办法把他赶出脑海。而他已经不在了的现实，却使这个噩梦真实无比。
体温退到37度5的时候，我开始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我不能再每天呆在屋子里，快疯了……
与原本的计划有很大出入，我发现自己的胆子忽然变大了。大蛇丸，失败，死亡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也许人在痛苦之中时，对任何能帮助摆脱现状的事物，都有一份本能上的追求。也许我只是想多做那么一点，多尝试救个熟悉的人，好让自己感觉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准备过程中，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都在整个村子到处奔波——隐蔽，潜行，制药，下药……忙碌于紧张中，噩梦般的痛苦暂时压在某个角落。虽然它不时抽痛个一两下，但还不至于让我崩溃。
因为计划需要昔川姬的帮忙，所以我经常召唤她一起练习。后来，一个人的房间变得越来越恐怖，我干脆依赖兵粮丸，让她24小时呆在身边。对我的异状，虫女没有问太多。我发呆的时候，她叹气；我哭的时候，她搂着我……所以到现在，我还能保持清醒，坚持着每天晚上的‘工作’。眼看着，最后一场考试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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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当天早晨，我出门前吃了药——会让我白天可以活动的提神药，也许也是会让我死在今天晚上的毒药。
到达考场的时候，时间还嫌太早。考生中到的只有我一个，观众席也零零散散的。竞技场中，陪我傻站着的，只有担任裁判的不知火弦间。
“呦，怎么一脸阴沉的。以你的实力会输的可能性太小了，别告诉我你紧张？”弦间笑着向我打招呼，可是他的眼神却很认真。
我勉强咧了咧嘴——“不……没什么。早餐不太好吃而已。”我移开眼神，不想继续说话。
弦间知趣地回过头。可没一会儿，他又开口了：“凯他们担心卡卡西，这两天去看过他。他不太好，还是一副阴沉的样子。不过具体是为什么，他倒是怎么都不肯说……”
心中一噔——那种心口的刺痛感又袭来。
不知火弦间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不过我倒是更担心你。你看起来可不太好，生过病？好像也没怎么吃东西的样子……上次见你的时候可没这么瘦弱。为什么卡卡西最近都在琳家？你们不是……”
“不知火前辈，我想安静下……”
安静了，不知火弦间没有再说话。
我现在不能听他的名字。我需要的是……专注于考试。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首先，要把时间拖到晚上。
剧情……或者是命运，我们来决一胜负。
肆之卷——写完了再想名字。 第 82 章 肠胃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