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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产婆见徐绍清半天不出声,抬头却听得“咣”的一声,原来徐绍清因为极度紧张再松懈下来,一时便软到在椅子上。梅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瓶子放在徐绍清鼻子下给他闻了一下,他才回神睁开眼睛便往房里跑去,也顾不得旁的了。
林妈妈也跟着出来了,知道现在徐绍清没有功夫来打赏送人,便出来料理事务。给了两个产婆一人一个红包,又请了她们洗三的时候过来。
再朝梅大夫道了谢,也封了银子客客气气地送了他回去,梅大夫倒体谅徐绍清初次当爹的喜悦之情,也瞧出他对黛玉的重视,心中也不计较这些虚礼,便乐呵呵的领了小童走了。
林慎之知道现在是他夫妻两个的时间,也不进去打扰,只在一旁等林嬷嬷处理完事情,拉着她问起黛玉和小外甥的情况来。林嬷嬷欢喜的说:“大爷放心,姑娘生完哥儿后倒也还精神,哥儿也是壮实得很呢。”
林慎之听了放下心,想着得马上写信通知爹爹好让他也高兴一番,又对林嬷嬷说:“妈妈也辛苦了。”
林嬷嬷笑道:“哪里,都是应尽的本分。”
徐绍清进了房间,只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雪雁和云舞见了他进来便从黛玉床边退到一边,雪雁悄悄的到屏风后将奶娘也带了出去了。徐绍清先快步至黛玉身边,见黛玉额上扎着个抹额,面色苍白,心中一紧,走过来将黛玉扶靠在自己身上:“玉儿,辛苦了!”
黛玉勉强睁开眼:“我这会子累得很,你去看看孩子吧。”
徐绍清拿帕子替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汗,给她盖好被子,才去屏风后看孩子。奶娘早已喂好奶水被雪雁带出去了。
徐绍清远远的见儿子包着大红喜庆的龙凤呈祥锦被放在小孩子用的小床上,再细看他脸上红彤彤的,眼睛紧闭着,因为吃饱了现在肯定在睡觉了,小嘴张着,还在无意识的流出些口水来。徐绍清怎么看也觉得看不出有哪里好看,便轻声唤了云舞过来:“你瞧着他怎么生得这样丑,一点都不像你家姑娘?”
云舞轻笑:“小孩儿生下来都是这样的,还没有长开呢,大些就好看了。没有听刚才那产婆夸哥儿长得俊吗?”
徐绍清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瞧出来俊,只当是那产婆说的哄主人家高兴的话罢了。
云舞见他不信,便只得将产婆说的那番理论对徐绍清说了:“这小娃娃虽然刚生下来时差不多,但仔细看还是有区别的,你瞧哥儿这些小一点点,头发和眉毛便这般浓密,鼻子又挺,可不是个好看的?”
徐绍清听得云舞这样一说,倒觉果真如此,但是见他这样笑也不敢抱他,只伸出手来轻轻碰碰他的小脸蛋,竟觉得突然和他有了一种奇异的联系,想想血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云舞在一旁见了徐绍清一脸,满足悄悄的回了黛玉床边,雪雁已经端了一碗林嬷嬷吩咐熬点的枸杞炖乌鸡汤来了。
见黛玉仍昏沉沉的睡着,便轻声唤醒了她:“奶奶?先喝点汤补补精神再睡吧?”
黛玉转醒,见徐绍清竟抱着孩子朝他床边走来了,黛玉见他抱得还有模有样的笑说:“这孩子我都还没有抱过呢,你先抱了他,只怕他日后要贴你些。”
徐绍清说:“本不敢抱的,见他醒来了动了动我才抱过来给你也瞧瞧。”
黛玉身上无力,只伸手抚摸他,他也不吵闹。雪雁道:“奶奶先喝点汤再来逗哥儿玩吧。”黛玉点头,雪雁便端了碗开始喂她。黛玉倒真觉得饿了,一会就将一碗汤都喝完了,也不管它无甚盐味儿了。
黛玉喝完汤,林慎之便走了进来瞧着黛玉问:“姐姐可好些?”
黛玉笑道:“很好,你快来瞧瞧你外甥。”又对着小孩说:“乖乖,你瞧瞧这是谁来了?舅舅来看你啦!”
林慎之凑到徐绍清旁边见了孩子问:“可替孩子取好了名字了?”
黛玉摇头:“平日里说起这事来,总觉得想不到,又不知是男是女,拟了几个,只一直没有定下来。我看不如咱们先替他取个小名叫着,大名等着公公取吧。毕竟这是第一个孩子呢!”
徐绍清想想没有反对,又道:“我等会就写书信回家里和岳父大人。”
林慎之道:“我刚才已经写好了给爹爹的书信,待会儿一起去叫人送回去吧。”
徐绍清让雪雁拿来笔墨来在桌子上写起信来,黛玉喝过汤又和他们说了这会儿话倒是精神了些,也不睡觉了,和林慎之一起埋头想起小名来。
林黛玉想了想:“我也也只希望这孩子日后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也就心满意足了,叫他福哥儿吧,虽粗些,倒喜气。”
作者有话要说:
☆、奶娘
徐绍清和林慎之听了倒都说好,一时徐绍清书信写好,便叫了云舞送去给侍墨送出去。
林慎之只在一旁看着小孩子逗弄他,可他实在是太小,逗他也不是很会反应,且没过一会儿就睡过去了,林慎之见状只得罢手,黛玉说:“他这样小,还不太能听见看见呢,等他大些了才好玩。像你小时候就很招人喜欢呢。”
林慎之听了想起自己那时母亲病重都是黛玉带着他玩耍,教他认字,眼睛一酸:“姐姐定是个好母亲,福哥儿果然是个有福的。”
徐绍清在一旁笑道:“慎之怎么也不夸夸我?难道我不是个好父亲么?”
黛玉啐他:“我跟弟弟两个人说体己话,你来插什么嘴?”
林慎之被这么一打岔,也不再伤感,只叫黛玉好生休息便回房去了。
黛玉生了孩子,只每日在房中不能出去要坐月子,因此福哥儿的洗三她也不操心。
原以为生完孩子,这苦难也就过去了,谁知竟是刚刚才开始。每日喝那些不同名目的滋补汤也就罢了,在月里又不能洗头,又不能洗澡,这大热天的,几乎要发臭了。只是不论她怎么样求林妈妈,林妈妈只是不让她洗,黛玉自己都能闻到那股馊味了。她自小到大,哪里忍受得了这样的脏乱?一时连徐绍清和林慎之都不让进来了。不管徐绍清如何说,只让雪雁或云舞在外间守着,绝不许放人进来,否则就要生气。只除了福哥儿出入无阻,他现在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倒长开了些,白嫩嫩的,又绵又软,黛玉见了就只觉得这些苦都没有白受,恨不能咬他一口才好。
徐绍清没有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进去了,自己在外面晾着。林慎之也苦笑,姐姐平日里风致嫣然,犹如晓露芙蓉,定是不会让他们进去瞧她现在的模样的。
最后还是徐绍清想着这坐月子一个月,总不能一个月不见到她吧?偷偷的何雪雁云舞商量,等黛玉睡着时轻轻进去看一会。
最后徐绍清请了梅大夫来,说用那烧开了的水擦拭身子倒也无妨,只是头发却是不能洗。林妈妈这才松了口,黛玉也长吁一口气,清理完后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虽然头发还不能洗,到底比原先舒服多了,想想总不能真的一直不见他和慎之,这才允了他们两个来探视。
林慎之今天是来辞行的,黛玉想想他出来也一个多月了,便说:“我也不虚留你了,主要是爹爹一人在家中,我恐他膝下无人承欢,难免寂寞。你若要回去,就明日走吧,我让你姐夫差个人送你。”
林慎之摇头:“明日走使得,差人送就不必了,我来时就是只带了一个随从来的,走时也不要再劳烦了。”
黛玉便不再坚持。
林慎之回去后,倒勾起了黛玉思父之情,徐绍清打迭起万般柔情劝慰。黛玉说:“我一则思念父亲,另则是心中愧疚,婆婆慈爱让我和你一同来任上,如今生下了福哥儿,公公婆婆来信每每欢喜之情跃然纸上,可福哥儿现如今都满月了,二老还曾未见过呢。”
徐绍清听了抱着黛玉:“九月份是婧诗的好日子,我早已告假要回去的,不若你一起咱们就带了福哥儿回去可好?”
黛玉听了沉思半晌:“好是好,只是我怕福哥儿太小,经不起折腾。”
徐绍清笑道:“你瞧他每日只会吃了睡睡了吃,长得圆滚滚的,壮实得很,再说咱们这回苏州路上也不过三四日功夫,怕什么?到时候我们再坐船去京都让岳父也瞧瞧福哥儿,他必然是极欢喜的。”
黛玉听了答应下来,徐绍清笑道:“既然咱们已经说完了正事,不若再做点别的事情如何?”
黛玉听了这话,脸上几乎快烧起来,想着自己和他连孩子都已经生了,何必再害羞?便轻轻的点头。徐绍清心中高兴,难得黛玉能正面回应他,他只凝视着黛玉,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