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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使者看来她们姐妹是小辈。虽然他是影使者族的,但在普通人群中活了那么多年,也知道协会其他的异术师在加入协会之前的生活都不怎么好,周围的普通人一旦得知他们的异能,不是利用出卖就是疏远歧视,像对待怪物一样对待他们,在普通人家庭出生的异术师可说是受尽冷眼,不乏走上歧途的。
得知姐妹的“父母”其实是式神,她们小小年纪就被家人抛弃,梦使者心肠比较软,尤其是对可爱的女孩子。在无法看透姐妹俩过去命运的前提下,他自动脑补出她们未加入协会之前的灰暗人生,再看看她们可爱的模样,随即产生了强烈的同情,这些年他没少照顾这对姐妹。
协会里像梦使者这样的老好人实在不多,明知道她们选择做咒杀人的咒术师,梦使者非但没有因此责备她们,偶尔还会叫他的朋友给她们介绍客人。
甲斐在咒术师中有不小的名气,本来璎珞和李盈有点担心自己跟他抢生意会令他不满,幸好他和梦使者是好朋友,虽然不是梦使者那样的老好人,但经过梦使者的介绍之后,他在姐妹俩面前也乐意做一位好脾气的绅士。
有甲斐这位老前辈把自己的客人介绍给她们,总算让年幼的她们在业界站稳了脚跟,不然凭她们几年前那没长大的小身板,又没有名气,上门的客人总是抱以不信任的态度甩门离开,要做成一桩交易实在不容易。
璎珞想了想,今晚游戏里没有什么活动,便答应:“好吧,待会过去坐坐,你可别打扰梦使者做生意啊。”
“瞧你说的,我才不会呢。”
“难说,我记得每天下午到傍晚这段时间,会有一些医院里的老人去梦使者那里买梦,晚上他的酒吧要营业,以后你要去他那里坐,就挑周末的白天去。节假日不行,过节‘舞梦’要歇业,梦使者每年的新年和暑假要去旅行……”
“知道啦,姐,今天不是刚好顺路吗!相识那么久,他的习惯我早记住了。”李盈白了她一眼。
很快,李璎珞把车停在“舞梦”门口,和李盈一起走进酒吧里。
一看到她们,吧台前正陪一群老人说话的梦使者立刻笑着招呼,熟门熟路给璎珞倒了杯果汁,上几叠小吃,又调了杯酒精浓度比较低的鸡尾酒给李盈,用他的话说就是小孩子不能喝太烈的酒。
那些老伯伯老太太们看了看梦使者熟络的态度,又看看长相甜美的姐妹,都露出挪揄的笑容,说道:“老板要招呼漂亮的小姑娘,我们就先告辞了。”
一位老伯伯从梦使者身边走过时,低声问:“两个小姑娘都很漂亮,老板喜欢哪一个?”
“诶?”
见梦使者呆住,老伯伯叹了一声,用一种过来人的语调说:“我明白我明白,年轻人不好意思,老板要加油啊,追女孩子不能怕羞的。虽然她们看上去很小,但这么漂亮的姑娘很少见,衣着打扮看着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老板还年轻,差个十来岁不算什么的。”
“就是就是,本来我还想把孙女介绍给老板认识的。”一位老太太笑道:“小姑娘啊,老板人很不错的,是个踏实的小伙子,现在不是流行年纪大一点的男人比较会疼女朋友吗?缘分来了就要珍惜哦。”
璎珞和李盈看了看僵在一旁被几个老人调侃的梦使者,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平心而论梦使者长得很不错,外表看上去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总是穿着比较新潮的休闲装,过肩的银发用绳子系在脑后,额头缠着一条额带,穿有耳洞,身上也挂了一些小饰品,就像一个追求潮流的时髦青年一样,却不会给人流里流气的感觉,浅浅的微笑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温暖。
也许是因为这样,老人家们都很喜欢这个风趣健谈心肠又好的老板。他们这把年纪进医院,其中不少是患有绝症的,都知道自己没多少年月好活了,面对死亡,心中难免酸楚,后来经一些同在医院的相熟病患介绍,来这家酒吧买梦,每天晚上做一个好梦,第二天醒来心情也会好上很多,梦的代价也不贵,只要一天的寿命。
对老人家来说,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可是这位好心肠的老板起码让他们在人生最后的时光里感到快乐,在梦里见见过世的老伴和远方的儿女,享受天伦之乐,才有勇气面对剩下的人生,而不是只能慢慢品尝等待死亡的恐惧,他们非常感谢老板。
老板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孤单了,店里没有女招待,平日也没见老板身边有女人,难得看到老板对两个小姑娘这样上心,老人家们都非常高兴地祝福他。
“呵呵呵,说的对,老板是好人。”璎珞笑着给梦使者发好人卡,朝被老人家围着的梦使者眨了眨眼睛,换来梦使者头疼的苦笑。
“小姑娘果然有眼光。”老太太脸上骄傲的神态,好像璎珞夸的是她的儿子一样,更加热心地凑到璎珞面前介绍梦使者的好处,“老板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店,虽然是开酒吧的,但跟那些乱糟糟的地方不一样,老板模样周正,最重要的是脾气好,一看就是会疼人的,小姑娘可别错过……”
梦使者满脸无奈,好不容易才送走这群过分热心的老人家,回过头就见她们姐妹笑得瘫倒在沙发上。
“好了,你们别笑了。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你们千万别误会,我不是不是因为那种事才照顾你们……”
“你不用解释,我们懂的。”李盈说完又趴下去,肩膀一抽一抽在偷笑。
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璎珞一边擦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问:“梦使者,我好奇地问一下,被一群几十岁的老人家叫‘小伙子’,你的感想如何?”
听了她的话,李盈又爆笑起来,手把沙发捶的啪啪响。梦使者少说也活了上千年,被人一口一个“小伙子”、“年轻人”地叫,真是太有喜感了。
“……”梦使者无语望天花板,决定转移话题:“今天你们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放学后去买点东西,顺路就过来了,要不要请我们吃晚饭?”李盈习以为常地蹭饭,她们是学生,是消费者,当然要给自己找个提款机。
梦使者无奈一叹,点头:“你们想去吃什么?”
“吃寿司。”
“吃牛排。”
见姐妹俩意见不统一,梦使者摇摇头说:“我收拾一下店里,你们商量好了告诉我。”
璎珞摆摆手:“不用,我叫鬼使替你收拾,你去换套衣服。寿司可以叫外卖送到家里,但牛排不送外卖,难得在外面吃东西,还是吃牛排吧。”
梦使者表示没有意见,还找出两套新衣服叫她们也去换。这些年梦使者没少送姐妹俩衣服,在他看来两个孩子每天要上学,又要工作,时间排得太紧凑,生活细节难免注意不到,尤其是璎珞几乎从不逛街,每年只有过新年会亲自去买一套新衣服,而夏天的衣服非要穿到不能再穿才去买新的。
璎珞的懒散叫好脾气的梦使者看不下去,所以每次他自己要买衣服地时候都会顺便给璎珞买一两套,既然买了璎珞的,自然也要把李盈的一起准备,姐妹俩从此省了买衣服的钱。
好人呀!异术师里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好人,比珍稀动物还珍稀,怪不得他那么受欢迎。
璎珞和李盈有点羡慕梦使者,像她们这样的咒术师,顾客只会表现出敬而远之和畏惧的态度,梦使者却得到客人发自真心的感激和喜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
委托
梦使者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会非常细致地观察璎珞和李盈姐妹的生活状况,但对她们的工作情况从不过问,除非是她们自己碰上难处对他提起,他会马上找来更有经验的甲斐为她们解惑。
对于她们姐妹选择咒术师这个职业,梦使者没有半分责怪。每个异术师或多或少都有咒杀人的能力,作为一个过来人,梦使者非常清楚异术师在普通人的社会生存有多不易,姐妹们没有因此产生灭世的想法就是心理状态良好。
孩子是自家的好,不管她们姐妹选什么职业,梦使者都给予十二万分得支持——即便是温柔的梦使者,也把异术师和普通人的界限区分得很清楚,无关正义,在他看来,咒杀目标只是咒术师的工作,就如他把美梦出售一样。
由于梦使者的性格在协会中属于比较温和的类型,即便他同样有用操纵梦杀人的能力,他依然做着把好梦卖给需要它的人的生意。虽然一个梦只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