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一辈子把她护在身后……
指腹温柔地摩挲过他送她的令牌,这是她,最后一次用这块令牌了。
守卫宫门的侍卫见了这块令牌立即放了她通行。
她便一个人一步一步地爬上那座她嫌路长,被他背上去的那座山。
路还是很长,但她,却不会觉着累了。
曾经那白雪霭霭的梅林已经不复存在了。光秃的枝桠在阳光下泛着沧桑的光芒,它的美丽,在时间的摧残中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有开得灿烂的梅花,没有白雪,没有戒指,没有那跪着单膝的男子,也没有那灼得她心滚烫的希望。
一切,都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地淡去……
他站在树后,凝视着她离开的背影。走到山顶,望着那一片凋零了的梅林,枯萎的花瓣早已零落化作泥。
阳光昏沉,也不会再有一对相依偎的男女,再并肩坐在这里……
她来到,那个陆贞曾救过他们两个的小竹屋。
自从他们离开后,这里便不再有人来了。桌椅上都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她用手轻轻地碰触,上边便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指印。
她坐在那张高湛受伤时曾躺过的床边。那时,她心中因为阿殷的死有着哀戚,他们一起躺在这里,背对着背,互相汲取着对方的温度。
她为他擦拭伤口,在看着他的伤口被缝在一起那心中的酸楚仿佛现在还感觉得到。
是他告诉她,只有希望才会让人不再仇恨中堕落,只有感觉到希望才还会感觉到笑容。
是他让她开始重新信任一个人,可是最后,仍是他打破了这种信任……
她取出一块巾帕,将那块长广王的令牌还有他曾送给她的簪子放在了巾帕上,仔细地包好,然后才慢慢蹲下,将巾帕放入挖好的坑内。
“再见了,阿湛……”
高湛缓缓地走到她填埋巾帕的地方,蹲下用手将泥土拨开,微颤着手将它打开……
黄昏渐近,火红的晚霞映衬着充满阴鹫的天空。
她一人在人潮中慢慢地行走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眼里,充斥着淡淡的迷惘。
身旁,再也没有那个人。
她抬头看着周围,喧杂声像波浪般在她身边翻涌,来来往往的人像是按下了快进键,在她身边不停地穿梭,不停地前行。
“忻儿,你喜欢这簪子吗?”
“现在该你陪我去一个地方了……”
“如果你受伤了,那才是我最大的疼痛……”
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一阵,一阵地响起。她环顾着左右,想唤他的名字,可是,他明明不在,明明不会在了……
高湛走在人潮中,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她。
看着她失神地走在人群中,看着她被正面迎上的人撞着趔趄了一步。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羸弱的模样,让他好几次想冲上去将她好好地护在自己身旁……
等回到宫内,已是到了夜晚。
她没有回到青镜殿,她怕面对阿贞和丹娘担心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她走入司乐司,司所中是一片安静,所有的人在这个时间都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她从储琴室中取出了一把古筝,放在自己房间的案桌上,盘腿坐在地上。
她将双手置于琴弦之上,玉手轻挑,乐音慢慢泛开了涟漪,委婉而又有些哀愁的琴声缓缓流出。
她低首弹奏着一曲《汉宫秋月》,音色清冷,宛如悬于夜空的秋月。
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惟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月色被云层所掩盖,泄露着点点的光亮。
他后背靠在她房外的墙上,听着她指下的琴音,眼底的痛楚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微弱的光芒斜照进窗棂,笼罩在她的身上。
屋外的月光朦胧,盖在他的身上。
哀愁的琴音,像是一种羁绊,困着彼此的心。在这暗夜笼罩的世间,绽放着微弱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不虐,但是也不甜。在整理思路的时候,还是有些感动的,也许是想象力太丰富了。。。。
因为节奏加快了,所以这章并不肥。。。
而且思路有点卡壳,决定不接下去码字了,睡一觉,好好想想下一章要加些什么。
所以,不好的消息就是明天可能只能更一章了。。TT
要是明天下午1点前还没更的话,第二更就别等了。。。。
要继续收藏支持呐~~等待长评中。。。TT
☆、chapter 50
时间如白马过隙,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两个月。
薄凉的秋风,枯萎了嫩绿的叶子。
也许,就像她说的那样,什么事,都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变淡。现在的她,脸上也开始重新出现了笑容。
“榕榕,大人难得这么开心地笑,你就再跳一个嘛!”司乐司的宫女们都盘腿坐在地上,起哄着让站在露台上的宁榕榕再跳一遍。
宁榕榕撅了撅嘴说道,“好啊,你们这些做姐姐的不仅不爱护我这个司乐司最小的妹妹,还都想让我再出糗一遍!”
罗忻儿坐在最前边莞尔而笑道,“你们也别为难她了,她若再跳一次啊可得把自己摔个狗啃泥了。”
“大人,你怎么能在那么多姐姐面前编排我呢,”宁榕榕不服气地走下台来,插着腰自信地说道,“虽然这舞蹈我可能是你们之间的最差的,但这唱歌你们有谁敢和我比?”
“这又有什么不敢的。”和宁榕榕一起学曲调的小鱼笑着站了起来,走到露台上,还故意向众人福了一个身,才微笑地唱了一首《长衣袖》。
一曲还未罢,便见讯儿快步走了进来说道,“大人,有位公公来说刘雪羽在路上碰撞了给丽嫔娘娘送彩瓷的宫女,将那彩瓷撞碎了,丽嫔娘娘正扣着她要动刑呢。”
“真是活该,谁让她总是目中无人呢?”
“就是,就让她在丽嫔娘娘那受点刑,也好让她有点教训……”宫女中已开始有人幸灾乐祸。
她却站了起来,沉吟道,“讯儿,你先把我房里的彩瓷拿来。”
讯儿点了点头,便向她的房里走去。
“大人,”宁榕榕站了起来,“您不会是要去救刘雪羽吧。那彩瓷都珍贵啊!”
罗忻儿见讯儿拿着彩瓷出来了,便对榕榕认真地说道,“彩瓷再珍贵也没有一条人命珍贵。”说完便是带着讯儿一起往丽嫔所住的沉香宫走去。
“丽嫔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将彩瓷撞下的!”刘雪羽脸色惨白,使劲地在气急败坏的丽嫔面前磕着头。
“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让本宫放了你吗?”丽嫔满脸怒火地将一杯刚沏好的茶往她身上泼去。
滚烫的水溅在刘雪羽身上,她却不敢有一丝闪躲。丽嫔是娄太后的亲侄女,父亲又是左相,哪里,是她能比得上的。
“本宫这个月好不容易能分到彩瓷,竟然被你这个贱婢给砸碎了,你可知道一个彩瓷就要千两黄金,不杀了你实在是难以消本宫的心头之气!秋娘,”丽嫔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对陈秋娘说道,“你将这个贱婢带下去,让她将宫中的刑罚都受一遍,不能就让她这么轻易的死了!”
刘雪羽听了立刻是血色全无,脚一软只能跪在地上哀求道,“娘娘您就放了奴婢这一次吧!娘娘!”
陈秋娘瞅了眼丽嫔的脸色,便知她不会放过刘雪羽的,于是上前抓起刘雪羽的手便要往外拖。
正在此时,守在沉香宫外的一位公公走进宫内说道,“娘娘,司乐司的女官罗忻儿求见。”
陈秋娘的手一顿。
忻儿……她怎么来了。
丽嫔低眉思忖了会儿,便说道,“那就传她进来吧。”
罗忻儿进来时便看见刘雪羽跪在一旁,脸上早已是呈现绝望之色,看见她眼神也未有什么改变,看来心中也是认定罗忻儿不会帮她的。
“参见丽嫔娘娘,”罗忻儿朝丽嫔屈身一拜,然后才开口说道,“丽嫔娘娘,这刘雪羽,今日冲撞了娘娘,但她是我们司乐司的宫女,再过两个多月各国的君主都要来我们北齐参加国宴,刘雪羽是宫宴上的舞娘之一,还希望娘娘能放她这一次。”
刘雪羽不敢置信地看着替她求情的罗忻儿,鼻子微酸,眼泪便是流下了脸庞。没想到自己从前那样得罪了她,却只有她一人来为自己求情……
丽嫔心中冷哼,嘴上却说道,“这司乐司难道没了这刘雪羽就不能在国宴上表演了?”
“刘雪羽是领舞,若是她出了什么事,表演便不一定会成功了。”她低首说道。
“本宫哪知道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