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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便是姑娘们,也没弹过丫头们一个指甲!”
一席话说得外间小丫头婆子们心胸大快。
鸳鸯气不过晴雯那话,说完了,便不再说什么,只对袭人麝月道:“林姑娘送的东西,你们
好生给宝二爷收着,别打了破了,省得宝二爷明儿生气。
袭人笑着答应了,道:“林姑娘的东西,再不能丢了一件坏了一件。
鸳鸯知她素来妥当,抽身出来,见到晴雯在花架子下赌气掐花,想起晴雯平日为人最是坦率,非别人可比,便走过去,道:“你好歹改些,纵然你比别人干净刚直些,可比你更干净更刚直也不是没有。你这么个爆炭似的性子,只怕将来就吃亏在上头!”
晴雯道:“你又和我说话做什么?你不是护着她么?”
鸳鸯道:“我自然护着她,你怎么能和她比?你比她,差远了。她才是待人个个如一,哪像你,心比天高,既瞧不起别人仗势欺人,自己也不当自己是个奴才,倒欺负起别人来!你满府里和那些有年纪的人打听打听她的为人处世,再来说她值不值得太太那样疼她!”
晴雯问道:“她真有那么好?若果然是好,如何反看不起别人为奴作婢来?赖嬷嬷为侄子提亲她也不应,偏要出去嫁个官大人,不是攀龙附凤是什么?”
起醚咬窿咬窿求亲这件事
鸳鸯上上下下打量她,见她容貌标致,竟是丫头里第一等人物,也难怪她倚此自傲,听她说起赖嬷嬷求亲这件事,鸳鸯冷笑道:“我说呢,原来是这么个缘故。哼!你倒不忘旧,只是什么都不知道,倒为别人报打不平起来!'
说罢,扭身去了正房,独留下晴雯在当地,慢慢紫涨了脸。
袭人麝月等隔着帘子看到,都忍不住一笑,道:“阿弥陀佛,好歹有人能镇住她,”
晴雯耳尖听到,摔帘子进来,道:“明儿我撅折了你们的膀子,一个个都看我的笑话儿!”
袭人笑道:“你说不过鸳鸯,怎么反拿我们作筏子?谁不知道杨家大奶奶和鸳鸯姐姐情分好,吃的顽的穿的用的,彼此样样都想着对方,便是亲姐妹也没有这么亲。况且杨家大奶奶做了
官太太,每常来了,孝敬老太太太太依旧,待我们这些丫头如初,从未有一点骄矜之色,你偏挑她的不是,说她看不起奴才,这不是你自找的?”
晴雯听了便不言语。
却说那两个婆子将东西送到杨家时,可巧琳琅才从赵明家奔丧回来,林容婆家的婶娘没了,今日出殡。杨海又带兵进山了,琳琅便和杨奶奶一同带着虎哥儿进城住几日,杨奶奶在家带孙子,琳琅出门走动。
琳琅去给杨奶奶请安,逗了虎哥儿一回,因杨奶奶舍不得,便喂他吃过奶,独自回房,才叫翠儿卸下头上的衔珠银凤钗,便闻得荣国府有人来,忙命请进来。两个婆子进来请了安,送上礼物和礼单。琳琅先叫人给她们彻茶,说了些家常话,看过礼单,再三谢过,赏了一两银子吃酒,放她们回去,如此种种,也不消多记。
待打开箱子,果然从里面拿出黛玉的回信,展开后,琳琅从头至尾看罢,不觉一怔。
第74章 074章:蒋玉菡行商下江南
琳琅忽而轻轻一笑;笑容恬淡;满室生春;自言自语道:“这林姑娘;谢我做什么?满纸里都是感激的话儿,连杨总督的太太也夸我?什么时候杨总督的太太也知道了?”
翠儿在一旁听了;笑道:“必是林姑娘感激奶奶从前的用心。”
因买这院子时又买了一房下人;家里有两个女孩儿名唤春兰、秋菊;琳琅便留翠儿在身边服侍,另带小丫头秋菊;二妞则带着春兰服侍杨奶奶,倒也齐全。
琳琅笑道:“我才不过服侍了林哥儿两个月;便是尽心尽力;又能有多久?只是疑惑林姑娘从来不这样的;今儿这信里倒叫我摸不着头脑。杨总督的太太,不就是仇都尉太太的姐姐么?这倒是巧了。”
翠儿吃了一惊,道:“竟这样巧?”
琳琅笑道:“便是如此巧。论起来,林姑娘倒和仇都尉家有些亲戚了。只是,林姑娘信中,还泛着淡淡愁绪,她如今有家有业,又有父母兄弟,何以至此?你记得明儿叫人递帖子,我去荣国府走走,私下问问鸳鸯,到底出了何事。”
鸳鸯是贾母的心腹,想必是知道其中的缘故。
琳琅本就极爱黛玉,这一年常书信来往,越发亲密了,自然想打听个明白,免得懵懂。
翠儿会意,应了一声。
琳琅将书信锁进梳妆台的抽屉里,又往箱子底下看,无非是半箱子书并一些笔墨纸砚香珠香扇子玩意。琳琅拿出一套书来看,喜道:“哎呀,这一整套兵书集历代之大成,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市面上没有卖的,没想到林姑娘倒送了我一套。”
又看下面的,皆是市面难买的杂书,大部分都是古往今来的农书、医书、兵书等等。
还有一个红木匣子,里面是一整套金饰,赤金累丝盘螭八宝项圈,同套的长命锁、手镯、脚镯,然这一套金饰极细巧极别致,项圈镯子锁片都用极细的金丝编就,穿着米粒大的八宝,掂量掂量,一整套不过三两重,正是虎哥儿如今该戴的。
众人一看,翠儿赞叹道:“好精巧,难为他们怎么打得这样繁复,又这样细致轻巧。”
琳琅抿嘴一笑,道:“真正的老匠人,一两金子能拉出几十里的金丝而不断,比咱们的头发丝儿还要细,再编出花样儿来,这样的东西已经不能论重量了,须得论工艺,我也有好几件这样的首饰呢,宝贝似的收着。你给虎哥儿收起来,我嫌家里的金银项圈儿都太重了,素日也不给他戴,奶奶常说太素了些,正好,这个明儿给他戴,也不压脖子手脚。”
翠儿收了,又把箱子归拢。
琳琅微微颔首,道:“这一整套兵书拿出来,过几日回去带上山。”
翠儿一怔,随即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奶奶一直想买这书,是给大爷买的。”
琳琅淡淡一笑,并不言语,及至换上银红纱衫,忽又道:“你先把出门的衣裳拿出来,不必太奢华,家常即可。”
翠儿忙开箱取了衣裳首饰,先展与琳琅看,待她点头后方能预备。
琳琅道:“不必备累丝金凤,开春了,谁还戴那金灿灿明晃晃的累赘东西。”
翠儿笑道:“既出门,不戴这凤戴什么?”
琳琅想了想,笑道:“把那个羽毛点翠丹凤朝阳挂珠的钿子拿出来戴,两边以点翠小凤压鬓,这三样尽够,余者也就不必繁琐了。”
翠儿打开梳妆匣子,果然按着琳琅说的预备起来。
临睡前,琳琅又裹着灰鼠披风去杨奶奶房里亲视一遍,方回屋安歇。
如今杨家院子共有三进,后院三间正房给杨奶奶居住,琳琅和杨海、虎哥儿则住在中院正院,前院是待客的客厅花厅并书房马房车房厨房等等。
次日清晨,却下了几点微雨,洗得茜纱窗外一株芭蕉分外青翠可爱,琳琅起来隔窗见了,回头对秋菊道:“这芭蕉长得好,叫你父亲分两株出去,移栽到老太太窗下,衬着老太太院里的海棠就更好看了。”
秋菊捧着脸盆站在她身后,笑盈盈地道:“我记着了。奶奶且先梳洗罢,今儿下了雨,又有三分春寒,我穿着袄儿还觉得冷呢,奶奶可要多穿两件衣裳。”
琳琅问道:“老太太和虎哥儿起来没有?”
秋菊答道:“才见到我姐姐要了热水,又叫我娘预备哥儿吃的鸡蛋羹,想来是起了。”
琳琅嗯了一声。
洗漱完,翠儿给琳琅挽了一个家常髻,只戴了金坠脚扁簪压住,鬓边别了一朵绢制的宫花,琳琅也并没有涂脂抹粉,略收拾妥当,便去杨奶奶房里。
杨奶奶盘腿坐在炕上,拿着拨浪鼓对虎哥儿摇晃,笑嘻嘻地道:“虎头,这是什么?”
虎哥儿已经能记人了,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看过来,露出笑容,慢慢地爬动起来,伸手去抓。杨奶奶一扬手,躲了过去。如此三四次,虎哥儿总抓不到,哇的一声哭起来。
杨奶奶忙把拨浪鼓塞在他手里,虎哥儿果然止了哭声,只是兀自抽抽噎噎。
杨奶奶见状,嘟囔道:“真真是个小坏蛋,哭什么?又不是不给你!”
琳琅看得好笑,走过去道:“奶奶逗他做什么?仔细哭声吵得奶奶脑子疼。”
杨奶奶道:“他得爬动爬动才好。”
一见到琳琅近前,虎哥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