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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笑着去将披风来过来,给黛玉系上。徐绍清便对江程拱手道:“多谢款待,咱们先回去了,再会!”
江程回个礼,目送黛玉夫妇上了马车。却见探春似笑非笑的只盯着自己,心中疑惑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探春见徐绍清扶黛玉走远了,才佯嗔道:“怎么从来不见你这样体贴小意?”
江程哂笑:“哟,原来是羡慕起人家来了?是为夫的错,以后定当以绍清为榜样,让你每天如同在蜜中可好?”
探春见他这样没皮没脸的,倒不知要说什么好了,纤纤玉手往江程额头一点:“今儿个倒不知怎么油嘴滑舌起来了。”
江程一把握住探春的手,放在唇边:“平日里是我忙于事务,对你多有疏忽,你日日在家操持家务,照料母亲,甚是辛苦。多谢你担待体谅,我现在只想好好做官,早日做出点成绩来,以后让你和母亲过得轻松些。”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书虽然是写黛玉不同原著的生活际遇,但是出于我的私心,我希望能尽量给原著中的姑娘们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今天我们这发大水,路上车都被淹没了,可恶的台风和暴雨
☆、脱离孙府
探春听了这话;微微的偏过头,带着些鼻音道:“今儿果然是喝多了;没的倒说起这些来,我不过是做我分内之事罢了。”
江程心中确实感激探春;公府小姐下嫁到自己家;竟无一丝骄矜之气;母亲卧病之时,她亲伺汤药;经常彻夜照料。及至后来,又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维持家计。对外交际的各种礼数拿捏得恰到好处,对自己也从无半点怨怼之心;他全部都记在心中的。
第二日;探春便遣人去荣国府单与凤姐递了话儿,晌午时分,凤姐寻个空挡,派了平儿出来到了探春家中,探春知道平儿素来是凤姐跟前最得意的人,且她竟一心一意只围着凤姐转。想来是荣国府人多眼杂,凤姐不便出来才派了平儿来,因此也不隐瞒,悄声儿将自己和黛玉所想之事说了,并央平儿转达凤姐,定要到老祖宗面前陈情,才能助了迎春重获新生。
平儿听了有些沉吟:“好虽好,只恐大老爷知道了,只怕要责怪奶奶,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探春便笑道:“果真是凤姐姐竟不知积了什么样的福儿,你这样一心一意的为了她考虑。只是你只管按我说的回你奶奶,凤丫头的本事,还用得着你来担心?大老爷哪里能猜得到她的行事,不过是去老祖宗那里时单独说两句话的事情罢了。”
平儿自己本是个极柔和心善之人,原先和凤姐去孙家时,亲眼见过迎春的境况,哪里有不心酸的?听了探春之言,想及凤姐私底下倒确实对迎春有几分怜惜,便说:“我们奶奶自是心疼二姑娘,原先不过老爷太太压着不让管罢了,既然如此,我回去就请奶奶去做打算。”
探春道:“那我们明日就要接了二姐姐出来,等到事成,我便会派人去递信。”
是日,探春去了孙府,在厅中等了好一会儿,孙太太才姗姗来迟,吊着眼皮笑肉不笑的招呼探春,探春也不以为意,浅笑着说:“请亲家太太安。”见孙太太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架子倒是端得十足,也不在意。接着说:“本不该来府上叨扰,只是有一桩事儿倒叫我一直有些烦心。”
孙太太刻板的脸上多了分好奇,竖着耳朵听探春继续讲:“我进江家门都快一年了,他家人丁单薄,我却一直没有喜讯,我想着二姐姐也没能为孙家添个一儿半女,今日想请亲家太太让我和二姐姐去城外不远的慈济寺求子。亲家太太您是个最慈*不过的人,并不因此责怪二姐姐,只是二姐姐心中不免愧疚。我听人说慈济寺香火鼎盛,尤其是求子,最是灵验不过了。”
见孙太太没有反对也没说同意,便说:“从这里去城外慈济寺不过一两个时辰,外子会亲自护送咱们!待我们诚心祈求完菩萨,晚间我便亲自送了二姐姐回来可好?”
孙太太倒不是怕把人给丢了,反正这个木头桩子在家杵着也是浪费粮食。原先与荣国府结亲,本就是为着荣国府的权势,有个贵妃娘娘在宫中做依靠,日后加官进爵不是方便得多?哪里知道结亲后才发现这荣国府早已经是个空架子了。迎春的陪嫁之资还比不上京城三等人家的陪嫁也就罢了,那贾赦倒还要经常的朝着儿子伸手要些古玩字画,真真是丢脸。且迎春在家又不受宠*,沾不上他贾家半点光耀,结这门亲事,除了一个面子,实惠竟是一样没有。
孙家早气了个倒仰,只是到底不好明着将迎春害死,便纵容儿子胡作非为,让他拿了迎春来撒气。本以为堂堂的荣国公府,总还要几分脸面,迎春回府之时,心中还忐忑,怕荣国府的人要来替迎春撑腰。岂料竟不闻不问,这下孙家更加变本加厉,迎春几乎死于他们之手,现在孙家人就等着哪日迎春就自己死了。
想着现在外间倒有些风言风语,说自己家苛待迎春,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还把她囚禁在家,想想若是传出这样的名声来,只怕不利于日后儿子再结门好亲事,因此便同意了探春的提议。
挥挥手叫丫头领探春去后面接迎春,自己便回正房去了。
侍书拿出个荷包递给那领路的丫头,笑道:“多谢姐姐。”那丫头摸摸荷包的分量,当即喜笑颜开说:“哪里哪里。”
迎春房中除了绣菊向来是没有别的丫头来的,都赶着去孙绍祖处献媚,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去了。
待那丫鬟走了,探春才坐到迎春床边握住她的手,迎春面色蜡黄,有气无力的对探春道:“我死不足惜,只是怕连累你和林妹妹,那孙绍祖与地痞流氓何异?莫要被他沾染上。”
探春一阵心酸:“你莫说这样的话了,我们定会救你出去,只是日后你自己得要立起来,莫辜负了咱们一片心意。”
迎春流着泪悲声说:“我自小儿失去生母,前头的母亲待我倒是极好的,只是她又去世得早,后来的太太你是知道的,老爷更别提了,若不是他,我如何会到得这个地步?我如何能有什么气性?若不是老祖宗疼*,我还不一定能长到成人。我心里何尝不羡慕你和凤姐姐敢做敢言,大方爽利?只是我从小儿被忽视惯了的,只一心想着安安稳稳忍气吞声过了这辈子也就完了。哪里知道竟是这样命苦,不知我前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探春抱住迎春,让她伏在肩上痛哭,迎春从小沉闷,从未这般发作过,探春只觉得苦涩不已,她感到一种深深的寒意侵袭着她。
侍书在一旁悄声提醒:“奶奶,咱们先出去吧?”
探春才替迎春擦了泪,绣菊早打了水在一旁让迎春梳妆。
探春对着绣菊道:“你给姑娘挑套惹眼些的衣服,再拿大斗篷给她系上。”
绣菊帮迎春穿戴好衣物,探春伸手将斗篷的帽子给迎春盖上,将帽檐拉低,才扶着她一起出了偏门。
迎春并无什么财物,只戴了自己一套家常的首饰,一来是为了不让府中人等起疑,二来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了,因为迎春的嫁妆早被孙太太搬走了。绣菊也只拿了个小包裹放在怀中。
等马车出了城,拐到树林的小道上,十月间已是初冬,林中秋草凄黄,树木萧瑟,黛玉和徐绍清早领着人在那等着。
探春拿出个包裹给绣菊道:“好姐姐,多亏你一直照顾二姐姐,现在咱们将二姐姐送走,你也赶紧回老家去,否则留在这里只怕日后牵扯到你。这是我们和你家姑娘的心意。”
绣菊听了只是流泪不语。
迎春见了含泪看着绣菊:“走罢,跟着我也只是受苦,我护不住你的周全。”
绣菊哭道:“姑娘,别赶我走,当年他们既把我卖了,我便只当自己没有父母了,若不是姑娘看我可怜才要了我,我也不过是被人贩子卖到不知哪里去了。如今我纵是回去了,难保他们见我一个人还带着钱财回去的,不会把我骗了再卖一次。你就让奴婢跟着你一起走,奴婢好一直照顾姑娘。”
迎春泪如雨下,她这一生爹不疼娘不*,夫君又是那样的禽兽,可谓是受尽欺凌,身边只有个绣菊一直跟着,听了她这话,只和绣菊抱头痛哭。
黛玉在旁柔声劝道:“二姐姐,既然绣菊执意要留下,你便让她和你一起去华容吧!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迎春红肿着眼睛看着黛玉便要行礼:“林妹妹!我只当此生就那般了结了,难为你和三妹妹为了我这样尽心尽力,担此风险。”
黛玉扶住迎春,哽咽道:“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