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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睁着眼睛,却睁不开,模模糊糊中沉闷地低吟。
我赶紧凑过去听,他却突然提高了音量:“水……来人……”
我动作迅速地把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他面前,杯口靠在他的唇缝间。
慢慢地将水灌进他的嘴里,他的喉结动了动,可还是只咽下去了一小半,大半的水都从他的嘴角溢出,沿着他的脸颊流下,打湿了枕头。
我抓过他的脏衣服擦了擦枕头,再用毛巾替他擦了擦嘴角和脸侧。
“咳咳……咳……”被水呛到的路西法眉头锁得更紧了。
我一爪将手中的毛巾丢到他的脸上,不满道:“既然知道会这么难受,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你自虐是不是!皮痒欠揍了是不是!”
吼完以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该管的事,而且路西法……被我吵醒了。
路西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搭下来,几乎盖住他的眼眸。他用力眨了眨眼,看了我半天,才回过神来。
路西法想要坐起来,挣扎了几下,才勉强挪动一点点。他盯住我的眼睛,一脸茫然地开口道:“这是哪里?”
我说:“你家。”
他用左手的中指和拇指用力按揉着太阳穴,喃喃道:“我喝多了。”
你还知道?我还以为你被不明飞行物打中了后脑勺,从此落下了半身不遂的病根儿,偶尔抽抽风,发发癫,还定期发作学人家拿酒当白开水灌,自虐外加神经中枢系统短路,傻了呢。
“米迦勒殿下,你怎么在这儿?”看清楚我后,路西法冷冷道。
看他这样儿就知道他不记得刚才自己说过的那些混帐话了。
我转开视线:“是我送你回来的。”
“那真是麻烦殿下了。”他的声音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我摇摇头。
他又开口道:“殿下在天界的事务如此繁忙,又怎么有闲心来我们魔界消遣呢。”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只是想来告诉你,要注意观察伤口的情况,还有,不可以再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了。”
路西法半卧在床上,目光游移不定。
我说:“这次下来,也想顺便感谢一下陛下。多亏了陛下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才让我有了被天界所有人重新关注和照顾的机会。”
路西法迅速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站起身,向寝宫的大门走去。
路西法道:“你究竟遇到什么了?”
“多谢陛下关心,我走了,再会。”我头也不回。
“既然你明知道天界现在的形势对你很不利,你还下来做什么?”他的声音冷淡,不带一丝感情,“你做事都不用脑子的吗?”
“是,陛下说得很对,我是脑壳被门夹了才会莫名其妙跑下来看你。”
路西法愣了愣,嘴唇张开却说不出话来。
“我是做事不用脑子,才会明知道这样做会被别人轻视,甚至会丢命,但还是不要脸不要命不要尊严,什么都不要了还死缠烂打不知好歹地要来看你一次!”
清风扬起纱帘,起起落落,仿佛波动的心绪。
路西法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双唇微微颤抖,眼中的神情无法形容的复杂。
虽然知道自己又做了丢脸的事,但好歹把想说的话,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再放手的话,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困难了。
路西法一言不发,暖黄色的光融在他的脸上,如燃烧殆尽的蜡油,如滚落出眼眶的热泪。
他凝视了我许久。
再也坚持不住,我躲开他视线的纠缠,继续向外走。
我知道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一秒都不行。
否则就真的出不来了。
但下一刻手腕却被路西法紧紧拽住,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拉到怀中。
我趴在路西法的身上,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但又顾及着他的伤口,不敢用力反抗。
他探头含住我的耳垂,轻轻地噬咬,灼热的呼吸擦过我的脸畔,我禁不住呻吟出声。
浓烈的酒香胀满了愈显狭小的空间,整个世界只剩下路西法几近□的注视,以及两个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他的双唇离开了我已烧红的耳垂,缓缓向下,极尽温柔地缠绵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我喘着粗气,迎合着他的爱抚,在全身与他紧密贴合后,我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
但就是那么一瞬,我却突然清醒过来。
我是来和他分手的,不是来陪他酒后乱性的。
我立刻撑起身体,咬牙克制住快要烧断最后一点理智的□,翻身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路西法在我身上摸索肆虐的手移到了我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探到身下,握住我早已勃 起的滚烫。我的身体不由得一软,动作在颤栗的快感中停滞。
他的手微微一用力,我的头就被按下,覆上了他的唇。
天崩地裂。
天地万物谧宁失声。
酒香微醺,迷迷恍恍。
在两人嘴唇相触的一刻,仅存的理智终于被欲望的洪流湮灭殆尽。
路西法辗转过我的唇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它们吮咬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捧住他的头,疯狂回吻他。
什么都不再想,什么都不再管。
之前的誓言,信誓旦旦的承诺,以及激情过后的诀别。
统统不复存在。
路西法抱住我的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两个人已经衣衫半褪,紧贴的□诉说着对彼此永无止境的渴求。
路西法与我亲热,从来都顾及着我的感受,温柔而体贴。
这次,他依然不粗暴。
但是几乎将我卷入巨浪之中的撞击,一下一下,清晰地传达着他隐忍已久的情感。
快感如潮水的翻覆,层层推进。
燎原的烈火肆蹋过两人在极乐中挣扎颤抖的身体。
最后一击,我的双腿环住路西法的腰,阵阵痉挛。
灼热的液体喷溅在身体的最深处,温暖着我骤然停跳的心脏。
世界落入黑暗。
转瞬即逝。
至始至终,我们都没再说一句话。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束束阳光透过窗户打在我的脸上,微有些发烫。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习惯性地探出手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抓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扯过来抱住。眼泪都还没擦掉,就在怀中的枕头上蹭了蹭,继续睡。
睡到一半时突然被惊醒,一个打挺坐起身来,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深色为主色调的房间,其豪华程度绝对不输光耀殿。
墨绿色的窗帘被挽起,泻下里层的银色纱帐。
角落里栽种了满满一圈的曼珠沙华,时值晚秋,已经快要凋谢。
黑发男子坐在离我不远的藤椅上,睡衣松松披在身上,双眼轻阖,神情疲惫。
他坦露在空气里的躯体隐隐可见,线条流畅完美,肌理细腻光滑。
尤其是均匀分布在他身体上的小红点,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腊梅,斑斑盈盈,将原本完美的身体存托得更加无可挑剔。
不过,这些红点分布的位置,就相当引人遐思了。
现在,散发在他周围的气息,性感得绝对可以秒杀所有雌性动物。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呃,说什么好呢,自己看吧,我闪了~
第11章(下)
我咧了咧嘴,跟在自己家里似的随便。挪挪屁股,想要倒下去再睡一会。
可是,在屁股扭动的瞬间,我呆住了,嘴张得老大,估计保持这个动作几分钟,我的下巴就要光荣下岗了。
下半身又酸又痛,特别是那个地方,火辣辣的,疼得要命。
抬头看了看正在打盹的路西法,再垂下头看了看自己。
我身上的红点点绝对不比他的少;分布的位置,绝对不比他的保守;形状嘛,也绝对不比他的差。
再看了看四周,我的脸部肌肉顿时僵硬。
这里也绝对是卡德殿,魔王的寝宫。
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我终于可以下结论:我们,我和路西法,我们酒后乱性了。
酒后乱性,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以前路西法还是副君的时候,就因为我的酒后乱性,给我上出了一个恶魔儿子,让我年轻的生命,过早地背负起不该属于我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