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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绍清当下应是。又道要邀林慎之与一二好友出去泛舟。
林如海应允,让他多认识些人,出去多走动见识也是有好处的,何况又是和徐绍清出去。
两人一起从林府出来,叫了江程来到湖边,租一小舟,摆上酒菜,好不惬意。徐绍清替他和江程相互介绍一番,江程见他年纪虽小,但是气度不凡,心下暗异。他原先只当富贵人家多纨绔,不想一个徐绍清谦虚上进,这里又一个林慎之也是如此,从此倒把那些先入为主的观念抛开了些。
三人聊得开心,又回了徐绍清住的四合院。到了傍晚,林慎之便要告辞,道过晚回去肯家姐担忧。徐绍清便起身送他回林府,林慎之要他别送,他只不听,对江程道了句失礼,拉了林慎之往外走。
路上,徐绍清又旁敲侧击问了些黛玉近况,林慎之想着两人婚事已是必定的了,就讲了些进来黛玉的日常,道她左右在家中不过给徐婧诗等人写信,要么便是去外祖家玩罢了。
徐绍清只要是黛玉的消息都高兴,见林慎之快到家了,仍是依依不舍,还是只得放他回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议亲事贾母遭拒
过了数日,放榜下来,徐绍清和江程都考中贡生,名次都挺靠前。春闱只录取三百,这次江程没能拿到头名,会元是位叫李以牧的人。放榜后十日便是殿试。
徐夫人自徐绍清进京赶考后,每日里只挂心儿子,连徐大人进房中也不怎么招揽了,身边的妈妈便道这几日大人只往那叶姨娘房中去了。
徐夫人冷笑道:“去便去罢,我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些,只等绍清定亲,诗儿也找到了好归宿,我就只等着当老封君了。这么个年纪了我难道还想不开么?她不过一个小玩意儿罢了,无儿无女的也挺可怜。”
顾妈妈当下不再多言,是啊,夫人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些小事呢,反正也不可能生出儿子来。见太太虽然口中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两分失落,便忙转了话题道:“大爷这几日只怕已经在殿试了,定会有个好结果,我看您哪可以准备聘礼咯!”
徐夫人一听果然高兴,又兴头头的要去库房盘点物件。一时又想到徐婧诗也大了,绍清定下后便要给她相看,便拉着顾嬷嬷去了库房。
宝钗自那日被晴雯指桑骂槐一回后,过了两天就跟没事人一样照去怡红院,贾母倒冷眼瞧着这宝丫头是个心有城府的,只恼王夫人拎不清,黛玉好好儿翰林小姐不要,偏上赶着这么个破落户,又有那么个哥哥,真结了亲,不说宝玉得丈家照拂,只怕还得替了那薛大傻子擦屁股呢。
因着这些,贾母便起了心思要替宝玉定下黛玉,便叫琥珀去请了贾政过来。
一会琥珀回到老爷正在和宝玉见客,稍后过来。
不多久贾政过来忙施礼,贾母打发丫头们下去便问他刚刚见谁去了。贾政便回道:“乃是一个认的本家叫贾雨村者,原是应天府尹,现在京中候缺呢。我见他素有些才华,便让宝玉跟着学些往来应酬。”
贾母点点头道:“很是,宝玉现今一年年的大了,你们做父母的也要多伤心,多留意身份家世相配的姑娘,也要开始议亲了。”
“老太太的眼光最好不过了,又这样疼宝玉,都凭老太太做主罢了。”
贾母道:“我倒看了些姑娘不错,只是你太太都不乐意,我倒不能违了她的意思。”
贾政忙站起来:“母亲这话叫儿子惶恐,王氏不过无知蠢妇,哪里有老太太照她意思办的道理?”
“当年做主给珠儿娶了国子监祭酒李家的女儿,为的是珠儿仕途。你媳妇当时心里便不得劲,后来珠儿死后,横竖不待见珠儿媳妇和兰儿。我知道你们心中只怨我害了珠儿。”说到这里。贾母顿了下,贾政忙道:“儿子不敢,母亲明鉴,珠儿不过自己体虚,考场出来后受了累才一病不起的。儿子从未怪过母亲。”
贾母叹道:“纵便你没有,你媳妇心中一直不平。因着珠儿早逝,我生怕宝玉有个差池,便不许你严管他,只是他大了,将来终究要步入仕途,你媳妇一心想着娘家的姑娘进来嫁给宝玉。可那薛家不过商贾之家,薛蟠不争气,这皇商的名头都不一定能顶多久,你说他们日后对宝玉能有什么助益?”
贾政哭道:“母亲为儿孙们操碎了心,儿子惭愧,此事全凭母亲做主,她必不敢多言一句。”
“你应当知我的心思,你妹夫现在进京做了翰林,虽然因着身体不好只一心修撰典籍,可他得圣心,又是探花出身,朝中故旧极多,于宝玉仕途极是有益。我想着你若同意这几日我便请了他来府上商议此事。早些把婚事定下来。”
“自然全依母亲。我明日便下帖请妹夫过府一叙。”
过两日,林如海适逢休沐,因着贾政送了帖子,便来贾府给贾母请安,先去见了贾政,两人不过聊些朝中动向,闲话一回。贾政道老太太想见见他,他便去了贾母处请安。
见贾母一头白发,想起当日跟贾敏成亲的情景还似在眼前,如今已是这副光景。鸳鸯忙看茶,见老太太没有叫她出去的意思,忙站到贾母身后尽量减少存在感。
贾母便问黛玉和林慎之怎么没来?
林如海回道:“黛玉因着前两日着了凉,身子不太舒坦,便在家休养。慎之在上学呢。”
贾母便道:“他这样的小人儿家,何必送到国子监里去吃苦,我早说不如来贾府的家学就极好,也能跟宝玉做个伴。”
林如海心里苦笑,来你们的家学学了怎么为个美少年争风吃醋吗?自己进京以来下人打探到的消息和坊间流言都叫人惊心。人家说这国公府只怕只有门外的两个大石狮是干净点的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岳丈家怎么会衰败得这般快。进京后,见着两位舅兄,一个一味贪花好色,一个只高谈阔论沽名钓誉,全不复少年时纯粹英武。
想到这些,只得笑道:“就是小人儿才要多吃些苦头,日后方能成器。我已年老,他若不能成才,以后玉儿岂不是无依无靠么?”
贾母道:“玉儿是我嫡亲的外孙女儿,也是敏儿的命根子,我心中实在牵挂。”
林如海一听,这只怕是要说黛玉的婚事了,且不说妻子临死前对娘家种种不满,在看现在荣国府的做派,哪里敢让女儿和宝玉做亲。
忙截住了贾母的话头道:“老太太说得极是,当日敏儿过世前交代,替玉儿选夫婿一定不能离了苏州老家,日后但凡有些事情,族人总能照拂一二。”
贾母一听这话,心里知道恐怕林如海是不大愿意做亲了,便道:“敏儿这只怕是病糊涂了,玉儿这样的身份嫁的必然是官宦子弟,日后科举高中,哪里知道去何处为官,又不是庄稼人,哪能只守在苏州?”
林如海刚才因急着阻止贾母的话,随口扯了这么个理由,知道唬不了贾母,便笑道:“很是呢,我当日也是这样说,她却只道‘凭他去哪里,家业父母总在苏州。’我见她病重,只不好违拗她,因此便答应了。”
“族人维护,哪里及得上亲舅舅家,我们不是外人,我瞧着两个玉儿年岁相当,小时也常在一起玩耍,两人可算是青梅竹马,若是亲上加亲岂不极好?”又道:“况我是玉儿外祖母,有我在谁能欺负了她去?”
林如海暗想,跟你家宝贝孙子青梅竹马的姑娘多了去了,每日只在脂粉堆里厮混的人,将来荣国府一倒他如何为黛玉遮风挡雨?
岳母既将这话讲了出来,自己不答应只怕以后面上就难看了。可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便站起来回道:“老太太一片慈心,小婿感激不尽,只是当日敏儿去前,已和她的闺中密友定了玉儿婚事。实在不能和您府上结亲了。”
贾母听了只是不信,又问定的是谁家,从前贾敏书信从未提过。
林如海回道:“就是苏州府尹的大公子徐绍清,两家本就交好,这次徐绍清秋闱中举和我们一起来的京城赶考。现今只等殿试完毕了。”
贾母心中暗叹,这只怕是女婿已经看不上宝玉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宝玉一不能承爵,二于学业仕途上没有建树,难怪姑爷心中不愿了。
当下心灰意冷,林如海好言好语慰问了一番便起身告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闻亲事宝玉迷心窍
这里贾母待林如海走后,心中凄然,只叹偌大的国公府竟没有一个像样的撑得起门面的男丁。幸而靠着贵妃娘娘在宫中,还能多加提点照顾。心中积了闷气,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