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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男人既要有貌,更要有财。要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时不时还要充当一下丈母娘家的短工。
同情啊!都是苦命人,偏袒哪一方,都于心不忍。
其实不用刻意去请钱县令,辖下出了聚众造反,他比谁都急。虽说本人没有亲到,却也早早派了人跟着。跟着的人有马,来回行动,比军队快多了。
得知根本不是造反,而是聚众斗殴,他比谁都气。
杭州这半年来,频频有事故发生,不是旱了,便是大瘟,他是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好容易把天灾都撑过去了,现在又来**。
真有人造反也便罢了,可偏偏是耍人的。耍人很好玩吗?
钱县令憋了一肚子的火匆匆而来。
“大人,稍等。”说话的是长春真人,他们一行并没有走,不是不想,是实在舍不得僵尸精血。好在本地县令是个信鬼神的人,他们也搅和在了一起。
从轿子中探出头来:“真人,为什么停下?”
长春真人是受皇命册封的道士。钱义虽为县令,也不得不小奉承。单是品级,真人便不比县令弱,更不说当今官家是个祟道之人。
长春真人抚须一笑:“有过路客,我们让他先过。”
有过路客?
钱县令看看前方,空无一人的道路,只有一阵打着旋的风。
下一口唾沫。
老辈传说,这打着旋的风是yīn人路过,必须立即吐出唾液。这样它就不会缠着你,也就没有什么晦气上身的事了。
钱义真的信这个,所以他照做了。
长春真人盯着那yīnhún,见它往灵隐寺的方向去了,皱眉不语。yīnhún是不应该向这些寺庙的地方去的。
“真人,真人。我们还要赶路。”
“哦。无量天尊。”他又看了眼,便继续赶路前行。
在这样的小插曲下,心中有惧怕的钱义,到了村子,怒火已消了大半。
认真地听询了当事双方的缘由。钱县令有些不满。
心说:这好好的日子不做,管这闲事做甚。
不由板了一张脸,说:“仙芝,你不去读书管这闲事做甚?须知男婚女嫁,自有朝庭法度!”
质问的语气,宁采臣不由有些不满:“大人是说,我母亲做错了?”
“当然是错了。朝庭法度,丈夫死了,自有家人做主。你与其非亲非故,怎惹上这等麻烦。”
“大人容禀。这女子出嫁为夫家人,不过从的是夫。现丈夫亡故,其已恢复自由身,自当由其自己做主。我听说这抢亲之典,兄嫂叔娶之例,只有未开化的番邦才有。我泱泱天朝以礼治人。岂有不从礼,反从番邦之前例。”
宁采臣也不与他吵。你不是说法度吗?那我就说礼书,就看你这读书人到底是从法,还是从礼。
这个选择可不妙。虽说为官者有着儒皮法骨之说,但是真能做到的无一不是大智慧之辈。
在以儒为主流,可以培养出程朱理学的土壤下,不谈儒**。这是所有儒士万万不会做的,除非你不在乎士林名声了。但是儒家最在乎的偏偏是名声二字。
此时若抛弃四书之礼,只谈朝庭法度,那他完了。对读书人来说,朝庭之法不过是一家一朝之言。这法自然是比不得圣人万世之言。
“你!”这么大的难题,钱县令立即又上了火。
难道不是难题吗?
**,问题可以解决,却会坏了自己士林的名声;讲礼不**,看南山村人的气势,他们显然是不答应的,不答应便有可能有打斗。
钱县令非常后悔自己的到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
只要没有官员在场,他们打的再凶,就是死了人了,也好遮掩。可他一到场,问题的xìng质便变了。
只要一个不留情,这事便会在他考绩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现在宁采臣于他是绝非什么文人助力,而是拖他下水的恶人。
“大人,这事由贫道与宁公子谈,比大人要方便得多。”长春真人出手了,他等的便是这类机会。他等到了,自然不愿放过。
钱县令也不想因此事而和宁采臣翻脸,也就点头同意了。
“宁相公,我们又见面了。”与宁采臣进了僻静的地方,长春真人踱着官步,不紧不慢,庸容镇定,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一般。
这三个道士竟然会与地方官搅和在一起,这是宁采臣没有想到的。
要知道儒门的官有着极强的垄断xìng。不仅见不得别家学说,就是释道弟子,也是能远离便远离的。正所谓“敬鬼神而远之”。!。
卷四:序战第172章、天下名士
更新时间:20127320:06:45本章字数:5442
现在这道门弟子不仅与钱县令走在了一起,似乎还获得了他的授权,与宁采臣交涉。
宁采臣是吃惊不小,心说:他难道就不怕言官弹劾吗?再有政敌安他个结交歹人,意图不轨,恐怕就是官家也容他不得。
这与释道二门交往已是忌讳,现在竟然让一个道士代表自己行使权力。这到底是昏了头了,还是不想做官啦。
宁采臣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官员不许为这类民间势力深交,可这不包括未做官的文人。
宁采臣不是官员,所以并没有这么多的顾忌。“真人这次来所为何事?”
这次的麻烦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若不是有人通知了官府,其实也好解决。
可官府一插手,事情便衍化的更加麻烦了,因为这里面有个“法”字在里面。
就是钱县令也轻易断不得。断得好,那是本份。可要是断差了,事主闹将起来,得个“差”评,也是极为正常的。
可一个“差”字,便有可能从上县调到下县,这却是钱县令万万不想的。
他让长春真人出头,只是想有个时间来思考,并不是像宁采臣想的那样,直接授权了道士。
长春真人一捻胡须,莫测高深道:“特来救你一命!”
这个开场白绝对唬人。心虚的单这一句话,便吓趴下了。
只是宁采臣对这大言欺人却也是熟门熟路。律师这职业便要求工作者能吓唬人。
吓唬自己雇主,吓唬对方。全都要有。厉害的律师,简单几句话就能让人崩溃。
后世见得多了。听得多了,宁采臣眉头一扬:“哦?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生命之危?”
“呵呵。”长春真人笑了。
黄泉开口说:“公子还不知道吗?公子写诗。有‘王图霸业’,写故事,有导人造反。这样的祸事,公子还不自知?”
与钱县令相交,他们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对宁采臣的文事,他们是了解透了。
“呵呵!”宁采臣也笑了。
“你笑什么?”
宁采臣说:“我当是何事。本朝可不以言罪人,你们忘了?”
黄泉与方霞面面相觑,拿眼去看长春真人。等他的答复。
“哈哈!”长春真人又笑了“官字两个口。他们说,你就信。大祸临头,还不自知。莫忘了诸葛卧龙的前车之鉴。”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方霞同时说道:“相信官家?官家还说为我阿爷建观,不也没建。”
趁热打铁。长春真人说:“不过贫道在官家那儿,还是有着几分薄面的。只要贫道帮你说上两句,单保你无事。”
狐狸尾巴lù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宁采臣很想知道。也就故意问道:“真人相助。恐怕有所求吧!”
道长变真人,这便是进步。黄泉立即开口道:“我们不要别的,只要公子把那僵尸精血给我们就行。”
太急切了。这样急切只会坏事。长春真人看了黄泉一眼,立即补救道:“其实我们也是为公子好!这妖孽血,公子留在身边总归是个祸害。不如交与贫道,结个善缘。”
如果真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给他们也不是不行。毕竟人道才是宁采臣的基础。
只是宁采臣必须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只是为了僵尸血,还是别有所图。
作为可以接触官家的道人,他应该知道官家是极讨厌神职人员与官员交好的。他费了这么大的周张,仅仅是为了一滴血?不太可能吧?
“真人,只要血?真人不是说我这剑是宝贝吗?难道真人不想要吗?”
长春真人老脸一红。想要,怎么不想要?可是吕祖谁惹得起。
吕洞宾的难缠是出了名的。只有一人能取了吕洞宾的东西不还,那人便是真武帝君。
可这事到这就完了吗?不,虽然吕洞宾表面说不要了,实际上他回来就施法,祭炼了剑鞘,只要真武帝君一松手,那剑便会立即飞回。
这样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的前辈真仙,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只听长春真人说道:“那是前辈仙人赐于你的宝物,我们自然是不能要的。”
哦正道给的便是赐予;邪道的是无主之物,可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