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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来摘哦。”市丸银一手扶着树杆,另一只手捉着白哉的手腕。
眼前的柿子挂在树枝上带着浅淡的笑。慢慢地伸出手,差一点,向旁边移了小小的一步,摘到了。一丝丝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展示在脸上,就从树杆上滑了下去。
柿子掉在地上,似乎发出了崩裂的声音。
十米多高的树枝,只要我一放手,朽木白哉就会摔下去,没灵人的他就算死不了,也会重伤吧。市丸银看着被他拽得泛红的纤细的手腕,移开了视线,正好对上了朽木白哉降紫色的眼眸。
为什么相信我?我突然想杀死你,你知道吗?
一用力把白哉整个人拉了上树枝,抱住他直接跳了下来。
然后,放开。
白哉还没来得及思考便想起那只柿子。弯下腰,它在雪里多明显。伸出手指轻轻一戳,果然,裂开了。真可惜。
市丸银站在旁边,突然觉得有点心疼的感觉,是因为那只柿子,还是因为
——这样的朽木白哉?
迅速爬上树,摘了一个又大又黄的柿子。白哉拍了拍衣摆站起来,四处望了望。那个市丸银,走了吗?
“呐,给你的。”白色的身影从树上跳下来,一只柿子塞进了自己的手中。
“我要走了呢,你讨厌我吗?”市丸银突然冒出一句。
白哉眨了眨眼,轻轻地摇了摇头。为什么要讨厌你呢。他并不知道市丸银问的是以前的朽木白哉。
“不要告诉别人见过我哦。拜拜!”
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雪中,白哉有种想捏一下自己的冲动。
是梦么?可是这个柿子还残留在他的温度,提醒白哉的确有个叫市丸银的带他跑过一段路。
月亮很圆,流苏一样的的月光爬在房间的地板上,只有白哉暗暗的身影在后面拉得老长。他房间的窗很大,窗台也很宽,人是可以半躺上去的。光就是从那里流进来。
朽木白哉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他只是奇怪为什么冬天会有柿子,市丸银却带他去摘,为什么跟他跑?或者只是因为好奇。
指腹轻碰窗柩,那原本是那个柿子的位置,可是它烂了呢,只留下一小块灰暗的颜色。关于市丸银的记忆或许就会像那个柿子一样消失,然后变成颜色浅去。
月亮的边梢,白哉无意地想起市丸银弯得厉害的双眼。突然记得自己那天分明没有见到他的眼眸。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没在意?
市丸银。
如同呓语的一句,窗下冒出一个银发的特写脸。“你叫我阿!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四天没来了哦。”
白哉看见了市丸银的眼,在一片黑夜里显得有些温柔的红色。红色跟温柔是搭不上边的吧,他忽视掉这种怪异的感觉。
“白哉,跟我来!”银跳上了窗台恢复了那种像狐狸一样毛茸茸的笑。很可爱。
“嗯。”
醒来以后,银是第一个接近他而不是毕恭毕敬的人,这是白哉记得他的原因。
“你在干什么呢?”白哉看着市丸银在柿子园里到处拾干枝丫,然后堆成一个空心的架。
“你看!”银从背后伸出一直藏着的右手,一只很大的红薯。“你没吃过吧,这种是流魂街下等的食物。”
银在白哉不远处坐下,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偷走出虚夜宫,而且是来找一个死神。死神朽木白哉。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红薯的香味一丝丝地钻出舞动的火焰,银镊手镊脚地把它挑出来,用手扇了扇。然后捉起分成两半。在这么冻的冬天,很快凉。
“呐,给你的,试试!”银伸出右手,上面的红薯是深紫色的,很漂亮。“很好吃的呦。”
白哉没有试过有这种感觉,甘甘的,又有点甜,不腻。流魂街的食物吗?白哉抬起头对着市丸银笑了笑,“嗯,我没有吃过。下次带我去流魂街好不好?”
市丸银看着白哉的浅笑,真不晓得他现在该用什么表情,悲哀,可笑还是同情。一个大贵族居然会因为一只普通得要命的红薯露出这样满足的笑。像一条绽开的白樱,轻轻浅浅,在月色下流转芳华,带着蛊惑人心的美丽。
他认识的白哉不会笑,和绯真夫人的结婚大概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但却又是违背他信仰的时候。所以他优美的嘴唇只会抿成一条痛苦而又很坚毅的直线。现在朽木白哉在他面前,像孩子一样拨弄着伸着火舌的枯枝,他微微张开的嘴唇,呼出的白气在他的脸上消失。市丸银觉得隔千重万雾。
“我不能带你走出这里哦。”正个尸魂界都是他的禁地,只要他一泄露出一点灵压,他就会灰飞烟灭了吧。
白哉的动作停了下来,望着市丸银笑得有点儿儿戏的脸,原本的降紫色在黑夜里像黑洞一般深邃安静,还有失望。小小的火星跳上了他的手背,灼痛的感觉让他反射般收回手。
“怎么了?被火碰到了吗?”市丸银拉过他的手揉了揉,“怎么这么冻?”
白哉抽回手摇了摇头,“没什么。”
市丸银上下打量他,总觉得少了什么。对了,银白风花纱,脖子和肩上一小片皮肤都露了出来,在火光中有点暗黄。站起来走过去坐下,白哉轻轻地移了移,市丸银却用手环住了他的腰。“靠过来,我也很冷呢!两个人会暖点哦。”
轻轻地靠过去,还是觉得有点冷阿,风钻进脖子,火焰在眼前朦胧下去。午夜吧。
火已经熄了,白哉靠在市丸银的肩睡得安然。手抚过他的长睫毛,于是轻轻地颤了颤。呼出的气息温热地打在市丸银的手心。流魂街的人羡慕和忌恨贵族,贵族却希望自己摘掉枷锁。朽木白哉,其实你也算是一个吧。
侧身让白哉滑进他的怀里。线条不再僵硬的嘴唇似乎带着诱人的芬芳,在月光下那样安然。
如蜻蜓点水般吻下去。朽木白哉,不要再对我笑了呢。
你的笑容,就像是窰粟花般美丽而又致命的毒药。
--会让我真正的万劫不复。
白哉醒来的时候环顾四周。房间。市丸银你又走了。
房前半人高的樱树苗不见了,柿子园还留着黑溜溜的灰。老管家急匆匆地找来:“少爷,原来你在这里,没事就好!”
“怎么了呢?”
“十二番对有个队员昨晚无故失踪了。少爷,最近请留在宅内。”
“知道了。”
你叫地狱碟吧,你说银会回来吗?
你不知道吗?
又是一个圆月之夜,市丸银拉了拉衣袖,遮住那一条条血痕。真是狠呢,居然还不让我治。
“白哉?”在窗边低声呼唤,市丸银以为他不在就爬上了他的窗坐下来,掏出带来的酒准备喝。见不到你,至少这个房间到处有你的气味。淡淡的樱花香。
习惯了市丸银隔三差五的深夜造访,白哉会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在干什么呢?”
市丸银又会笑着回头,“白哉,来喝酒哦!”
走到橱柜里拿出酒杯,也坐上了窗台,酒的味道在这样的夜里蔓延。
“那棵樱树我挖走了呢。我知道你不会生气的哦。”
“为什么要那棵,只是个苗阿。”
“小才容易带走嘛!”总不能告诉你是因为我捉住你的手在上面写了四个字吧。
朽木白哉。
“喏,这个是你给你的。”银放了一个瓷像在两人中间。那是在流魂街买的。
“是什么阿?”拿起来仔细端详。是一只白毛茸茸的狐狸。“真像你!笑得一样呢!”
银看着白哉笑得稚气的脸,像个得到心爱的糖的孩子。酒精使原本白皙的脸绽放了浅浅的樱红,额前的头发轻轻的拂动。“说我像狐狸可是要惩罚的哦。”
勾过白哉的脖子吻下去,原本只是浅浅的吻,看到白哉脸上不断添加的红花却放不开了,撬开他的牙齿,在他的口中游走。直至两个人都滑坐在走廊。白哉手中的瓷器落地方,碎开成白色的花。
不断地挑逗白哉本能闪躲又不懂得回应的小舌。市丸银看着原本清澈得分明的眼眸变的烟雾弥漫。白哉,你还是像当初一样不会拒绝阿。
“朽木队长,今天没和露琪亚小姐一起么?”
“与你无关。”
“白哉,我和蓝染队长要离开这里了哦。”
你就这样望着我,甚至忘了说那句,‘我不记得你能直呼我的名纬。’
那时我吻了你,我能感觉到你身体的僵直。“拜拜。”
在你还没反应过来前,我逃跑了呢。你那时的眼神,是叫我带你走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