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濑户眼前一黑,是玛丽的拳头打在眼部,也是江崎香不知轻重的话击在心上。
小泉青叶取下手腕上一直缠着未甩掉的绳子,“那真好,我会一直送你到该去的地方的。”
说完,绳子成圈就往江崎香的头上套去。
这段绳子是她割断了的,已经不完整,套成的圈也就不那么大。她上前欲抓江崎香,不算长的绳子就要求她必须身体前倾。
“好啊,如果你抓得到的话。”江崎香并不躲避,在绳子近到眼前,而小泉青叶的手臂已经落到她的手臂范围的时候,按着脖子的手突然松开,向下凶猛一劈。
噌——弹簧弹出的声音。
江崎香手中一柄小巧的弹簧刀露出锋利的刀刃。来自濑户,在给她手帕的同时,也给了她保命的工具。
唰——阳光被光滑的刀面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直射小泉青叶的眼睛。
小泉青叶下意识地闭眼收手,绳子却落到江崎香的另一支手里。
江崎香抓到绳子就往怀里带,小泉青叶来不及松手,顺着绳子的去势就跟了过来。
江崎香狰狞地笑起,刀子向前就刺。
哧——刀子刺入胸部,发出闷闷的声响。
鲜红的血迅速迸出,染红小泉青叶上身的白衬衫。
“哈哈哈……”江崎香松开手突然癫狂而笑,“我看你还有没有命跟我争他!”
“小泉小姐——”玛丽被突来的一幕吓到僵住。
濑户抓住空子转身就要奔向江崎香,此时控住小泉青叶做人质比抓住玛丽更容易也更有效。
“别动!”
又是那声熟悉的威胁,出自小泉青叶!
只不过不同于地下室内那声的清冷清脆,这次是低哑而沉闷。
濑户顿住身形,惊讶地看到,江崎香被小泉青叶欺身按在身后的门上,仰头望天。好像并不在乎颈前的利刃,仍在狂笑。
脖子上是他的弹簧刀。
是小泉青叶拔出了胸前的利刃,不顾自己的伤势,利用近前的情况再一次控制了江崎香。
一声“别动”,制止了濑户的反击,更惊醒了玛丽。
玛丽眼睛顿红,悄无声息地窜上前,一把就扑倒了濑户,内心的愤怒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头部,胸部,下腹部,她拳拳用尽全身力气,招招落在攸关性命的要害部位。
濑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尚未来得及反攻,已经被玛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玛丽动作利落地将濑户手脚捆到一起,随即跑向小泉青叶,“小泉小姐——”
小泉青叶此刻已经满头大汗,冷汗。在玛丽一拳打晕身前的江崎香之后,才身体软下。
胸前已经鲜红一片。
……
球场上,占于上风的手冢国光突然心口剧烈疼痛,手一松,球拍落地。
前冠军抓住机会立刻反击,最终以七比六险胜。
结局落下,周围看台上欢呼声与惋惜声同起。
手冢国光薄唇抿紧一声不吭,与前冠军礼貌握手致意以后立即退场。
休息区汉克拿着他的东西迎过来,“怎么回事?”他明明就要赢了。
手冢国光抢过自己的包,先去翻自己的手机,同时问道,“青叶和小志今天有出现吗?”
“没有啊,他们不是一直都没来?”汉克回答。
是,为了安全,他们一直没有被允许来现场观战。手冢国光明白,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却有种他们就在身边的感觉,而且是一种不安的感觉。
号码拨到小泉青叶的手机。
无人接听。
汉克问道,“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手冢国光再打小志的手机。
同样,无人接听。
不对劲,很不对劲。她的手机从不离身,小志更不会在他打最后一场比赛的时候不接他的电话。手冢冢光拒绝深想,随即打向小志家里的电话,同时扭身向外走。
汉克拦住他,“手冢,接下来还有两个记者发布会,你暂时不能离开。”
“抱歉,汉克,”手冢国光解释,“我有事情不能参加了,麻烦你代我向媒体致歉。”
“就因为他们两个没来,你觉得担心?”汉克不悦地看他,“这是工作,除非你有生死的大事才能开小差,否则容不得你说不。其重要性,我不想重申,但是你最好想想清楚再……”
电话那头接通,手冢国光抬手打断汉克的话,对着话筒说道,“我找相原志……什么?哪家医院?……好,我马上就到。”
手冢国光边说边疾步向外走,汉克又想拦他问个明白,被他用力挥到了一边。
汉克撞上身后的桌角,额角渗出血迹。他震惊地起身追出去,手冢国光的车已经消失在拐角。
哪家医院?汉克回忆着刚才手冢国光在电话里的只言片语,心中的不安也开始扩大,难道真出了什么攸关生死的大事?否则以手冢国光的为人的确不应该出现如此不分轻重的举动。
……
温布尔登皇家医院。
707病房内,一望无际的白。
手冢国光站在床前,笔直而立的身躯难掩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他拒绝看向床上,微侧身对两步之外的玛丽问道,“怎么回事?”
“今天小泉小姐和小公子一起秘密到现场,想在您最后胜利的时候给您一个惊喜。结果在开场之前就落入江崎正雄和江崎香的联合圈套里,被绑到了皇家公园附近的别墅区,我们跟踪而至后,在营救过程中,江崎香趁乱以弹簧刀刺到了小泉小姐。”
“我不是也有派人跟着?”
“他们和我们一样都被江崎家的手下缠住了,只有我和约翰脱身救人。约翰救走了小公子,我被濑户缠住,结果小泉小姐单独对上了江崎香。”
“她最近不是一直在做拳脚功夫的训练?”
“是,但是实战太少。再加上小公子临时受伤,小泉小姐的情绪受到影响,因而导致在对敌过程中判断失误。”
很合理的解释,可是他不愿意相信。
手冢国光握紧的拳头一阵颤抖,半晌才干涩地开口,“位置,不是,不算……致命……?”
玛丽不敢抬头,“是不致命。送来的也及时,如果是普通人一定可以……可是,医生说,小泉小姐的五脏六腑曾经遭受过重创,比不得常人的受损能力。所以,……”
她十五岁那年遭遇的车祸!
手冢国光闭眼一晃,险些栽倒。
玛丽上前一步,伸手欲扶,“手冢先生——”
手冢国光扬手,“不用!”
玛丽收回自己的手臂,转身从口袋里的东西取出然后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这是小泉小姐临……之前留给您的。”
手冢国光扭头看过去,机械的动作甚至能听到肌肉与骨头慢慢摩擦的声音。嚓,嚓,嚓,如一把钝刀子,一点点凌迟在心。
桌上,一枚戒指,一把带了链子的钥匙。
手冢国光的视线一触即离,再次扭头闭眼,死死抿紧的唇色惨白无光。
玛丽艰难地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才继续说道,“小泉小姐说,请您幸福,一定要幸福!”
说完,转身就走。
重重的脚步声是对结果毫不否定的确认。
关门声响起,手冢国光紧闭的双眼无声地流出泪水。
床上一张白单,下面躺了他的妻。
手冢国光全身冰凉,血液静止,脑海中自动一幕幕回放关于她的一切记忆。
她在四月为了小志而来,清冷而犀利;她在他受伤失意的时候温柔陪伴,却在他得意的时候对他冷漠疏离;她对有心相许的异性全都不曾放在心上,独独允了他恣意甚至带有侵略性质的霸道行为;她哭,她笑,她崩溃,她张狂,她所有所有的一切情绪,全部都有他参与;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可能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却觉得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
手冢国光把钥匙带到自己的脖子上,她要他幸福,可他的幸福只在有她的地方。
他在床前单膝跪下,掀起白单,执起她的左手,为她重新带回银戒。她曾是他上一世的妻对他颇多抱怨,却仍在这一世愿意回到他的身旁。
床前,他俯身。
低头。
亲吻。
落在她冰冷的唇上——
那么,下一世,请一定也要等我!
☆、183 冰山帝王
同年八月底,手冢国光缺席了美国网球公开赛。
同年九月九日,相原川提前坐上了江崎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不过,从那天开始,江崎集团正式更名为相原集团。
接任职位的记者招待会上,记者们莫不争先恐后的发问。
记者一,“请问相原董事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