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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挂著笑容的对那没有温度却异常动听的声音不置可否。
他看向手中的黑色笔记。
Death Note
他沉沉一笑,觉得这样一个名词远没有右下角那淡淡的一行字母让他感兴趣。
“Light”
黑色的光——很美。
Requiem番外篇——古越巽
绫:
这个世界上有死神。
如果有谁这麽对著我说,我想我会笑著告诉他,「这世界上没有什麽是不能发生的,宝贝。」
然後在心底用一种嘲笑过档次的无聊喜剧片一般,在胸口画上一个十字,悲悯的看著那个愚蠢的灵魂。
不能否认,人从出生到死,就不过是这世界上微不足道的一个部分,无法抗拒无法摆脱,於是只能相信著除了构成人体的内脏器官皮肤组织,总还有什麽力量是能超脱这一切的。
可怜的灵魂。
我想我是个不愿做过多抵抗,没有伟大志向远大抱负的卑微人类。在这场所谓人生的剧幕中,在第一时间举起双手表示顺服,并听从编剧指挥抬脚转头举手扮演好一个同样卑微的角色。
即使有时不免想恶作剧一下,但请相信我的纯良……如果真有那种东西的话。
我确信我的一生就会这样度过,至少到昨天为止都是如此。
是的,就是昨天。
同样美丽的午後,同样美丽的我的伴侣,虽说我对她的名字有些模糊,但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能陪我打发这一个同样无聊的午後及夜晚。
我一直是不讨厌女人的,甚至可以说是喜欢。
她们有一头挑染的棕色长发,甜美的声音,丰满的上围,修长的双腿……当然只要你不要愚蠢的触怒到她们,就能一直保有这些美好。
但是事实证明,我显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於是我在身旁那个女孩惨如某种被殴打致残的禽类濒死尖叫声中皱起眉,下意识抽回勾放在她腰间的左手企图保卫我的耳膜时,再另一个如泼妇般的叫駡声中,被一张扭曲到我几乎认不得的愤怒脸孔用力拖著向前走。
“宝贝,抱歉,看来今天不能送你回家了。”我回头安抚那个吓到花容失色的女孩,一边感受到紧抓住手腕的力道加重了想粉碎腕骨的狠劲,顺带把後面那句「记得想我。」给明智的吞了回去。
就这样绕了半圈校学,眼前娇小的背影才像是下了决心似的,一个转头眼里果然是无尽的控诉。
“你说!你和那个女人究竟什麽关系!”尖锐的嗓音让我忍不住皱眉。
“女人总是这样,”看著胸前被拉扯出明显摺痕的衣料,忍不住想吹声口哨……这可是我最贵的一件上衣哪,“明明已经确定了的事实,还要反复证实。”
“古越巽!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去死吧!”
一个清脆的声响刺激著耳膜,感觉到脸上热辣的痛楚……下手可真重,明天早上起床应该会肿起来吧,我心想。
路西法:
我大可以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来感怀又一段恋情的伤逝,并且由这次的教训中总结归纳直到有足够的资本确信下次或者下下次,不会再挨巴掌。
於是我这麽做了。
好冷,躺下来的时候我这麽想。与此同时确信,我总是对自己的剧本抱有绝对的信心。
但我永远低估了女人扩大事端的能力。
或者说从一开始抱著游戏的心态参与其中的我,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被一个已经相信两人确定了关系并会在不久的将来步入神圣的礼堂的女人,捉奸在床女人总爱用这样粗俗的词语会让依人小鸟变成喷火巨龙。
啧,最後那巴掌扇得够漂亮。
就连现在脸颊上都能感受的细微的疼痛,我放下扯起嘴角的企图,努力回想自己上一次受伤是在什麽时候。
冷眼旁观了太久,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了太久。
以至於那样天真烂漫的岁月,看著路边的灰尘在人们的践踏下纷纷扬扬,总有孩子的呜咽将它们吞没。
如果不懂得自保的话,就被当成泄欲的工具,如果不善於伪装的话,你对任何人都没有意义。
其实人生永远比你想像中简单。
怀抱著心爱的玩具对著全世界耀武扬威,尔後失去。人生只不过是在经历不停的失去,哭喊著内心的疼痛,不择手段的往上攀爬,在顶端抢回原本属於你的东西,最後的最後,连当初喜欢的心情都找不到了,只是怀抱著超脱自然的优越感,以胜利者的嘴脸,到头来,怀里的依然是那个玩具,甚至顾不得它是否破败不堪,你是否伤痕累累。
带著微笑出生,怀抱著伤痛死去。
什麽都没有失去,亦没有得到。
人生就这麽结束了,只不过,忘了心而已。
微风拂过面庞的感觉并不好受,灿烂的阳光讽刺的在云层中明明灭灭,眼睛似乎开始分泌什麽液体,以至於我错觉了自己几乎要想起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决定做一个当权者,不停替换著伪善的面具。
条件不过是诚服於命运。多麽容易的一件事情。
脸好像不那麽疼了。
路西法:
云朵以缓慢的速度远去,思绪从我的意识中慢慢被抽离,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好好反省这次的失误和悲叹超出预算的“付出”。
但是很模糊,记忆从来都很模糊。
忘记了第一次说的谎,忘记了宠物死的时候是否有悲伤。那个红著脸对自己告白的女生应该有这麽个角色有著什麽样的名字,从来记不起。
“就这麽死掉也不错。”
什麽都不记得,意味著什麽都不放在心上,那样便有足够的筹码在这个世界上微笑。
虽然一切都是那样索然无味,虽然身边的人事物单调到几乎将我逼疯。
但是这又有什麽所谓呢?害怕死亡,苟延残喘。
这是自己的无力,便要自己承担。我突然很想笑,为了自己一瞬间的动摇即使再不济,这样的生活,最多也只到了厌烦的程度,根本没有抱怨的价值。
“这个世界就这麽死掉的话。”
又一朵云移开来,瞬间的光亮让我的脑海暂时空白。
随手扯起能挡住那光线的东西,这个时候即使一张薄纸都能让人感到安心,我从来都不否认自己到现在为止还留有那样的幼稚。
指尖的触感很奇怪,细腻的和粗糙的,大脑下意识的运作起来,然後很准确地传达给我,这是一本笔记,至少粗糙的封面和细腻的纸页足够有代表性。
慢慢得抬起手,我总是没有随身带什麽的习惯,一个人来然後一个人走,这样的论调陪伴我至今,我并不会纯情少女式的以为什麽将要发生改变了。
於是我坐起来,手掌似乎被石子磨破,阳光重新撒过来,下意识的闭了眼突兀的改变总是让人不好过,但很快适应永远都是人类的美德。
很美。
不知道为什麽从来让我觉得恶心低俗的两个字突然之间蹦出来,就在我看到那华贵的羽翼张开的同时阳光被大面积的截断,直到一丝不剩。
黑暗笼罩一切,那些在奇幻小说里总是出现的场景如此真实的印刻在我的视网膜上。
周身被黑色侵袭,但是我甚至能够数尽那黑羽根部绒毛的数量或是任何一片流转在那黑色骨架上的光芒。
竟然比直视阳光还要晕眩。
什麽就要改变了,整个身体都开始给我传递这样的讯息,灵魂叫嚣的声音宛如悲鸣。
多讽刺,我的灵魂在害怕这样的一个东西或者我能够可笑的将他归类於死神。
“死神?”
可以说是我人生第一次的失控会把心中想的事情说出来。
下意识的顺著巨大的翅膀看过去,想像著这之外的那个世界狂风乱作,但是我竟然感觉时间在慢慢地静止。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糅合了孤傲伤痛漠然最後化作一片死寂,琥珀般的美丽,生硬。
不把任何东西放在心上,那些我叫做朋友的人们总是这样评价我。对此我微笑,不置可否。
但是在这一刻,那麽一瞬间,我竟然听到自己的心脏开始跳动,强有力的撞击想要了解眼前的人甚至超出了想要让世界死去的欲望。
我竟然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产生如此空穴来风的兴趣。
对此我觉得玩味。
却掩盖不了几乎震耳欲聋的心跳。
太可怕,那样的声音太可怕。沉寂了那麽多年,我的身体开始颤抖。
不知因为兴奋抑或紧张。
本都不该属於我的情绪,一股脑的表现出来。
只因为他清浅的一句,“我帮你杀了这个世界。”
我是活著的,我第一次有这样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