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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吼完,整个人就失去平衡,从半空中直直地栽倒在床。
我看到自己的短金发全部飘起,然后齐刷刷地扑在脸上,脑子里轰隆隆轰隆隆,头发挡住视线,怎么吹都吹不开。
不知道是不是变小了思维迟钝,自控力变弱,思考问题也变得简单幼稚了不少。我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坐直,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想恢复原来的样子吓一吓这个无法无天的小鬼。
但一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顿时又泄了气,依伊撒尔的性格,怕是我就算恢复成本来的样子,他恐怕也会认为那根本不是我,而是现在孩童时期的路西斐尔变的。
说不定还会嘲笑我。
就在我皱紧眉头打量他的时候,他却捂着独自笑翻了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屁头你实在是……哈哈哈哈……太……太好玩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不准笑!”我真的是眼睛瞎了,搞不清楚这家伙的斤两,刚才居然会充满遐思地认为他会是个不错的倾听者和朋友……我简直……
伊撒尔擦擦眼泪坐起来,看我一脸严肃,还是下意识地朝天上望望,似乎还对我上次用雷劈晕他留有余悸,褐色的大眼睛左转右转,衬着揉红的脸颊,竟莫名的恬静可爱。
房间里微弱的烛光一圈圈地散开,些许打在他线条柔和的侧脸上,连细微的绒毛,都映照出温暖的色泽来。
突然觉得,这才该是真正的天使。
但好景总是不常,我还没建立起对他的好感,他又悄悄靠过来,猛一下把我推翻在床。
昏黄的光落在我脸上时,我终于认命地闭上眼。
我错了,这次我真的悔恨地想。
……
回过神来时,空白的羊皮卷上竟又多了好几个同样的字眼,我猛地惊醒,立马想要将它撕掉,可是抬手的动作,却又瞬时滞住。
故作轻松地环顾了大殿一圈,四周的守卫依然恭恭敬敬,一丝不苟地履行着他们的职责。
松了一口气,嘴角的肌肉竟已上扬到半天无法回复的地步,叹一口气,羽毛笔□墨水瓶中,吃了足够的墨后,我干脆铺好一张纸,有些无奈地在纸上勾勾画画。
寥寥数笔,简单的轮廓,心脏里鼓鼓胀胀,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什么都不愿去想。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索性站起来,收好桌上的东西,即刻有四翼天使上前侍奉。
“殿下,有什么吩咐吗?”四翼天使低眉顺眼地探问,我却忽然一愣,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但是站起来了又不能坐回去,我想想道:“我出去走走。”
“是,那下属马上去准备马车。”
我忙制住他:“不用,我不过去散散心。”
“那……”他似乎有些懊恼没揣测出我的心意,“需要人陪着吗?”
要人陪?要是让伊撒尔那个傻乎乎的孩子看到我带着一大群天使队列光临他家,恐怕会当场翻白眼晕过去。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依他的性格,即使是晕过去,也绝对会翻白眼做个鄙视的表情。
“殿下……殿下?”
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走神,我立刻整顿精神:“怎么了?”
“呃……殿下刚刚的笑……是同意我说的了?”四翼天使的眼珠一亮。
他刚才说什么了?我竟然完全记不得了。
无奈之下只好带笑点头。
当我拖着一大群走得耀武扬威的天使走出光耀殿时,我突然有些后悔点头答应了他的提议,但等后悔的,则是我发现阿撒兹勒正朝这边走来。
我和他直直地照了面。
阿撒兹勒好像是来上交文件的,一叠厚厚的装订好的册子被他随意地抱在怀里,老远看见我,他就站定在那儿不动,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才奇怪道:“殿下这是……要出去?”
我点头。
“可是已经快到半夜了……殿下你这是要去……”阿撒兹勒突然凑到我面前,挤眉弄眼,笑得特别邪恶,“找女人也不带着我们几个……”
说完他还用胳膊肘撞了我几下。
我说:“这是我的权利。”
阿撒兹勒无话了,半天才小声道:“可是殿下,我已经把你拜托我找的东西带来了……还特地选在晚上……你就不……看看?”
我奇怪道:“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那个能天使的资料啊……我已经替殿下找好了……”他的声音压低,显得特神秘。
作者有话要说: 小路的纯情罗曼史啊~~~终于华丽开场了~~
本人是个恋爱经验为零的人啊。。。。。。写到这样的情节也只有乱Y了,如果有哪些心理描写不到位或者脱轨,还请各位大人们提意见控诉啊!!!
谢谢谢谢谢谢谢~
柒
作者有话要说: 默哀~
这一场战争,足足持续了一百五十多年。
你也在我身边,陪伴了我这些年头。
掐指细算,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意外,恐怕你也不会像现下一样,一直乖乖的,一刻不离地,在我身边。
伊撒尔宝贝。
你知道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都是如何度过的么。
政事,战争,财务,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只有这样,我才能逼迫自己少想你一些。
有些天我会一个人出去喝酒,然后在微有些醉意的时候,找到整个酒吧里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然后,开始隔着几层狱的距离思念你。
低沉优雅的大提琴声响起,交织着清脆的钢琴曲,鬼魂演奏师燃起冥香,黑白起落下,幽蓝的光遍布大厅。
而我坐的地方,往往会被一切的光明忽略。
然后我在极度放松的环境下闭上眼睛,再次醒来时,我一定是躺在自己寝宫的床上。
回头就可以看见你沉静的脸,薄薄的双唇轻抿着,即使是再柔情的亲吻,也不能将它唤醒。
我的头很痛,痛得几乎炸开,尽管我知道自己昨晚并未喝太多的酒。
然而这都不是借口,整个魔界的担子都放在我的肩上,虽然在闭上眼的黑夜,我可以去拥抱属于自己的,有你存在的世界。但只要一睁开双眼,新的一天又必定在忙碌中度过。
起床,将你安顿好,匆匆忙忙在餐车上抓来早餐吃掉,就准备展开今天的工作。
厚厚的文书堆积在办公桌上,几乎遮挡住我向你投来的视线。
大约一个钟头以后,沙利叶来我这儿报道。
“陛下,你不能再这样胡乱喝酒了。”沙利叶拧着眉头,郑重其事道,“一则对陛下的身体不好,二来,我们也不好……找你。”
我笑:“谢谢你们每次都在同一个地方找到我,又把我送到同一个地方,还真是……不轻松。”
沙利叶摇头:“下次陛下要再想喝酒,起码也得叫上我们。”
我说:“对不起。”
“萨麦尔都冲我闹好几次脾气了,说陛下好久都没和我们一块出去喝酒什么的了……我想想,确实也是……”沙利叶顿了顿,语调突然下沉,“不过陛下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顺着他的视线后移,发现他正在看你。
我迅速引开他的注视:“好,那下次再出去,你们定时间。”
他没反应过来一般愣住了。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顺手拿起一本文书翻开:“玛门去哪儿了?”
“陛下……你忘了么?”沙利叶眨巴着眼,“前些天你吩咐说潘地曼尼南需要新进一批能干的奴隶,玛门殿下说他闲来没事,就接下这个任务了。”
潘地曼尼南要新进奴隶?
我模模糊糊地点头,大概是昨天睡得太沉,脑子里一片空白,不但痛,还什么都记不得了。
那么宝贝你呢,你睡了那么久,睡得那么香,如果你醒过来,会不会也像我一样,什么都忘了呢。
会不会,你连我都认不得了。
会不会,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视若无睹地,奔向另一个人的怀抱。
你的意外遭遇,在一瞬间打懵了许多人。不单单是我,就连那个人,也夜夜宿醉。
天界的夜晚依旧温暖,但我想,他也并不比我好过多少。
知道了玛门的去向,我安下心来决定工作,有沙利叶在旁辅佐,效率自然高了很多。
放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