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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别跟我装……抽屉里的手卷,是你偷的吧?”
芙洛特趴在床上,伸手将挡住脸的碎短发拨到耳后,柔柔地摇头。
我才不吃她这一套。
我又使力把她拽起来,力道自然不小。加百列临走时解开了我的封印,凭我现在的力气,就不信弄不哭她。
白皙的肌肤上立时泛起红瘀。
梅丹佐走进寝宫,站在门口踟蹰了一会,突然上前拉开我的手。
我冷道:“你干什么?”
“我才该问你想干什么。”梅丹佐用力扯下我的手,甩开,“有你这么对待床伴的么?”
我说:“她偷了我的东西。”
芙洛特坐起来一点;急道:“我没有!”
我说:“把手卷交出来。”发现语气太过强硬,我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可是……我真的没有……”芙洛特拼命争辩,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殿下昨天明明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我怎么偷殿下的东西,再说,殿下说的什么手卷……我根本没见过……”
“你见过,只有你知道我把它放在哪儿。”
梅丹佐说:“小米迦勒,你冷静点。”
我说:“你让我怎么冷静……行,你对付女人比我在行,你来说。”
梅丹佐说:“或许真的跟她没关系,昨天我抱你们过来的时候,没在她衣服里找到奇怪的东西啊。而且,如果有人要偷你的东西,先搜抽屉也是一定的嘛。”
芙洛特的脸皱成了一团,我看了看她,狠话也撂不出来了。
我长吁一口气,淡淡道:“对不起,是我太冲动。”
梅丹佐撇撇嘴角,挑眉看着我。
床上的女孩抓过衣服裹住身体,撞开我,一边轻声呜咽,一边飞也似地奔出了我的寝宫。
我想拦住她,手抬了半天抬不起来,只好尴尬地落在腿侧,握成拳。
梅丹佐低声道:“你还真是狠。”
我说:“放她走,是因为我相信你说的话。”
梅丹佐被我的话一怔,随后神色复杂地点点头。
我坐到床沿上,仰头看着他:“丢的东西,是哈尼雅的信,那孩子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哈尼雅?”梅丹佐也坐到我身边,“你联系到他了?”
我摇摇头,回答道:“没有,信是加百列给我的。”
梅丹佐说:“加百列?怎么可能。”
我古怪地瞥他一眼,继续道:“你比我了解加百列,她说这封信是她偶然捡到的,你怎么看?”
“相信。”
我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最近我越思考越觉得这事蹊跷。”
不是蹊跷,简直就像是串好的戏码,每一件事的发生,绝对与其他事的联系紧密。随着怪事的增多,那个所谓的幕后操纵者真正的目的变得更让人猜不透。
他利用哈尼雅的原因,也不会只是借用身体暂住那么单纯。
梅丹佐想了想,道:“那你准备怎么查?”
我苦笑道:“只有从信下手了,可是现在连信也不见了。”
梅丹佐锁眉“嗯”了一声,迟疑道:“你前几天,又跑去找路西法了?”
我愣了愣,随后僵硬地点头。
梅丹佐说:“那,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我说:“有。”咽一口唾沫又道:“我和他彻底结束了。”
梅丹佐闻言飞快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真的?”
我又点头,低声道:“应该没和好的可能了。”
“路西法这次做得的确有些过分。”
他那叫有些?依我看拖出去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我揉揉头,笑道:“你在伊甸园待的还愉快吧。”梅丹佐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我没说什么啊。”梅丹佐叹一口气:“拉斐尔给我说了些事,很重要,我想你一定用得到。”
我说:“什么事?难道这些都是只他为了好玩,编出来的解谜游戏?”
圣光在日复一日的朝拜中愈显通透,蓝天白云透过窗户,落在角落的镜子里。
平滑的镜面,是屋内的天空。
一样的纯净,一样的无垠。
梅丹佐看着我,忽然笑得颇是无奈。
我正欲开口再说点什么,胸前直至小腹的大片区域突然剧烈疼痛起来,我痛得咬紧了牙关,指尖触在床单上,微微发抖,额前渗出了细碎的汗珠。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窗外飞速闪过一道影子,快得用肉眼几乎捕捉不到。
我腾地站起身,梅丹佐忙道:“怎么了?”
我疑惑地向窗外搜寻了几个来回,才坐下来,微笑道:“没什么。”
“你有事从来都不会对我说。”梅丹佐耸耸肩,“不过这样也好,我喜欢这种相处模式,毕竟足够……嗯……轻松。”
我点点头,幅度不大。
梅丹佐笑道:“哈尼雅的事,别想多了,这些我会帮你的,还有拉斐尔那儿,也一样。”
我恍恍惚惚地点头,冷汗滑到脸颊上。
梅丹佐奇怪道:“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强笑道:“没事,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梅丹佐坏笑:“吃什么吃坏肚子啦?”
我面无表情道:“吃人。”
梅丹佐很配合地加上一句“啊哈”。然后起身走到门口。
我抬头问道:“你走了?”
“嗯,哈尼雅的事,总要有人去查。”他回头,冲我挤了个有些别扭的微笑,“你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能太累,就好好休息一下。”
我愣愣地盯着他,惊讶得无语凝噎。
“工作有我和拉斐尔帮你分担,你只需要每天乖乖躺在床上,吃好喝好就行。”
我小声道:“梅丹佐,其实……我……”
“我走了,再见。”梅丹佐拉开门,几大步跨出房间,又突然停住。
“孩子……是路西法的?”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脸微微发烫。
“那你准备怎么做?生下来。”梅丹佐的声音有些不稳。
我说:“是。”想了想又道:“可我和他真的分手了。”
梅丹佐笑道:“那没关系,生孩子是你自己的选择,就像我当初生哈尼雅。那时我就在想,也许你不会认这个孩子,但是把他生下来却是我的权利……我也想过很多的。”
我说:“……对不起。”
梅丹佐一脸释然:“你现在也认了哈尼雅不是?即使是分手,你也可以继续爱着他。就像前些天拉斐尔对我说的,感情这种东西,真的不能勉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他如何伤害过你,也依然会爱,依然会想念。爱一个人的感觉,越想去忘,就越是忘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15章了~~继续奋斗去咯~!
第16章(上)
这几天几乎夜不能寐。
肚子一天比一天痛,胸口的肿胀感也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着我的皮肉,然后慢慢地,撑破我的身体。
梅丹佐说,爱是一种无法改变的情感,就像是触摸,亲吻,短暂的瞬间会在一生的思念中化为永恒的片段。
但他永远不懂,爱其实是自私的。
在你面前时,你看不到它;转身不见时,又会想念。
那些美好的温存,温暖的感动,被圣浮里亚的光明一层层地蒙蔽,直到完全看不见。
而现在,流云弥散,卷起白浪迭迭,希玛,帕诺,以及遥远的红海,都在沉睡。
爱也许能淡化苦痛和悲伤,但那些烦恼,不能是一个人给予的。
如果当我回想起和路西法的点点滴滴,如果当我重新体会他的爱所带给我的感觉,如果我发现那是痛苦的,是揪心的,那么这份爱,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我变成少年时期的模样,漫无目的地穿过希玛的大街小巷。
转角处,一排排整齐的白色洋楼被翻新过,衬着希玛缥缈的天空和烧开的晚霞,恍若梦里的世界。
独角兽擦过窗沿,雪白的羽翼翩舞不息。
我走进其中一栋住宅,上楼,停在一扇门前,半晌,才轻轻推门而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细碎的光切进小屋。霞光流淌在地板上,织成了仙女的云裳。我慢慢踩上已有些老旧的木地板,抬头环视着屋内的一切。
墙角门缝处都已经爬满了蜘蛛网,家具盖上粉尘,稍微一碰就会扬起沙土。房门正对着一张床,被白布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