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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有些懊恼地将剩下的橘子扔给罗松,“你下次来就不能送些别的吗?像梨子、桃子什么的?”
罗松原本晶亮的眸子一黯,语气中也夹着丝悲伤,“因为以前我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就是地上的烂橘子救了我一命,那时候觉得,橘子,真的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喂,罗松……”她见他这副样子也是隐隐鼻子发酸,刚想安慰他,便见罗松嘴上闪过一个狡黠的笑容,绕过她便是直接往罗忻儿的怀里走去。
居然又被骗了……
宁榕榕狠狠地瞪着罗松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在后头喊道,“死罗松,我们大人不喜欢吃酸的!”
罗忻儿正在对开始那场舞改或不改中犹豫时,便见罗松拿着捧着一兜橘子走了进来。
他将橘子放在另一张桌上,然后才走过来坐下来自己倒了杯茶。
“在外面又和榕榕斗嘴了吧?”她头也未抬,用银炭笔修改着词。
“我哪有时间和她斗嘴啊,”他不服气地说道,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芒,“对了,姐,其实我呢,是想来帮你排忧解难的!”他趴在桌上笑眯眯地瞅着她。
她腾出手在他的脑袋上轻轻一点,“算了,你别给我添乱就成,没事赶紧回去吧,毕竟你还是一名羽林军,还有巡查皇宫。”
“姐,”他摇着她的胳膊,脸上是温暖的笑容,“你就和我说说吧,也许我真能帮上你。”
她放下笔,思忖了会,说道,“我想让舞蹈在开场的时候便能吸引住众人的目光,所以想用绸带敲击军鼓来开场,可是教舞蹈的姑姑们,没有一个人能在那样的距离中将军鼓敲响。”
罗松用手撑着下巴,澄澈的眼眸突然一亮,“姐,用绸带敲响军鼓靠的是腕力,我听王大哥说这会舞剑的人腕力都很好,难道宫中没有会剑舞的人吗?”
“剑舞……”她低眉沉思,当初她来第一次来司乐司时便看见内所的院子中有位姑姑在舞剑,只是后来掌管这司乐司以后,她却也再没见过她,“讯儿。”她唤道。
“大人。”讯儿很快走了进来。
“我曾在司乐司中见过以为舞剑的姑姑,但后来又未见过她,你可知道她?”
“大人说的是杨姑姑吧?”讯儿说道,“杨姑姑的确会舞剑,但她并不是我们司乐司的姑姑,司乐司以前的女官大人与杨姑姑是朋友,当时便让杨姑姑住在了司乐司。”
“杨姑姑?”她立刻便想起了在用勤院杨姑姑问她的话,便追问道,“她是叫杨挽碧吗?”
讯儿有些奇怪地点了点头。
原来那位姑姑就是杨姑姑要找的人……
“你可知道那位姑姑住哪?”她问道。
“大人若是想找那位姑姑就让奴婢现在带您去吧。”讯儿乖巧地说道,见罗忻儿点头站了起来,便向门外走去。
“小松,你先回宫门吧,免得王将军又到处找你。”她回过头对罗松说道,然后便跟着讯儿走了出去。
想起一天到晚对他神神叨叨的王将军,罗松苦着脸挠了挠头,不过他的身份的确不应该在这多待,也就随罗忻儿之后走了出去。
天空,突然便充斥着阴霾沉郁。如墨般的乌云慢慢掩盖着太阳的光芒,仿佛下一刻便会是一场倾盆大雨。
罗忻儿和讯儿往那位杨姑姑所住的地方走了没几步,半路上就被元福给拦了下来,说是皇上要见她,便同他一起去了乾元宫。
到了宫外,元福却是不进去了,对她说道,“忻儿姑娘,皇上让你一人进去。”
她心中虽存着丝疑惑,但还是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只见高演背对着她站在殿台上,背影充满了落寞。
她往前走上几步,然后缓缓跪下,“参见皇上。”
高演叹了口气,然后才转过身来,“起来吧,”他拿起桌上的一道圣旨,抬头对她说道,“朕让你来这是有东西要给你。”
她站起来上前接过,打开那道圣旨,呼吸微微一滞,然后才垂首轻声说道,“谢皇上。”
高演脸色有些苍白,扶着龙椅坐了下去,苦笑着说道,“朕也是犹豫了许久,才为你写下了这道圣旨,既然你们都要撤去这储妃的称号,那朕便答应你们……”说完他便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这一咳便是停不下来,苍白的脸立刻变得通红。
罗忻儿连忙将圣旨放在一旁走到殿台上扶住高演的肩,“皇上,您没事吧,我这就让元福去叫太医。”
她刚想唤元福便被高演拉住了手阻止了。
高演摇了摇头,有些虚弱地说道,“朕这是老毛病了,叫了太医来,也无非是灌一些苦药罢了,对了,”他侧过头问道,“你知道陆贞现在怎么样了吗?”
“阿贞?”罗忻儿心中奇怪高演为什么会突然问起阿贞来。
高演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前些日子她为朕送一套水洗白瓷来,被贵妃撞见了,误会了朕与陆贞的关系,用这白瓷砸伤了陆贞的额头。”
她心中一紧,也是有些隐隐地担心。陆贞虽然表面看起来温婉,但骨子里也是有着一份傲气,被人误会了还这么对待,心中必定十分委屈吧。
她低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臣这几日一直在司乐司,所以并不知道阿贞出了这件事。”想来阿贞怕自己担心,所以也没让丹娘告诉她吧。
高演的眼神有些黯淡,“说到底,还是朕没用。唤云她,心里也根本没有朕,所以才这般不相信朕吧。”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将心里的话说给罗忻儿听,只是觉得说出来了,心里才会舒坦些。
她眼中也闪着哀恸,想起自己与高湛的事,只觉得心中满是孤寂清冷,强自平复心情缓缓地说道,“贵妃娘娘只是还没放下执着,没有转身看见身后那个一直等待她的人……”
高演微翘着唇角说道,“希望是如此,只是忻儿,”他望向罗忻儿,“她现在恃着朕心中只有她,做了许多错事,朕,”他脸上浮过一丝苦笑,“还应该原谅她吗?”
“要原谅,却不能轻易原谅,”她淡淡地说道,“正是因为有着对方的爱所以才会不重视。娘娘因为误会皇上而生气,那正是说明娘娘心里有皇上,只是因为,心中的执着让她看不到自己的内心。”
高演心中闪过一丝光芒,追问道,“那朕应该怎么做?”
她直视着高演,认真地说道,“逼她,用冷漠和忽视逼她认清自己的心。若是贵妃娘娘仍是如此,那臣,只能劝皇上,”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放弃吧。”
高演微微发愣,突然便笑着站了起来,“你说的没错,如果她仍是不愿意待在朕的身边,朕也是时候放手了。对了,”他又想起什么,对忻儿说道,“阿湛今天要离开邺城,有一段日子才能回来,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要离开了,至于你要不要去送他,就由你自己决定吧。”
她眼眸微垂,未再吭声,慢慢走出了乾元宫。
风陡然增急,席卷过天空,带着白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
也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站在乾元宫门口,淡漠的表情在她脸上流转,最终,还是往了青镜殿的方向走去。
沈嘉彦也是在今日才听说陆贞被萧贵妃砸伤了额头的事,虽顾忌着两人的身份,但还是去了青镜殿看她。
青镜殿中的丹娘也是见过他的,见他来了,便将他带进了陆贞的房里。他进去便只见陆贞的额头上的伤处已经包扎好了,但她诠腿坐在床上,眼睛红红的。
陆贞听见有人进来,便将头搁在手臂上没精打采地说道,“丹娘,我不是跟你说了不用来照顾我了吗?”
沈嘉彦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将自己带来的雪蛤膏放在桌上说道,“我虽然不是来照顾你的,但是,是来看你的。”
陆贞听了便连忙抬起头来,见是沈嘉彦,便赶忙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沈大哥,让你见到我这副样子。”
沈嘉彦见她羞赧的模样也是低头笑了笑,然后说道,“长广王今日要离开邺城,等他走了,我还要整顿羽林军,就先走了。”
陆贞听到高湛要离开邺城的消息便是心中一急,说道,“殿下就这么走了吗,他一定是因为和忻儿的误会没解开,所以才要离开的。”
“误会?”沈嘉彦眉头微皱,“什么误会?”
“那日殿下与忻儿吵起来,说忻儿做了衣袍和腰带给……”她瞅了沈嘉彦一眼,然后才说道,“给沈大哥你,可是忻儿的女红并不好,怎么会做……”
她还未说完,就见沈嘉彦转身便跑了出去。
她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