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次送舞姬的人也是他,黛玉不过当是官场陋习罢了,如今看来,这罗大人连人品都有些问题,妻子刚过世,娶妻就罢了,还是将一个小妾扶正。
又见她倒明目张胆的坐在这里,还挖苦起自己来了,黛玉倒有些纳闷,这样的智商是怎么哄得那个罗大人将她扶正的。
黛玉见吕氏拽着帕子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了她,不过想来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她如今怀了孕,也不轻易动气,便笑道:“原来是罗大人的新夫人,难怪我觉得如此面生,倒叫我失礼了!”
别的夫人们都领会了黛玉的意思,似笑非笑的瞧着吕氏,尤其是曾县尉家的夫人,她丈夫原先是老老实实一直被罗县丞打压着,后来徐绍清来了,见曾县尉倒是个踏实肯干的人,颇为重用,曾夫人自然是向着黛玉的了,便接话道:“夫人真真是大家主母的风范礼仪,可不是半路出家的人能够比得上的。不知者无罪,如何能说得上是夫人失礼?要怪呀,也怪周姐姐(原配罗夫人的姓氏)家里有这样漂亮的娇客也从不带出来给我们见见,如今冷不丁的成了新夫人,难怪您不认识了。”
吕氏气得银牙咬碎,她最恨人家提及她小妾扶正,这曾夫人仗着丈夫如今受了徐绍清赏识,敢来挖苦自己了,从前对那个死老太婆时倒是恭谨得很。
一时又怨自己命苦,生得这般貌美风流却红颜薄命,受这些人的嫉妒闲话,又恨恨的看向黛玉,似乎这好处都让她占了,不免自怜自艾起来。
黛玉到底是主人家,忙转移了话题,饭毕聊了一会外面就说吉时到了,可以抱哥儿去抓周了。
女眷们自然也跟着一起涌进了前厅,桌子上早摆了好些玩意儿,黛玉想起母亲说宝玉幼时抓周是抓了胭脂水粉,长大后果然成日混在脂粉队中,不免仔细看看桌上都摆了些什么,见都是些意头不错的玩意儿,并无胭脂等物,便有些纳闷,这荣国府给男孩儿抓周,何以会放女孩家的物件?只怕也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罢了。
黛玉定下心,让云舞将福哥儿抱上去,云舞笑嘻嘻的对福哥儿说:“哥儿乖,瞧瞧你喜欢什么咱们就拿什么玩。”
福哥儿今日穿着大红的绸衫,粉雕玉琢的分外惹人喜欢,听了云舞的话便在桌子上爬了起来,黛玉倒真有两分紧张,不知道他会拿何物,徐绍清站在黛玉身旁轻轻捏了捏黛玉的手,福哥儿抬头见娘亲和爹爹都望着自己,便要往黛玉这边爬过来,顺手从桌子上抓了支笔,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黛玉扑过来,把笔递给黛玉:“娘!”
周围马上有人笑道:“哎呦,什么都不拿,偏偏拿了支笔,哥儿将来只怕是个状元了!”
众人也都跟着笑起来,恭维几句。黛玉放下了心,朝徐绍清嫣然一笑,徐绍清也是笑得牙不见眼的。
黛玉才行礼告罪带着福哥儿回了房休息,晚些徐绍清才算是将宾客全部送走回了房。瞧见福哥儿正坐在榻上自个还拿着那支笔玩,嘴里还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不由好笑,问黛玉道:“你是咱们儿子以后是不是真是个状元的材料,单单抓了支笔?”
黛玉笑道:“谁知道呢,平日里看我写字时他就总想要来捣乱,我也不让他玩这些,可能是今天看到了毛笔才抓的吧!我倒也无所谓他日后考不考状元,只有他能平平安安长大,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徐绍清听了笑说:“何尝不是呢,不过是咱们说着玩笑罢了。”
黛玉想起日间那位罗夫人,蹙眉道:“你可是近来那罗县丞又和你不对付,捣什么鬼了?”
徐绍清道:“并没有呀,怎么了?”
黛玉一笑:“今天他那位新夫人嫉妒我独占了你,只怕在替你鸣不平了呢!”
徐绍清恼道:“怎么?可是她说了什么混账话了?你莫理她就是了。”
黛玉听得他这话大有意思,只拿眼瞅他:“怎么了,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不成?”
徐绍清苦笑:“你莫多想,只是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大正经,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罗县丞扶正她那日我正好得闲,便去了他府上喝喜酒,不知为何她竟也在前头,还跑过敬酒给我,我见罗大人也在一旁并未阻止,想来也许是这里风俗不同,因此便喝了。后来她三天两头的拎了食盒来衙门,只说是给罗大人送点心等物。她总有意无意从我旁边经过,我只当是自己多心,没想到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正好见了她从衙门出来,瞧见了我便摔倒了,朝我这边扑来。。。”
黛玉泛着酸打断道:“这一下温香软玉在怀,好不惬意!”
徐绍清失笑:“你呀,我自然是躲开了,让她直接摔到了地上啦!”又刮刮黛玉的鼻子:“她算得什么温香软玉,便是也与我很不相干,只有你才是我的暖玉呢!你说是吗,玉儿?”
黛玉听得甜甜蜜蜜,依在徐绍清怀里笑了起来。
☆、云舞出嫁
过完福哥儿的周岁;很快便是中秋;不过照常小聚一番,今年黛玉极力邀了迎春和绣菊来了府中一起度过中秋;不免比往年还要热闹几分。
迎春比原先黑了些;手也有些老茧了;整个人却全不似当日软弱可欺的摸样;有历经风雨后的坚忍;黛玉心中也为她高兴。
到了八月底,黛玉便收到探春的消息;信是江程写给徐绍清的,他们一直也都有书信在往来;信中说探春于八月十五日;产下一个七斤重的女婴。
黛玉高兴不已,又瞧江程字里行间都是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情,并无因为没有生儿子而不高兴,黛玉才稍稍放了心,雪雁的事情让黛玉心里有些不舒服,只是幸亏吴平倒是还真心实意对雪雁好,去找吴婶子将这事说了,才得以解决,现在雪雁正在家安心调养着呢!
黛玉想着云舞年纪倒也不小了,自己身边人手也够,不如早些将她们的事办了,便将好日子也定在了年前,十二月初九。侍墨的爹娘听得侍墨求娶的是大奶奶身边第一得意的丫头,再没有不愿意的,只说一切由奶奶做主安排。
黛玉瞧云舞每日仍只尽心在自己身边伺候,便拉了她过来嗔道:“不是说了你只管在房里绣嫁妆,这些事情抱香和寄琴都会做的。”
云舞脸一红:“我只做好我的本分就是了,奶奶不用操心,我晚上会去绣的。”
“你呀,这里很不用你操心的,近来天一日日的短了,晚上黑灯瞎火的费眼睛,听我的,明儿还让我在屋里见着你,当心我生气啊。”
云舞这才小声的应了出了门,侍墨正要来黛玉房外取要送到苏州的信,抬头见着云舞低着头出来了,心中欢喜,张口唤道:“好姐姐,往哪里去?”
云舞冷不丁听了他的声音吓一跳,再瞧是他,不由的飞红了脸,啐道:“呸,谁是你姐姐?”忙快步走了。
侍墨听了只呵呵傻笑,在后面道:“以后不叫姐姐了,你比我还小呢!”云舞只当做没有听到走了,只是耳根仍是红红的。
林妈妈在门口看了暗笑,侍墨忙给林妈妈问了好,林妈妈才将书信给了他。
转眼到了云舞快要出嫁的日子,黛玉是早早将她的嫁妆备好了的,比着云歌的单子,少了贾敏的首饰,黛玉便再添了套头面在箱子里。
云舞只是拉着黛玉的袖子哭,黛玉倒也有些伤感,自己和云歌已经做了母亲,雪雁出嫁了,如今云舞也要出嫁,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拍拍云舞的手安慰道:“傻丫头,你便是出了嫁,也仍是在我这院中,以后咱们仍在一处,可有什么好哭的呢?”
云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抽抽嗒嗒的道:“我。。。我也不是怎么了。。。心里就是难。。。难过得紧!”
黛玉被她这么一闹,眼睛倒也有些红了,抱香在一旁劝道:“云舞姐姐你先莫哭了,倒惹得奶奶跟着红了眼睛,奶奶还怀着身子呢!”
云舞听了这才死命咬住帕子,好容易止了泪平复下来道:“是了,都怪我常常粗心大意的,亏得抱香提醒我,奶奶你莫感怀了,我不过就是心里有些慌,现在已经没事了,有奶奶在我谅他也不敢欺负我。”
黛玉见她叉着腰来逗自己,便压压眼睛笑道:“瞧瞧你这泼辣样儿,你不去欺负他就很不错了,我瞧着侍墨倒是个老实的,你可不要欺负他。”
抱香和寄琴都在一旁笑了起来,云舞这才红着脸道:“知道了。”
她们几个在房里说说笑笑,迎春和绣菊从外边走进来了,黛玉瞧迎春手上还牵着福哥儿呢,福哥儿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