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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一条单身狗是如何修炼成人的!#
你一对三,我一对二王;你一张三,我手下只剩一张牌,但就是不要……
少公子出牌就是这么任性,谁长得比较漂亮,少公子就给谁让牌。
虽然胡亥出牌出得这么天怒人怨,但是他的三个牌友却没有一个敢当面有怨言的,反而要乐呵呵的陪笑,到不是被胡亥高尚的人格魅力所感召,也不是因为胡亥现在算是嬴政面前的小红人,天天能见着嬴政,而是因为胡亥身边有赵令的干儿子小木,每天跟着跑前跑后端茶倒水什么的。
不管什么年头,县管也往往不如现管好使。
小木在赵高这种人眼里,与沙石草木无异。但是在这些没权没势的眼里,却是极为了不起的大人物,现在小木都要哄着的人,哪有人敢对他黑脸?
时间就这样,一日又一日的过去了,出了函谷关,离咸阳越来越远,胡亥开始琢磨,应该用什么方式出现在嬴政面前,才会嬴政忘记自己偷跑出来的,同时忘记打自己一顿。
琢磨来琢磨去,胡亥还没想出一个好方法,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得不直面这件事了。
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那一天赵高不在,嬴政又心血来潮的想换车。结果一掀开车帘,就发现自己的王车里,竟然有个小宫女,躲在自己的专用软塌上,在以极不斯文的姿势仰天大睡,一只脚还横出去,搭在自己的书案上。
这能忍吗?
第120章 行猎
得到嬴政又要换王车消息的赵高,在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时,正好看见嬴政将车门打开的那一刻。
“啊!”赵高倒吸一口冷气,捂着张大的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做好了嬴政震怒之下,自己被当成替罪羊的事。
结果……赵高就看见嬴政身体先是一僵,接着挥开车夫自己爬上了王马,虽然从嬴政不时同手同脚的姿势来看,他今天受到的刺激有点大,但到底也没有生气,只是爬进了王车,过了没多一会,又从王马里爬出来,走时还体贴的把门给关上,吩咐车夫赶车的时候要小心点。
这是闹哪样啊?这算是忍下了吗?真是感动大秦二十四孝好爸爸啊!
赵高悄悄的抬起头,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嬴政。
要怎么形容此时的嬴政呢?步履蹒跚、目光呆滞、面如死灰、哀默大于心死……等等等一系列词,已经不足以形容嬴政此时的表情神态动作。
看来,陛下真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啊!
赵高一边想着,一边跪在地上,以膝行的方式让到一边,不敢抬头,只能盯着嬴政脚上那双以金银双线,绣着龙纹的黑色龙靴。
龙靴停在赵高面前,明明只是一双鞋,赵高却从其中读出了嬴政的踌躇之情。
“等少公子醒了,让他来见朕。”嬴政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话,从上方飘了下来。
“喏!”赵高重重一叩首,以额抵地说道。
等嬴政走后,赵高才从地上爬起来,火急火燎的去看胡亥。车门打开,只听见车厢里尽是某只小熊“呼呼”的打鼾声。在定晴一看,某只小熊正规规矩矩的躺在软塌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薄被的边缘被人细心的塞进了身子下面。
这不科学!就熊孩子睡觉这样,睡着了之后哪会有这么乖?没有一脚把被子踢下王车,就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哪里还能这么规规矩矩的在身上,还能盖得整整齐齐的,一如初睡时的模样!
这十几年来,亲自给胡亥捡过不少次被子的赵高,对这一点真是深有体会。
不过想起刚才陛下轻手轻脚,爬进王车的动作,赵高顿觉得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这算什么?熊孩子虐我千百遍,我待熊孩子如初……啊呸!陛下这样集狂霸帅拽酷于一身的男人,他恋过?他恋过我会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恋”这个字怎么写,都不一定,还初恋!
嬴政会不会写“恋”字暂且不提,现在的问题是……
“熊孩子,你知道屎字肿么写吗?”嬴政黑着脸,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胡亥。
“死字啊……呵呵呵……”胡亥干笑两声,想要缓解一下气氛,也想要缓解一下嬴政身上的气愤,但他发现笑过之后没有人理他,又立刻做出一副鹌鹑样,乖巧的说道:“不就是一横一撇一……”
“朕说的是屎字!”嬴政没好气的打断胡亥的话,“你特么就是一坨狗屎!朕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怎么甩也甩不脱!”
什么嘛!我要是狗屎,那你不成了狗了!父皇,没事请不要用这种两败俱坏的方法来黑我行吗?
“父皇……亲爹……爱爹……人家舍不得你嘛……”胡亥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往嬴政怀里扑过去。
不过嬴政这回大概是真怒了,竟然非常不斯文的直接抬起脚,在胡亥额头上踹了一脚,将他踹了回去,“滚!”
嬴政站起来,一脸震怒的指着胡亥,厉声说道:“朕再也不想见到你!”
若是朝上大臣或是其他公子公主,哪怕是赵高这样的近侍,在嬴政愤怒的龙威之下,就算不因恐惧而吓破胆,至少也会来个汗如雨下,哪会像胡亥这样……
被踹了!不要紧!再接再励再扑上去!再被踹!就再扑上去!百折不饶!绝不放弃!一次不成功就两次!两次不成功就三次!
踹人也是件体力活!再加上这是在马车之上,还是道路不平的马车之上,多踹几次之后,累得气喘吁吁的嬴政,也只能任由胡亥抱住自己的腰,小脑袋在自己怀里一钻一钻的。
“熊孩子!”嬴政又气又恼,自己这么坚强了一辈子、心硬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就这么一个又赖又皮的儿子呢,自己还这么宠这个小赖皮鬼呢?
“真是气死朕了!”嬴政恨恨的想着,顺手就在胡亥露在外面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哎唷!父皇,您下手轻点!”胡亥用力蹭了蹭嬴政的胸口,反手摸着自己的屁股,一脸委屈的说道。
“哼!你是骗不到朕的!”嬴政冲着胡亥一虎脸,接着手腕翻转,将胡亥压在膝盖上,另一只手飞快的扒了胡亥的裤子,从他屁股上抽出一样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嬴政拿着那件东西,得意洋洋的在胡亥眼前晃了晃。
“呵呵……牛皮……”胡亥默默的将头转开,不就是抓到自家儿子在屁股上绑了一个“打得容易”吗?用得着露出这种小人得意,得意洋洋的表情吗?秦始皇的逼格都被你降完了!
“哼!算你还识相!”嬴政随手将牛皮丢到一边,松开胡亥让他坐好,表情严肃的开口说道:“想要朕答应你留下也容易,只要答应朕的事就行了。”
“答答答应应应!父皇您说什么,儿臣都答应!”胡亥连连点头说道:“这天下的人都知道,少公子胡亥是始皇帝陛下的小棉袄,最听始皇帝陛下的话了,不信……不信你问赵高!”
“先别说的那么快!”嬴政淡淡的看了胡亥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首先,吃饭时一定要来陪父皇一起用膳;不准尽吃肉不吃蔬菜;没营养的辣条不要再吃了;晚上亥时之前一定要睡;早上起来先把剑练上一百二十遍;不准赖在马车上,每天至少要保持骑马一个时辰;每天加做两套法家试卷、一套儒家……”
听着嬴政那又啰嗦又长,事无俱细到连刘海往哪边梳都要、衣带要系成什么结都被规定的规定,再想想秦国那深入百姓基层、事无俱细的律法,胡亥终于明白十几年后,陈胜吴广说“秦法严苛、天下苦秦久矣”时的心情了,“那个……父皇……您先等一下……听儿臣说完……那个……儿臣现在回咸阳城,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朕刚在扶苏说‘你在葡萄宫得了重病,所以久卧不出’的奏折上,跟扶苏批了一句……管他去死!”嬴政用最狰狞的表情,最咬牙切齿的声音,将最后四个字,一个一个的从牙缝里蹦出来。
你个死熊孩子!玩什么不好玩装病!知道不知道你爹我啊!看到扶苏的奏折说你“重病”的时候,魂都要吓掉了!差点就命车队回转了——如果不是因为收到奏折心情不好,朕也不会忽然想换王车,也不会正好逮了正着!
想想真是气愤到让朕心塞!本来看见有人躺在朕的龙榻上呼呼大睡时,朕是很想让叫人,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拖出去腰斩的,结果某个大逆不道的家伙,身体一翻脸一转,朕就……朕就……
穿那么萌萌哒的女装,朕竟然都第一眼认出来,可见朕对熊孩子的样子多铭记在心!
熊孩子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