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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瞬给冰河的感觉就是这样充满不可思议的色彩,同时,又带有某种不明就里的情感夹杂在其中。这种情感没有明确的指向和名称,只是通过时间、透过事件不断积累沉淀,然后变得浓郁,就像加了牛奶的红茶,刚好在舌尖留下些微的苦涩和甜润的奶香。
猛地睁开眼睛,冰河被电脑屏幕上不断落下的结晶雪花吓了一跳,一瞬间的恍惚,误以为回到了那些与冰雪为伴的岁月……
那个时候,曾经以为白色就是这个世界固有的、唯一应该呈现的颜色。蕴含着圣洁、冷酷以及死亡的颜色。而茫茫冰原上,那随风狂舞的石青色,让冷色调也弥漫了暖意。尤其是在它与宝蓝色相互映射的时刻,冰河本能地觉得,绘画中的冷暖色调全部划分错了位置!
在冰河眼里,卡妙有着法国人典型的艺术气质和骨子里透出来的浪漫。这点从他战斗的招式以及那些招式的名字,就能完全肯定。而这种不仔细品味就难以发掘的温柔,只有米罗可以享受。所以,冰河对于米罗,其实是嫉妒的。所以,在天蝎宫米罗说出卡妙的心意的时候,冰河异常愤怒。不是对米罗,而是对自己。明明跟这个人朝夕相处了7年,却依旧看不真切!所以,冰河始终无法原谅那个不信任卡妙的自己。
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就像时间永远不会逆流,人永远越活越老。
冰河抬手轻碰鼠标,思绪随着画面一起转回现实。晚上6点22分。
麻利地关掉电脑,整理了一下桌面上堆放着的所有经过自己出版问世的书籍样刊,冰河的手在划过高低不齐的书脊时候,慢了下来,中指指尖轻柔地拉出一本书,第一版的《圣域传说》。随手翻了一下,几页纸掉了出来。那是瞬在翻译卡妙日记的时候,顺便抄给冰河的,因为时间关系,被冰河随手夹在了样刊中。
水绿色的中号便签纸上,字迹有些潦草。冰河草草地浏览了一下,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上。
假如有来生的话,无论几次,我都要来到你的身边,我会说出一直不能说出口的“喜欢你”。
(所以我想,在卡妙和米罗之间的感情,应该叫做“爱情”。超越世俗、肉体和精神,完全是另一维度的,灵魂的相爱。)
括号里的字写的凌乱,应该是瞬后来加上去的批注。
对着纸片发了一下呆,冰河在心里叹了口气,将纸按照原来的痕迹折好夹回书里。
更多时候,“喜欢你”是一种不断持续的状态,而不是一种实体化的语言。想要描绘它,不如去实现它……
把书放回原位,冰河弯腰拔掉电源,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向电梯走去。
窗外泛着水汽的红色天空中,大片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如同诡异的无声电影,在无人的办公室里映射出异样的氛围。
本打算直接下到地下车库的冰河,在电梯里摸索车钥匙。无意间看到闪着灯光的手机,于是举到眼前。一条未读短信。拇指点着按键查看,冰河想起因为要跟印刷厂谈合同的事情,所以提前把手机调了静音,怪不得一下午都这么清静!
来自:瞬
时间:15:27
“会下雪,开车小心!我去机场了。”
对着手机屏幕勾起嘴角,冰河有些无奈地按下一层的按钮。
真是!被这家伙的第六感打败了!
靠向按键旁边的电梯内壁,用手机轻点着下颌,几秒的停顿后,冰河按了回拨键。阴阳怪气搞笑彩铃猛然钻进耳朵,冰河下意识地将手机拉开耳边,脑子却不由自主地为彩铃配上了瞬的脸孔~超级搞笑!不过,就在冰河要笑出声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嗓音。
“喂喂?冰河么?”
“啊!是我。”赶忙将手机贴到耳朵上,“还在机场?这么吵!”
“是啊,因为纽约暴雪,飞机起飞推迟了2个小时。”
“晚点啊?这么说一辉现在还在天上飞着?”冰河撇撇嘴,绕过公司华丽丽的圣诞巨树。
“恩。刚才问过地勤,飞机大概6点45分左右到达。”
“那马上就到了,等一辉出来你们先吃点东西吧?别一直饿着。”
“知道啦!你还在公司?广播说市区的雪很大,你干脆坐公车吧。”
“……本来是想开回去的,不过,既然有人特地提醒,我就决定散散步了。”用肩膀顶开厚重的有机玻璃门,冰河的脚印与之前已经覆上一层薄雪的脚印重叠交错了。
“哎呀!超级驾驶员冰河君能听话,我还真是荣幸啊!”
“总不能辜负人家的好意啊!是吧?作家大人。”
“那是那是,本作家是很忙的哦!呐呐,不跟你说了,我去买点饮料。你路上小心,要系好围巾哦!bye!”
“啊,喂,饮料要加热啊!”对着电话喊了一句,也不知道对方挂断之前有没有听到,冰河摇摇头把手机塞进裤兜。
雪细细簌簌地落在头上、脸上、身上。空气很湿润,却意外地不觉得冷。
从公司到车站要穿过灯火辉煌的商业区,尽管降雪有增强的趋势,但是依旧有很多人流连在各种店铺前,或是约会、或是购物。无暇顾及橱窗里精美的服饰、礼品,冰河的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跟圣诞节无关的事情。
要怎么在避免过多暴□LUE。WIND身份的前提下完成无聊的采访……
Chapter。4
When the night has been too lonely
And the road has been too long
And you think that love is on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
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
Lies the seed that with the sun's love;
In the spring; bees a rose
——摘自《阿布罗迪手札》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机已经抵达日本东京上空,由于持续降雪,飞机在下降过程中会有轻微颠簸,请您留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感谢您的配合。”
飞机广播里传出乘务员甜美嗓音的时候,靠窗的一辉拉下黑色的眼罩,打了个哈欠。明显感到压在右肩的重量之后,毫不客气地将隔壁座位上睡得浑天黑地的同事的脑袋顶了回去。活动了一下麻痹的右臂,一辉不满地看到某人的脑地又歪向另一侧!
“嘿!醒醒!”用手肘戳了戳对方的软肋,“口水过境了!”
“啊?什么?”猛然惊醒的鲍勃迅速地用手背抹抹嘴角,立刻抱怨起来,“什么嘛!根本就没有!害我以为形象受损。”
“……”冷冷地瞟了一眼揉着眼睛的同事,一辉在心里吐槽,你以为你形象能好到哪里去?!
“啊~~”鲍勃伸了个懒腰,开始四处张望,“日本的乘务员都是小美人啊!”
“省省吧你,美国那一个连的后备军还不够你玩的?”调整了一下坐姿,一辉将窗口的遮阳板推了上去,除了机翼的红灯,窗外一片漆黑。
“哪有这么多,撑死了也才10个左右。”一边反驳,一边用手不断整理发型的鲍勃将脸探到一辉眼前,“只有10个哦!”
“你还想要几个?你这个花花公子!”一辉低声吼回去,抬手将鲍勃的脸推到一边,“我说过别靠这么近!”
“嘿~我说天宫。”鲍勃扭扭身子显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这次回东京你是探亲?”
“恩。”
“亲戚啊……兄弟姐妹?”
“弟弟。”
“弟弟?怎么不是妹妹或者姐姐?”鲍勃失望地提高嗓门,泄气一般地靠回椅背。
“……”深知这个花花公子秉性的一辉不爽地瞪了对方一眼,就算是弟弟也绝对不能给你这花心萝卜看到!“你最好别在我这动什么歪脑筋!”
“安啦~我再怎么混蛋也不会对你家人出手嘛~我也是有原则的哦!”鲍勃耸耸肩膀,一歪头带着笑意的脸定格在迎面走过来的乘务员的脸上,压低声音对一辉耳语,“嘿,伙计,如果下飞机后我请她喝咖啡,怎么样?”
“……”
“喂喂,过来了过来了。说不定她也看上我了?”鲍勃拉了拉衣襟,摆出迷人的笑容,“嗨~”
“对不起先生,请系好安全带。”亲切的程式化用语。
“啊,哦。是的,抱歉!”鲍勃僵着面孔抽了一下嘴角,一旁的一辉喷笑出声,鲍勃摊开手尴尬地解释,“嘿嘿!这是常事,不是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啊,对对。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众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