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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简易的灌装饮料?”一辉挑眉反问。
咽下口里的液体,瞬撇撇嘴,“自然是不能跟家里的相比,不过,偶尔为之,也有另一番风味。”
“呵呵……”
“你也知道,我这人一旦习惯就懒得费脑子去改嘛。”
“……你是习惯红茶?还是习惯喝红茶时候的感觉啊?”
“咦?有区别么?”瞬闻言以45度角仰视自己的兄长,露出奇怪的表情,“难道红茶也会上瘾不成?”
“那就要靠你这个专业心理学理论来验证一下咯!”
“扯到学术问题会很麻烦耶!”
“怎么会?我指的是很普通的情感问题,别把问题想的太复杂。”
“……”脑子里浮现出自己被大瓶红茶压倒的情景,瞬打了个冷战,心想老哥什么时候也爱含糊其辞了?
看着瞬一脸古怪的表情,一辉突然心情大好,一手搭在弟弟肩膀上,迈开大步,“好啦,回家,饿死了!”
明显感到压在肩膀上的重量后,瞬不满地反抗,“很重耶!”
“没办法,你哥我做了10多个小时的飞机,身心俱疲,你就认命吧。”一辉狡辩着继续施压,透过不算太厚的大衣,能感受到精瘦的骨感,不禁皱起眉头,“你怎么还这么瘦?”
“喂喂,适可而止啦,没法走路了!”瞬挣扎了一下,感到压在肩上的重量有所缓解,立刻反驳道,“我有好好吃饭啦!”
“呵呵……这么有精神,看来过的不错啊!”放开瞬的肩膀,一辉以一种宽慰的语调感叹着,“回去要奖励冰河这小子。”
“啊?”
“把你喂得很健康。”回应着瞬的疑惑,一辉率先走到户外,夹杂着寒气的雪花从天而降。深吸一口气,低温混合着潮气沿着鼻腔一路溜进肺里,整个人都清爽起来,飞机上那种缺氧的烦闷被一扫而空。
瞬迷茫地站在原地,思考着自己精神与冰河之间的直接或间接的关系,无果!于是甩甩头,走出机场大厅的自动玻璃门。
“冷~~”下意识地缩缩脖子,瞬将咖啡色的格子围巾拉到了鼻子下方,白色的哈气透过密实的绒布呼出来,濡湿了贴在皮肤上的部分,冰凉地磨蹭着嘴唇。
“怕冷还穿这么少?”一辉露出责备的眼神,抬手帮瞬立起大衣领子。
“嘛~ 比起夏天还是喜欢冬天的清冷。穿太多会变成行动不方便的小熊!”瞬眨着翠绿的眸子解释,声音经过围巾的过滤变得混沌含糊。
一辉叹口气,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瞬麻利地钻进去报了目的地。黄色的车子载着兄弟二人驶出机场。
不知是不是刚才的见面过于温馨,一路上两人都沉默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火力较壮的一辉已经脱了外套放在腿上,瞬则松了衣扣将围巾随意挂在脖子上。
司机是位女性,车载CD里放着悠缓的英文歌曲。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人陷入柔和的氛围。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
An endless; aching need
少有的沉稳女中音,唱着关于爱情的歌曲。
瞬一手托着下巴,目光迷离地盯着窗外的飞雪,分不清是因为车速较快,还是雪本来就下的很急。
在路灯的橘色光线的照射下,车内忽明忽暗。一辉打破沉默,淡淡地开口,“在想什么?”
瞬活动了一下,轻柔地嗓音飘出口:“……雪下大了。”
“恩。大概会持续到明天早上吧。”
“你呢?”保持着半靠在车窗上的姿势,瞬没回头。
“恩?”鼻音回应。
“刚才在机场想什么想的出神?”瞬放下支撑着下颚的手,看着邻座的兄长,目光带着闪烁的探寻。
一辉回过头,看见路灯的透过瞬脑后的玻璃折射进来,打在瞬的头发和肩膀上,橘色和黑□限分明。逆光的剪影里看不清瞬的表情,只有一双清亮的眼睛迸发出浓稠的淡漠。然后一辉的意识就被拉进了久远的回忆里,清晰却不受控制。
“……故人……”一辉的声音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
瞬在心里轻叹,移开视线,所谓“故人”,就是已故的友人吧?“哪一个?”
“……阿布罗迪。”
瞬皱了下眉头,并未开口。阿布罗迪,那个有着艳丽外表、笑颜如花的男子。怎么想起他了?
“还有……十二宫……。”
听着哥哥持续低沉的声音,瞬握住一辉的手打断他,“哥……我在这,我们还活着……”
“……我知道……”蠕动了一下嘴角,一辉知道这不算个笑容。
像小时候一样,瞬把脑袋枕在一辉的肩膀上,幽幽地开口:“那些都过去了,即使有很多的遗憾,生活也要翻过那一页的……从我们降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跟不同的人交错命运,不管是战斗的日子还是现在的生活,如果不能活着,就不会知道未来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
“知道么?我一直不懂阿布罗迪为什么会杀了我师父,直到我在双鱼宫发现他凌乱的手札。”
“然后呢?”
“……然后我觉得自己似乎可以理解他死前的那番关于强者的说辞,只是我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撒加的强大让他有了这种想法,还是因为这种想法让他不留余力地追随着撒加?其实,他是个天真的人,单纯到以为冬天种下的玫瑰会在春天绚烂的绽放。可是,如果那枚种子在冻土之下等不到春天就失去了生命力,谁还能替他开花呢……”
“所以你写了《圣域传说》?”
“不是。”瞬沿着靠背缩了缩身体,“我只是在说个故事,一个不说出来就永远被埋藏的故事。”
“……”沉默地拍拍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一辉脑子里不断闪现出不同年龄的瞬的样子,“瞬,你长大了。”
“再怎么说,我也已经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吧!”猛地坐直身子,瞬的声音明显挑高,“只有你总把我当做小孩子!”
“哦?是么?那真是恭喜啊!成年了呢!”一辉夸张地感叹着。
“切~后知后觉,老头子!”瞬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想起一件事,“这次呆多久?”
“……过了圣诞就走。”
“过了圣诞?只有5天啊……打算怎么安排?”
“恩。”一辉应了一声,头扭向窗外,“想去看看老朋友……”
“看,我们工作的地方!”瞬突然探过身子指着窗外的街区,岔开话题,“冰河跟紫龙每周都有三天要去报道呢。”
“是吗?”顺着瞬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城户大厦的影子在车窗外一闪而过,“话说回来,晚饭是什么?”
“唉?我在说很重要的事情,你却想着吃饭!”
“民以食为天!紫龙博士的名言!”
“饿了就直说吧,别绕圈子了!”一脸了然地拍拍一辉的肩膀,瞬突然想起下午关于晚饭的猜想,神秘地眨眨眼,“说不定晚饭是火鸟呢!”
用手肘利索地戳了一下瞬的软肋,一辉嗔道,“没大没小!”
“呀呀~痛死了,哥哥谋杀亲弟弟了!”
“好了好了,准备下车了!”一边推开歪在自己身上装模作样的瞬,一辉掏出钱包付了车钱。
“咦?这么快!”
“我倒是不介意你再绕一圈!”已经开了车门探出身子的一辉笑着望进车里,瞬用力地叹了口起表示反抗的无奈,惺怏怏地溜出了车子。
城里的雪下的很大,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暗红色的天空中飞落下来,寂静无声。
瞬轻巧地在院子里踩出一串脚印,站到玄关处按下门铃。很快紧闭的大门里射出温暖的灯光,将院子里的积雪映成了淡黄色。
一辉提着黑色的旅行袋走进大门,反手关上。来开门的冰河靠着玄关:“总算回来了啊!”
“恩。晚点将近2个小时。”瞬搓着发僵的手小跑进客厅,“久等了,可以开饭咯!”
冰河一边笑着瞬冻得缩手缩脚的样子,一边接过了一辉手里的旅行袋:“欢迎回家!”
冷冽低沉却含着暖意的问候,让一辉了然地勾起嘴角,“……恩……我回来了!”
Chapter。5
切勿沉幻梦亦勿常佐悲
月光明如水为我照心间
花色舞似灼代我指前路
累累成罪曲盈盈满心胸
垂手入流水将心付长河
黎明不得见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