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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动,只是身体里欲望疯狂的叫嚣着,面对顾惜朝,他一向控制不住自己,否则,怎会有旗亭酒肆一夜,没有那一夜,也许一切都将不同吧,可是,我宁愿万劫不复,今生也不要错过他,永生不悔。
身下的火热越来越强烈,频临爆发,戚少商不能,他还从未有过败绩,男人天生的骄傲与雄性的本能让他伸出手,抓住了身下人的发,依然轻软,微微卷,却带来无限缠绵。戚少商突然呆立不能动,身下的火热处被纳入了温热湿润有些狭小的空间,顶端还有着湿滑柔软的舌尖轻轻抵触着,戚少商疯狂低吼,差点喷薄而出,一把拉开了他,伸手扯开他身上的衣衫,搂入怀里,吻上他的嘴,一手滑入腰间,进而扶上他的圆润紧致,一抄手,已拉开两腿间的距离,接着,沉身而入。。。。。。
戚少商的疯狂夹杂着愤怒,怨恨,更多的是浓浓的爱恋和绝望。顾惜朝很痛,双手被死死的按在头顶上方,腰上的那只手重逾千斤,压得他一丝一毫动弹不得,他痛的不能逃缩,却心甘情愿承受他的满腔欲火,这欲火有他的爱,有他的痛楚,我要跟他一起分担,这样,我才会觉得我们两个是永远在一起的。
黑暗里,目不能视,只能看见彼此眼中的渴望与不舍,只是谁的心里都清楚,过了今夜,只怕是再也没有今生来世了,绝望,在黑暗中,铺天盖地的袭来。
痛,也要痛的淋漓尽致。
实在很痛,顾惜朝咬紧了唇,眼里积蓄了泪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承受不了这痛楚,穿胸一枪,威力惊人的一掌,内脏破裂,大大小小的伤口缝补,他不是没有过,也从来没觉得这样痛,今日会痛哭,他觉得羞耻,紧咬的唇布满了血水。戚少商看着他朦胧的泪光,已然清醒,动作放慢了,渐渐停歇,亲吻他,入口一丝腥甜,才惊觉他承受了自己多大的怒气。戚少商不敢再动,只轻轻亲吻他,一遍一遍的吻着他熟悉不已却久未碰触过的地方,他不能看他痛苦,无论如何,无论他杀了多少人,他都不能狠心看他痛,也许,只有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才是我和你的天堂。
激情过去,戚少商仍不肯放手,就这样紧紧搂着,他不想放,就是不想放,可是顾惜朝不得不起来打扫战场。
这个,做爱可以黑灯瞎火,反正大家熟门熟路的,只是,摸黑穿衣服就难度太高了吧,会穿错的,穿错了,会要人命的。
顾惜朝最终还是挣扎出来,他在点燃松明子之前,拿件衣服遮住戚少商的眼:〃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你可以继续睡, 这只是一场梦。〃
石屋里灯火通明了起来,真的好像一场梦一样,戚少商闭了眼,耳朵却灵敏异常,听到他悉悉索索的衣服抖动的声音,轻轻吹亮烛火的出气声,缓慢的脚步声,戚少商控制不住睁开眼,盖在眼睛上的衣服并不能完全遮住视线。透过眼前丝丝缕缕的丝线,看到的顾惜朝反而越发的飘渺朦胧了起来,他没来得及穿中衣,只披了件长衫,斜斜的搭了衣襟带子,内里乾坤,一清二楚的,倒还不如不搭,男人的身体可以用曼妙来形容吗?不,那不足以表达此刻的顾惜朝修长挺拔的身躯带来的蛊惑之姿。他扬着脸,对着松明子的火把轻轻的吹着,总是有些昏暗。可是这一丝昏暗的光,映在他的脸上,映着尚未褪去的潮红,艳丽血色的红色的唇,勾魂摄魄,细腻白润修长的颈,胸口锁骨处,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处处诱人。
戚少商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了起来,刚刚发泄出的火热却又肆意泛滥。
吹着了烛火,只慢慢的踱到他身边,正想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却被戚少商一把抓住脚踝,他就这样躺在那里,隔着面上的衣衫看着他,视线一点一点的上升,欲望一点一点的攀岩,像要把他的一切都狠狠的印在心里一样。手上用力,顾惜朝已摔落他身上,重新陷入他的怀抱,激情,又在升腾。。。。。。
戚少商头放在他的肩上,看到他颈上,自己割伤的伤口,肩膀上咬下的痕迹,凝白如玉的双腕处是深深的淤痕,已经发紫,心恸莫已。我怎么能如此伤害你,我其实一分一毫不舍得你受伤害。愈发温柔的爱抚,身下的律动轻柔低缓,极尽温柔缠绵。
戚少商说:惜朝,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爱你,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
我知道,少商,我真的知道。
一次又一次,不能遏制,不肯停歇,你是想把这一生的爱一次付清吗?
只是因为,再也没有将来了!
梦醒的时候
是梦,就总有醒的时候。
顾惜朝最终走出石室的时候,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留下了开启外面沉重石门的钥匙。他不要戚少商死在这里,既然他是清醒的,他就应该走出去,继续活着。
戚少商看着他走出去,看着那青色的孤寂的背影却倔强的不肯回头一顾的走出去。惜朝,你真的不肯回头吗?也许你只要回头对我一笑,我就陪你天涯海角。
这一生,已错过。
顾惜朝走到第二间石室,推开门走进去。厉元呆呆的站着,一手一脚的比划着武功招式,完完全全是个痴人了。顾惜朝的心里对他没有恨,也没有怜悯,对莫不相干的人,他一向缺乏这种东西。
他只是伸出手,用一指定乾坤锁住他一根小小的经脉,可是这根经脉确是修习天魔教内功心法的必经之处,天亮之后,厉元就会死于心脉自绝。我不能让你活着,因为我不想真相大白。
天色未亮,顾惜朝回去之后只能昏天黑地的睡,即使天踏下来,也要等我睡醒了再说。
戚少商的精神却很好,在顾惜朝出去之后,他到了关押李陵的石室,用混元一气神功帮他逼出万咒归流的魔药,也许,今天就可以成功了。
天大亮的时候,顾惜朝被英子吵醒。
英子大叫:〃你还在睡觉?你怎么睡的着?傅宗书派人来带药人了。据说药人不够,很有可能要九幽把我们都变成药人来用。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
顾惜朝朦胧的双眼突然犀利:〃很好,我们的机会来了。通知龙老大他们,还有,我叫你准备的东西都好了吗?〃戚少商,你命真好,这个好机会,快走吧。
来带人的是黄金磷,他看着顾惜朝:〃你这个疯子恶魔,这里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顾惜朝对着他微微笑着:〃晚晴好吗?〃
黄金磷冷笑,酸味很浓:〃哼,晚晴很好,铁手对他很好,好的不得了,你不知道吧,晚晴本来就心仪铁手,要不是为了救你。。。。。。哼,没有你,她比什么时候都好。〃
顾惜朝点头,那就好,我已经对她做错了事,希望我死了,对她是好事,不是另一件错事。
黄金磷走前丢下一句话:〃相爷说,药人不够,除了英绿荷,其他人都喂了魔药,包括顾惜朝,明天会来人带他们去金銮殿。〃
九幽答的干脆利落:〃好。〃
黄金磷带着药人走出石牢,大门关闭。石牢里便有了惊天动地的生死相争。
首先动手的是英绿荷,九幽没想到,英绿荷是最没有理由反抗的人,他却不知道,一个心里有了希望的女人,是绝不会继续甘心受人凌辱的。英绿荷身上系的‘姹女摄阳镜';能吸收任何光亮成锐劲;下午两三点钟最毒的日头,一面小镜子,吸聚了有限的阳光,直直的射在九幽身上,九幽惊恐惧怕,龙老大和狐震碑趁机出手,铁蒺藜发出了暗器。
没有用,翻天覆地的打斗,九幽的掌风凌厉的劈伤了英绿荷,顾惜朝走上去,接了九幽一掌,九幽震住:〃哼,第七重,你果然够聪明。不过,聪明也没有用。即使你跟我一样练到第九重,你也杀不了我。〃
〃杀杀看再说。〃顾惜朝很平静。没人发现,英绿荷去了哪了。
龙老大和狐震碑死的很快,积威之下,他们一直不把九幽当人,认为他是个魔鬼,是怪物,凡人之力怎么能跟鬼怪抗衡,只是不甘心就此变成药人,又被英绿荷要挟,只得拼死一战。
顾惜朝很气愤:龙老大和狐震碑真是死的一点贡献都没有啊,英绿荷这笨女人怎么到现在还没动手。你再不动手,我就先死了。
铁蒺藜已死,顾惜朝孤军奋战。
顾惜朝发现九幽说的没错,自己就算练到第九重也不是他的对手,悬殊太大,何况,他一直觉得自己内息流走有问题,有什么问题他却不知道,只能一层一层关卡的冲破,倒也畅通无阻。此时,却觉得自己体内内力的虚弱不足,似乎走势总不流畅,一步小心,就会堵塞,这让他很恼火,因为他会死的更快。他要是先死在这,戚少商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宝剑出鞘,铮鸣。
逆水寒来了,当然,逆水寒不会自己飞来,是那个人来了。
顾惜朝起身,备战。很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