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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枪——对于多年从事刑侦的你,根本就没有难度。然后特意放大砍尸体的声音,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直到与我一同进入现场,在我被诺伊特拉尸体吸引过去注意力时,关掉声音。”
“只有这点还不足以指证我,带子很可能被真正的凶手销毁,而我只是拿走了它而已。”葛力姆乔摊手,在乌尔奇奥拉看来这更像是在考试。
“5月11日,妮莉艾露遇害的那一天,你说是去搜查二课取东西,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因为那些东西就是你寄出的。这一点我已经和搜查二课核实过了。”
葛力姆乔的眼睛中竟然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5月17日,你、我以及诺伊特拉一同在石田雨龙的门外守着。中途你说要去看看那个小子是否还活着,回来后告诉我们一切正常。”
“但是,这都不是你最大的失误,你最大的失误是在这里——”乌尔奇奥拉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警棍,“你用这个让诺伊特拉丧失抵抗力,在分尸的时候却把它挂在身上,”乌尔奇奥拉呼了一口气,“我用ASL检验过了,这上面有诺伊特拉的血迹,并且从血迹的形状上判断,是迸溅上的。血迹完全吻合,你想逃也逃不掉。同时在那辆废弃车内发现的皮屑,发丝也很明显的指向了你。葛力姆乔,我告诉过你,无论多么细心的凶手都会留下痕迹。”
“呵呵,乌尔奇奥拉,你果然很厉害。”葛力姆乔微微笑着说,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想他一定会为乌尔奇奥拉鼓掌。
“你输了,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淡淡的说,这起案件说到底是葛力姆乔和他的对决,到底谁更厉害,就是要通过这起案件来一决高下,通过这7条人命。
“输了?”葛力姆乔的眼神中却突然闪出凶狠的颜色。还不等乌尔奇奥拉反应过来,乌尔奇奥拉就整个人被葛力姆乔掀翻在地上,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如果明智的话乌尔奇奥拉不应该一个人留下对付他。
葛力姆乔一只手按下乌尔奇奥拉的双手,“我早就跟你说过要多锻炼了吧,你这样根本就斗不过凶狠的歹徒!”葛力姆乔后面几个字说得很刺耳,刺耳得乌尔奇奥拉几乎想捂住双耳,但是双手被缚住的他做不到。
葛力姆乔拿过刚才那根警棍,调好电压,一击击在乌尔奇奥拉后腰上,瞬间乌尔奇奥拉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上。
“那么你现在来解释下吧!为什么我要为他们每一个人胸口都插入一把尖刀!”葛力姆乔现在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感觉!!”
乌尔奇奥拉沉默了,他太过自私,他只顾得自己逃跑,却忽视了另一颗心。
葛力姆乔的整个眼睛都被红血丝充满,他什么都没说,就直接把乌尔奇奥拉扔在了解剖台上,上面的排水孔咯得乌尔奇奥拉生疼,但是他却没有力气反抗。
“你根本就不明白!”葛力姆乔吼着,拿起一旁的水管,像在冲洗车辆一般,用冰冷的水冲刷着乌尔奇奥拉的身体,在这个阴冷的地方,凉气逼人,让乌尔奇奥拉倒吸了一口冷气。
“唔……”乌尔奇奥拉扭动着想要躲开冰冷的水,可是不管用。而葛力姆乔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
他恨我……乌尔奇奥拉望着头顶的灯光想。
“你能够明白我的感受吗?”葛力姆乔挑衅的语气让人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葛力姆乔的脚步声自近到远,再由远及近。
“你都不睁开眼睛看看我要干什么?”他问。
“你这眼神就像在说‘没有必要’一样!”葛力姆乔笑着,愤怒的火焰却从每块神经烧过来。
“你是学医的,那你应该知道这个吧。”葛力姆乔说,乌尔奇奥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立刻抬起身子,就在那一瞬间看到葛力姆乔正把白色的粉末撒在他湿漉漉的手上!
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是……火碱!
抑制不住的呻吟持续从嗓子溢出来,乌尔奇奥拉半个身子都在痉挛,不行不行,必须要用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别想转移你的注意力!”葛力姆乔大吼一句,他强制乌尔奇奥拉看着自己的手,那里正渐渐泛起白色的泡沫,化学灼伤,比任何一种灼伤的疼痛都来得更强烈。
“你明白吗,这种疼痛!”他笑着看那双曾经他无数次渴望握住的手被一点点腐蚀。
汗水混着冷水在身上,有种奇妙的感觉,整个身体都灼热,乌尔奇奥拉却觉得自己从外到内都凉透了。
他恨我。
忽然,葛力姆乔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提起旁边的醋浇在乌尔奇奥拉的手上,疼痛终于缓和。
在深深的喘了很久的气后,乌尔奇奥拉终于抬起头去看他。
“你不懂……你不明白……”葛力姆乔说,他整个脸都陷在阴影里,他的泪滴下来,落在乌尔奇奥拉的伤口上。
“你不懂……你不明白……”他一直喃喃低语。
乌尔奇奥拉忽然觉得胸口涌上巨大的悲伤,他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臂,他起身,双臂环在葛力姆乔背上,他温柔的掉转身体,让葛力姆乔躺在解剖台上,他轻轻的吻葛力姆乔的唇,“我都明白,我都懂。”他说。
“疼吗?”乌尔奇奥拉修长的手指停留在葛力姆乔的胸口上。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冲着天空微笑,好像一瞬间拥有了整个世界。
他在针筒里灌了药剂,轻轻把针扎进他的静脉。
“还疼吗?”
他的表情开始恍惚,他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到底……他还是不懂。
葛力姆乔在最后失去意识前这么想,但是懂不懂还有什么意义呢。
乌尔奇奥拉可以解释这起案件的每一个谜题,却只有一件事他解释不了。
为什么选择六天这个数字?
他不明白,他也永远都不可能明白。
从一开始葛力姆乔就选择将这一段记忆永远私藏,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
那时候他还是一名普通的学生,会每天赶车上学。
学生的生活作息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十分规律的,连每天坐的地铁都会固定下来。
那天,他突然发现了这样一个人。
他有着黑色的碎发和如宝石一般的瞳孔,他的肤色苍白,他带着耳麦,好像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他的目光永远看着车窗外,即使地铁外什么风景都没有。
他只是这样默默的注视着他,他开始每天都赶同一班地铁上学,然后会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他并不知道自己曾经是多么孤单,只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知道找到了同类。
他知道如果他们能够说上几句话的话,那么他们一定就可以成为生死之交。
他还记得那年的清明节,4月5日那天,地铁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停电,瞬间黑暗降临下来。
“大家冷静下来,没关系很快就会好了。千万不要点火!”车上不知是谁叫了一句,骚乱的情绪强压在镇定之下。
“你是大学生?”他想当时一定是黑暗才使他有勇气去和他说话。他甚至并不确定他是否能听得到。
很久的沉默,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失败之时,他终于开口,“是。”他说,很低沉的声音,他却一瞬间觉得整个血都热了起来。
“学得什么?内科还是外科?”
“法医。”
对话到了这里就停止,他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他知道了他学的是法医,在这个并不大的城市中,他马上就锁定了那所学校,那个学校的法医是最好的。他固执的这么认为,然后几乎是狂热的决定大学要考取那所学校。
地铁在几分钟后重新恢复运转。
他仍然在一旁默默的注视他,他努力的学习只为了某一天可以和他真正的面对面。
但是,两个人那一次对话却推迟了三年,三年后他在课堂上碰到了他。
谁都不知道当时他有多么的紧张,他让他找到胃前迷走神经,他却挑出一根肠子。
他把他叫到办公室去,他问他:“你成为法医的目的是什么?”
“探求死亡的意义。”他微微思量,说。
他知道他一定会理解他,“毫无意义,”他说。那时,他就好像瞬间明白,如果这是他的答案,那么这也是自己的答案。
他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感,他一直试着让他注意到自己,让他融入自己的生活。
他本以为就要成功时,他突然一句话不说的离去,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他依然每天坚持问他早安,问他晚安,但是他却一句话都没回过。
他不是木头,他的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