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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慎之便期期艾艾地将书娴脚受伤,自己扶了她的事说了。
黛玉一愣,一时不好作答。便道:“虽说是为了帮她,到底是于礼不合。这事我却不能替你遮掩,晚间我去回禀父亲做主吧。”
慎之忙道:“并不是叫姐姐遮掩,若这样弟弟岂不是枉读了圣贤书么?”
黛玉无法,只得叫人去看父亲若是回来了就来回报自己。
姐弟俩晚饭后一刻,林如海才回来了。黛玉便去书房,寻了林如海将日间之事说了。林如海一番思量道:“虽然慎之年纪还小,但此事也当慎重,既然失了礼就应当负责任。我明日便带他去沈府请罪。”
再说沈府这边,沈夫人等黛玉姐弟一走,便对着沈书娴把脸一板,吩咐身边的丫头杏儿道:“去柴房把绣儿带出来。”
沈书娴听了一惊,便见绣儿形容憔悴跟在杏儿身后。
绣儿看到沈书娴平安回来了,哭道:“姑娘可回来了。”
沈夫人对着沈书娴道:“今日你偷跑出门,我并不罚你,只罚跟着你的丫头。没看好主子,留着也是没用了,明日叫了牙婆来,将你院子里的人都发卖到苦寒之地。以后你若再偷跑出去,我便再卖一批。你看看绣儿平日里一心为你,今日落得这个下场,都是受你连累。”
沈书娴听了只觉得五内如焚,不顾脚伤忙跪下来道:“母亲息怒,是女儿将绣儿支开自己偷跑出去的,并不是绣儿失责啊!”
“就算如此,她发现你不见了,并不立刻来报,反而替你隐瞒,也是大错。”
“是女儿留了字条说晚饭前就回来,让她不许声张。都是女儿逼的她呀!你知道的,她不敢不听我的话呀。”
“你偷跑出去的时候没有想过我会处罚她?现在求情也晚了。都是你做事不顾后果,不替他人着想。”
沈大人看着倒是心疼女儿,便对沈夫人道:“这些事情日后再说吧,女儿脚还伤着呢,让她先下去休息吧!”
“我并未罚她,她随时都可以下去。”
书娴只是流泪对着沈夫人,哭着叫了声“娘”。沈夫人心中已是不忍,只是知道今日不狠心将她吓住了,以后只怕越加难以管教她。便只迭声叫人将书娴院里的下人都捆了去柴房,明日发卖。
“娘,女儿真的知道错了,我会好好反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求娘惩罚我,不要连累她们。娘亲!”
沈大人实在不忍,便劝沈夫人“夫人便饶她一次,这次就算了,丫头们也别赶出去,还留着她们伺候,以后再有,一并处罚,绝不轻饶!你看可好?”
沈书娴见状忙点头保证再不会这样了,沈夫人见她也差不多了,脚还伤着呢,就将此事轻轻放下。书娴松了口气道:“谢谢娘。”
沈大人便吩咐人准备晚饭,又让绣儿扶了她回房休息。
第二日,林如海便带了林慎之来了沈府。
沈大人听得林如海来访,一边疑惑一边忙迎了人来到大厅。
见礼过后,林如海便道:“沈大人莫怪今日来得匆忙,是为了替犬子赔礼而来的。”
沈大人一脸疑惑道:“这从何说起啊?”
林如海暗想,莫非你家姑娘并未提起么?只是林如海端方君子,当下也不隐瞒把事情说了,又道:“虽说事急从权,只是女孩儿家名声重要,小儿失礼在前,特领了他来赔礼,请沈大人勿要见怪,明日我便使媒婆来府上求亲。”
沈大人忙道:“林大人不必如此,令郎救下小女已是高义,哪里还敢因此事说亲,实在是我教女不严之过,才让她做了这等出格之事。”
“令爱不过年幼贪玩而已,一派天真倒是不失赤子之心。”
“惭愧惭愧啊!”沈大人又细观林慎之一脸通红,虽年幼,倒是气度沉稳,心中颇是意动,只此事他并不敢一人做主。便道:“说来不怕林大人见笑,因我夫妇二人只得此女,平日甚为疼爱,此事我还得先跟内人稍作商议才可决定。”
林如海道:“这是应当的。”
沈大人便着人去回报此事,并请沈夫人过来。
沈夫人正在沈书娴房中替女儿上药,听得丫头进来欲言又止,便出来问是何事,丫鬟将事情说了,又道老爷请太太去前厅。
沈夫人一边走一边思量,待到大厅,见了林如海和林慎之,道:“林大人,我固然知道您是真君子,只是我有些妇人之见的思量,请林大人担待。”
林如海忙道请讲。
“林大人今日携了令郎前来说亲,不过是因着令郎失礼于小女,若我同意了这门亲事,以后说来岂不是因着我女儿名节有亏才许了你家,万一日后夫妻有个磕碰,说当日不过因不得不对她负责才娶了她,到时我女儿岂不是要抬不起头来。”
林如海忙道:“此事别人并不知情,以后更不会再提。我们也绝不会因此事而看清了令爱。”
沈大人倒觉得这门亲事做得,只沈夫人还在思量。见林慎之品貌倒好,只是比女儿还小了两岁,可这是没法子的事情,又想林家门第清贵,家风甚严,若女儿嫁过去,上头又没有婆母,倒是件好事,不然女儿这样的性子,哪个婆婆受得了,还不是要去受人家的刁难,倒委屈了女儿。一番思量后,只得松了口风。
沈大人知夫人已是同意了,便与林如海商谈提亲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秋闱放榜绍清中举
因着黛玉定亲之事还未声张,因此倒不好让林慎之做弟弟的先定亲,两家便只说好,交换了信物庚帖,待黛玉定亲再行六礼。
沈书娴听得母亲说林家来提亲,自己婚事已定,倒是羞得不行。沈夫人叹道:“总算还有几分女儿家的样子,还知道害羞。”当下又暗下决心要狠心教好女儿,在家做姑娘和为人妇可完全不一样。
沈书娴浑然不知以后是什么样的水深火热在等着自己,只是想着:以后也不好去林家玩了,又要被林姐姐和徐姐姐打趣了。”
转眼间到了秋天,秋闱在即,徐绍清更是闭门不出,在家温书,只准备下场一展身手。考试当日,徐夫人替他备好行装,由小厮送入考场。
徐夫人目送了儿子出去,心中只是焦急,秋闱每闱三场,每场三昼夜。由于中间要两次换场,因此实际是九天七夜。经常有些体弱的考生猝死考场。为确保考试顺利进行,开考后号舍就会上锁,其间无论发生什么事,即便是发生火灾烧死考生也不能开锁。号舍一律南向成排,长的有近百间,短的也有五六十间,巷口门头大书某字号,备置号灯和水缸,供考生夜间行路,白天饮水之用。考试期间伙食由考生自备,因为时间较长,加上天气闷热,饭菜很快就会变质,所以都只能带干粮充饥。
徐夫人生怕儿子吃不消,可是又别无他法,虽自家老爷身为知府,可所有考生都不能例外。只在家中默念阿弥陀佛。
林如海既有意招徐绍清为婿,自然指点过他的文章,知道以徐绍清的水平,当能中举,只是名次好坏罢了,因此倒并不担心。
只林如海因着子女婚事都已定下,觉得自己也算是稍微松了口气,只是想到自己身体向来不太好,黛玉慎之并无别人可以倚靠,将来还得靠林慎之顶门立户,将林家撑起来,因此监督林慎之功课更加严谨。
林慎之自幼早慧,记得自己姨娘被卖掉后,嫡母心情不好就又打又骂,哥哥们更是经常欺负自己,父亲被打断了腿,每日只在房中大声喝骂,从不管这些儿女们。他常常饿一天都没有饭吃,还是家中一个扫洒的婆子看自己着实可怜,经常偷偷地给他送两个馒头,才没有饿死。所以对原来的家并没有什么感情,林如海当时也是看上这点。
他来了林府后,贾敏夫妇是极仁厚的人,连黛玉也对他真心疼惜,因此早把自己当初真正的林家人。林如海过继他后,因怕他长大后心中怀怨,便与他说要打听他姨娘下落,若是找的到就替她安排个庄子让她以后衣食无忧。可惜派人去查也查不到到底流落何方,只得作罢。
转眼道了初冬,黛玉因着前两日气温骤降,便又犯起咳嗽来,请了大夫也只说并无大碍,便只在家中静养。除了吃那癞头和尚配的人参养荣丸,徐绍清考完每日只在家休息温书,等着放榜,听得妹妹回来说黛玉犯咳嗽,便上了心,一头钻进医书中,给黛玉在古书上寻了个方子,秋梨燕窝羹。问过大夫也说用于日常保健和治疗是极好的。便寻了上好的血燕与方子一同送给了林慎之。林慎之叫云舞用血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