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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嘴角略过一丝冷笑,道:“为了权柄江山,什么舍不得?”
琳琅眉头一皱,道:“不对。倘若南安郡王兵士渐减,却无补给,如何继续打仗和敌军抗衡?便是南安郡王想必也是不愿意的。”
杨海笑叹道:“自然是有所补给,只不过补上的兵士都是另外派过去的援兵。”
琳琅奇道:“派过去另外的大军,不也得归南安郡王统率么?一军可没有二帅。”
杨海道:“这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语罢,又问道:“你怎么会说南安郡王战败呢?”
琳琅苦笑道:“也不知怎么着,总觉得南安郡王会败,却又说不出来。”
杨海怔了怔神,随即道:“且等着罢,若真是败了,皇上必定还会派遣大军过去。”
琳琅幽幽道:“只盼着大军争气些,别叫敌军打败后,男儿无用,朝廷用女儿和亲来解决战乱,到时候风雨迢迢,谁家的女儿远离父母会不伤悲呢?”
等到六七月份,频频有消息传来,却并没有战败的迹象。
就在琳琅稍稍放下心来时,突然传来消息说番邦着实有能为,海战极强,战之不过,南安郡王正一筹莫展,请朝廷再派援兵。
彼时已是初秋,桂雨如星,石榴欲坠。
这阵子小豹子生病,琳琅心疼得不行,日日照看着,不敢离开一步,一时将外事尽摒,连南征之事也顾不得了,直至翠儿提醒说贾母的生日到了,她方回过神来,留下翠儿照看小豹子,方去给贾母贺寿,寿礼早已齐备着人送去,倒也并不忙乱。
贾母寿宴场面之大,一如原著,接连七八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来往者络绎不绝。
琳琅不过四品恭人,在诸公主太妃王妃之后的三十日才赴宴。
看着贾母依旧红润的面色,再看热热闹闹的寿宴场景,琳琅微微一叹,他们依旧还在享受着这样的荣华富贵,却哪知道,这是荣国府最后的一个繁华。
待听王夫人说起前儿诸太妃王妃来,见了姑娘们,琳琅不禁暗为探春担心。
此时南安郡王战报传来几次,都并无好消息,难道此时此刻南安太妃就已经有所打算以防万一了?宝钗出身皇商,湘云宝琴已经定亲,惜春年幼,唯有探春神采飞扬,进退有度,怕南安太妃此时已是看中探春了。
思来想去,宴后,琳琅便直言与王夫人道:“三姑娘今年也有十四岁了罢?”
王夫人点头道:“可不是,和大姑娘是同一年,只比大姑娘小了一个月,明年就十五岁了。听说姑老爷明年大姑娘及笄后,就带大姑娘进京发嫁呢!”
此事琳琅较之王夫人知道得还早些,只是没告诉过别人,便是鸳鸯亦不知,她并非为此而来,便笑道:“三姑娘也大了,该寻个人家了,太太可有什么主意?若在京城中嫁个好人家,将来也能帮衬到宝二爷呢!”
琳琅自知,她并不能挽救深宫中的元春,也知道,贾家被抄在所难免,可是没有事到临头,总归要尽一番心力,努力保全更多的女子,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基于与红楼的一份情结,和多年的相处,如花的红楼女子,终究不舍得她们就此凋零。
王夫人却笑道:“宝玉还没定,三丫头略等等罢!倒是二丫头,跟我几年,到了如今我也放心了,二姑爷极尊重她,也从不调三窝四,上回秋闱虽未中举,可并不气馁,二丫头头胎是个女儿,他们家太太竟疼得很,常叫二丫头抱到跟前顽呢!”
说到这里不禁叹道:“我也愁宝玉的事,偏生老太太不松口,老爷又孝顺老太太。”
琳琅不好言语,便微微一笑。
王夫人心意坚定,琳琅便知自己不好再提,纵然同情探春,她也不好违背王夫人之意。她知道别人都说王夫人心里疼探春,实际上并不是。
探春的出生,乃是王夫人生宝玉坐月子时的一个耻辱,心里岂能不介意?
虽说探春是主子,赵姨娘是奴才,贾环极不着调,可到底是生身之母,同胞之弟,纵是不尊重,好好教着也不是不能扭转回来。况且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古往今来,百善孝为先,为生母求诰命的庶子也不是没有,他们并没有因为功成名就只认嫡母,不认生母。探春自小到大远着赵姨娘只认贾政王夫人贾珠宝玉等原是大家规矩,并没有错,只是不认生母到底太凉薄了些,连生母都不认的人,谁能知道有朝一日身处高位时会不会远着王夫人?
别人都道王夫人是因赵姨娘每每生事方对探春淡淡的,实不知既有赵姨娘为人之因,也有探春自身之故。琳琅跟着王夫人时间长,知道王夫人的想法,不认生母,亦为不孝。探春不认生母只认嫡母,王夫人固然乐意,但实非明智之举。
王夫人也不过是抱怨几句,随即道:“好些日子没见你过来,听鸳鸯说,你家二哥儿病了?可好些了?若没好,我叫人拿老太太的帖子请太医给他看去。”
琳琅忙道:“太太有心了,多谢太太记挂着。我们也是请了极有名的大夫来瞧,不过是感染时疾,已经吃药了,好了三分,再吃几日药,就能好了。”又见王夫人身边不见了彩霞彩云两个,新提拔上来的两个大丫头还是旧年彩霞陶冶教育的,便微微放下心来。
从王夫人房里告辞出来,琳琅去贾母房里找鸳鸯一同回去。
鸳鸯才有了身子,偏蒋玉菡六月份去东北了,因去年秋冬貂皮人参卖得极好,是以今年又去,一面探视两家庄田并查账,一面再贩卖些好人参貂皮鹿茸之类的东西,秋末即回,便将鸳鸯托付给琳琅照料,时常留意些。
贾母拉着鸳鸯在跟前说话,见琳琅来了,便笑道:“正说你呢,就来了。”
琳琅笑道:“说我什么?”
贾母道:“说你会照顾兄弟媳妇,瞧鸳鸯,倒胖了些。”
琳琅抿嘴一笑,道:“她如今有身子,腰身自然粗了些,我还盼着她生个大胖小子呢!”
一旁的凤姐听得十分羡慕。
贾母转眼瞥见,叹道道:“若凤丫若凤丫头有这样的福分就好了。”
凤姐想起近日又与贾琏吵架,也是为了子嗣二字,贾琏嫌他管事太多不得闲,不觉滴下泪来,道:“是我没福,每每见到别人家的哥儿,恨不得自己也能生一个。”
琳琅忙道:“琏二奶奶身子养了一年多,难道还没好?”
凤姐拭泪道:“身子已是大好了,只不能劳累,偏家里又忙,一时也放不下。”
琳琅闻之暗叹,凤姐终究是舍不得管家的权柄风光,既如此,也是她自作自受了,自己再无话可说,亦无言可劝。
别过贾母,琳琅先送鸳鸯回去,又细细嘱咐了一番。
鸳鸯身边有七八个丫头,十来个婆子,都是素日蒋玉菡买的下人,也个个精明,但鸳鸯是什么人,又是何等手段,进门不过一个月便统统收服了,自然尽心照顾她。
琳琅回到家中,杨奶奶正在看顾小豹子,忙过去试了试小豹子的额头,松口气道:“退热了。这样娇嫩的小人儿,一病,让我心里像割肉似的疼。”
杨奶奶道:“别说你,家里谁不疼?小豹子长得不如虎头壮实,得处处留意些。”
琳琅点头称是。
因中秋将至,琳琅一面看着小豹子,一面预备送给各家的节礼,派人送去,也收到了他们送来的,不过礼尚往来,家家都有例,也并不忙乱。
收到琳琅送的节礼后,凤姐叹道:“这过节送礼,又是一份钱,可往哪里去支呢?”
贾琏回来听到,便道:“请琥珀姑娘来,求她将老太太房里用不到的金银东西挪一些出来,暂且押三五千两银子支过去,等年租到了再赎回来。”
凤姐大为赞同,便设法去请琥珀,贾琏再三请她上座,如此诉苦。
琥珀本就比不得鸳鸯,哪里敢做主,也不敢应承,可巧贾母打发人来找,便忙忙走了。
凤姐叹道:“论及魄力手段为人,十个琥珀也比不得一个鸳鸯。今年她也到年纪放出去了呢,偏因鸳鸯去年出嫁了,老太太舍不得,只得再留琥珀使唤一年。”
贾琏笑道:“鸳鸯也算是有福了,嫁给了蒋玉菡,真正阔气的大奶奶。”
凤姐斜睨他一眼,道:“你再如何夸她,也迟了。倘若她没出门子,也还罢了,一句话还不是能问老太太要来?既她出门子了,也就别提了,像什么!”
贾琏如今被孔顺再四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