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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姑娘,我的伤大概什么时候能完全好?”卓君对自己目前的状况着实有些不安,他不喜欢这种连自己都无法掌握的无力感。
“公子不必着急,以现在的情况看,慢则半月,快则十天,你的伤就能大好,不用担心。”百里药略感安心,至少在她走之前卓君的身体可以复原,不会再轻易遇险。
“那就好,昨天晚上你请的那个厨子来了,他告诉我明天是元宵节,因为皇后病情稳定,正在慢慢好转,皇上龙颜大悦,要与民同乐,所以从今天晚上开始天街解禁,通宵灯会连设三天,不知百里姑娘可有兴趣一起逛逛?”
百里药笑笑,皇后这段时间的确情况稳定,自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对她的话言听计从,想来再有个半年调理,应该可以扶床起行了,只是这病因却实在无从查起,只希望不要发生反复。对于卓君的提议,百里药有些心动,可是考虑到逛完灯会,宫门恐怕早就已经下钥,到时候皇上和太后那儿说不定会多生是非。
“这灯会几时开始?”
“据说从下午未时末就会陆续有商贩沿街设摊,大概酉时到戌时是最热闹的。”
“我晚上得赶在宫门下钥前回去,那我们就早些去,早些回。”
卓君闻言有些失望,不过,听得百里药肯去,他还是非常高兴。
“既然厨子来了,中午就不出去了,咱们就在这儿用膳吧,用完膳,我再助你行功。”百里药淡淡地笑了笑起身向花厅走去。
卓君站起身,怔然地看着百里药的背影,目光中透出一种深意,百里药,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对他的关心早就已经超过了大夫对病人的关心。他的伤明明已无大碍,只需要静养调理即可,可她却仍旧每天都来探望。听说她原是皇上请入宫中为皇后医病的神医,可是她却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他的身上,照她所说,她原是不认识他的,他对她来说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路人罢了。可是他一个字都不信,她会看着他哭,还经常会看着他看到发呆,她急切地想治好他的伤,不惜将自己置身险地,这一切哪里像是对路人的态度?他真的很想立刻就能找回过去的记忆,那里面一定有着这个温柔似水的女子,每当看到她,他的心里总会有一些无法言语的感觉,听到她的声音,他就特别地安心,他和她之间必定不是那么简单,即使没有了过去的记忆,还是无法阻挡他对她那深深的眷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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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儿又出宫了?”
“回皇上,是的。”元安有些惴惴地小心回答着赵恒的问话。
“去哪儿了?”赵恒皱了皱眉。
“奴婢――奴婢不知,百药公主不让人跟着。”
听到元安的回答,赵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让你派的人跟着,那太后那边的人呢,太后应该不会放她一个人乱跑不盯着,他们应该知道她去了哪儿,你在这宫里不会连这点事都打听不到吧?”
元安被赵恒盯得直冒冷汗,“奴婢该死,奴婢的确去打听了,可是――据说殿下出了宫门没多远就把跟在后面的禁卫和内侍全甩掉了,只留下一张字条,说办完事情自会回宫,让太后娘娘不必担心。那些内侍回来之后,惹得太后娘娘大发雷霆,所有人都被拖出去重责了四十廷仗。”今天中午去太后那边差点被发现,若是让太后看到他探头探脑,不会一起被打也少不了一顿训斥,还好他机灵。
赵恒脸色稍和缓了些,低头想了想,“之前送明玉回来的那个江湖人在哪里,听说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朕想见见他,你去召他进宫。”
“这――回皇上,听陈大人说那个侠士昨天被公主殿下从杜知命家里带走便不知去向了,公主没有交待,他们也不敢多问。”
“公主?明玉?她又私自出宫了?”赵恒面现薄怒。
“不,不是,是奴婢没说清楚,奴婢说的公主殿下,是百药公主,是百药公主将他带走的。”
“药儿?”赵恒疑惑地看向元安,“她带走他干什么?”
“奴婢不知。”
赵恒瞪了元安半晌,看看估计再也问不出什么,只好无力地挥挥手,“你派人在京师在仔细打听一下药儿去了哪里,那个江湖人又被她带到哪里去了,找到之后,不要惊动,跟随在后回来向我报告就行了。”赵恒心里隐隐觉得这个江湖人占去了百里药太多的心思,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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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药和卓君相对而坐慢慢吃着午饭,有一种暧昧而又温馨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流转在二人之间。见百里药一直不说话,卓君夹了些菜布在百里药碗中,“这个鸡炖得很香,你多吃一点,我看你最近精神不是很好。”
“是吗?我没事。”百里药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的确有些疲累之感。
“你很爱逞强啊。”卓君笑着,又添了一碗汤放到百里药面前,令百里药有些意外地看向他,虽然过去他也很体贴,但是,盛汤递饭这样的事情可从来没做过,毕竟是从小被当作大少爷养大的,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的这些举动却自然的天经地义,看来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
百里药笑笑,有些苦涩地吃下他布在碗里的菜,这样能与他一起吃饭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原以为他们有一生的时间可以守望彼此,可是他的假死失忆,她的远嫁和亲,真切地让她意识到原来他们的缘分竟是如此脆弱,只要命运一个小小的捉弄,就足以令他们生生分离。
“今天我去见一下陈大人,让他去找那对父女了,他告诉了我一件事情……”百里药觉得饭桌上的气氛实在太过亲昵,卓君看着她的目光几乎要让她错以为他已经记起了一起,令她有些隐隐不安,下意识地便想打破这静谧。
“什么事?”
“他说有人日前在兖州看到了可能是白头鬼帝的人正往京城而来,白头鬼帝多年不现江湖,可是这回却不远千里而来,也许是为了那个被我们拘在天牢之人而来,他的身份必定不同寻常。”
“他应该是白头鬼帝的弟子。”
“据报,白头鬼帝已经被辽帝封为国师,他的弟子极有可能与辽国皇室有关,所以,我担心你重创于他,白头鬼帝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还是得小心为上。”
“你担心我啊?”卓君看着百里药浑不在意地笑道。
“是啊,因为下个月我就要离开京城了,若是再出什么意外,恐怕我再也不能帮你了。”百里药亦不否认,神情黯然。
“你要走?去哪里?”卓君顿时大惊。
“一个很远的地方,怕是再不能回来,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养伤,保重自己。”百里药说着一时忍不住眼眶有些泛红,急忙低头借着吃饭掩饰伤感。
“你到底要去哪里?”卓君急了,放下碗,一把抓住百里药的手腕。
“公子!”百里药看了一眼卓君的手,仍旧低着头,轻唤了一声。
卓君看了眼自己的手才发觉失态,有些赧然地将手放下,“对不起,是我失礼,不过――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游学。”百里药吸了口气,压下泪意,抬起头笑答。
“游学?”卓君一怔,暗吐了口气,“那――反正我居无定所,我和你一起去怎么样?”卓君重新端起碗,“我现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离魂术除了你别人也不懂,我跟着你,说不定哪天你学到什么高明的医术,就能把我治好了呢?你说好不好?我可以做你的保镖。”卓君一脸期盼地看着百里药。
百里药傻住了,他――他在说什么?他是真的失忆了吗?
“我只是个行脚的大夫,长年在深山老林里行走,可能数月见不到人烟,风餐露宿,还可能随时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这样你也肯陪着我?”百里药近乎梦呓地问道。
“无论是什么样的环境,只要你能走我也能走!”卓君亦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
“卓――”百里药猛然咬住下唇,“只是因为我也许能治好你吗?”
卓君低头想了想:“也不,治不好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百里药的脸蓦然红了,他,尽管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他们之间再没有什么责任道义的束缚,他却仍旧愿意与她天涯相随,只是因为单纯的想在一起,这就已经足够了。
看到百里药通红的脸蛋,卓君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了很失礼的,急忙不安地解释,“对不起,百里姑娘,我――我不是有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