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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被吓尿。
……尼玛!这是要干嘛?拉着我一起洗澡的节奏吗?
布鲁斯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人已经站起来了就要过来。
我赶紧冲他摇头,兄弟,公众场合你可不能表现得对我太在意啊!
但是布鲁斯显然并没接收到我的脑电波指示,他严肃了表情,大踏步朝这边走过来。
而就在同一时间,两个美女已经大笑着跳进了水池,顺便猛拽我胳膊。两个洋妞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我条件反射地刚想做出反击,又立马意识到这种场合不适宜暴露我身怀高深武功的事实,于是动作猛地一收,结果一个没站稳——
也就那么不到几秒钟的事,当布鲁斯大惊失色地几步赶到水池旁边的时候,我已经一个倒栽葱摔进了水里。
当我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总算从水池里冒出头来的时候,布鲁斯已经被侍者缠住了。
“……我想我必须请你们离开了,先生。”侍者带着微笑彬彬有礼地说。
“滚。”布鲁斯难得粗鲁地骂了一句,然后一把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又把双臂伸到水里,动作轻柔又有力地把我横抱了出来。
两欧洲美女和一众宾客已经看呆了。
布鲁斯紧紧抱着我,胸膛微微起伏着,有点发烫的气息喷洒在我湿漉漉的额头上。
我挣了几下没挣开,公众场合又不好使力,赶紧小声说:“快放我下来!”
布鲁斯却没说话,只是紧了紧抱着我的胳膊,而后转头看了厄尔先生一眼,温和地笑了:“厄尔先生,那两位女士——我想不管她们是谁带来的,韦恩集团都不会给这家企业哪怕一个子儿,除非我明天就接到她们被炒鱿鱼的通知,你觉得怎么样?”
“不!你不能这样!你没资格开除我们!”
“我们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你这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
两位美女脸色惨白地开始尖叫。
“布鲁斯,你冷静一下……”厄尔皱着眉想过来劝阻。
“我先回去了,老实说,这真是一场不怎么愉快的聚会。”布鲁斯冷冷地说了一句,而后抱着我大踏步朝门口走去,丝毫也没有放下我的意思。
我浑身都湿透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一想到待会出了门可能还会得到狗仔队镁光灯的热情招呼,我破罐破摔地觉得继续被布鲁斯抱着其实也没什么。
最起码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脸藏在他怀里,不怕被人看到。
不出几十秒钟的时间,我就发现这个决定无比的明智,因为——布鲁斯刚走到门口,就和某位正走进来的女士打了个照面。
我赶紧把脸埋进布鲁斯衣服里,只露出一头湿淋淋的黑发和一段雪白的脖子留给大众瞻仰。
“布鲁斯?”瑞秋甜美的声音。
“嗯。晚上好。”布鲁斯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
“你这是——”瑞秋的声音里带了点好笑和不敢置信,还有一如既往的一丝轻蔑。我感到一线目光注视在我身上。
“改日再聊,现在我有点急事,让一下,瑞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布鲁斯的语气里有那么点淡淡的不耐烦。
“啊……这——你消失了这么久,果然变了许多,布鲁斯。”瑞秋的笑声变冷了,但她肯定还没让开。
“瑞秋,我现在很忙——”
“布鲁斯,我比你更忙,而且不像你天天忙于参加派对或者泡辣妹,”瑞秋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冷静,有点发急的讽刺,“也许你内心深处还是十多年前那个正直的小孩,但你心里想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外在行为……”
这回,布鲁斯扬声打断了她:“瑞秋,麻烦让让,非常感谢。”
我听到瑞秋小声地吸了口气,然后脚步声挪开,布鲁斯抱着我大踏步走出了酒店。
外面纷杂吵嚷,不断有镁光灯和摄像机咔嚓的声音传来,但那件带着男人体温和味道的西服紧紧盖着我的身体,我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我像个公主一样被我的英雄抱着离开了让我难堪的地方,一双臂膀和一袭单衣把我和整个世界都隔离开了,像襁褓保护婴儿那样保护着我。
我闭上眼睛,脸在他胸前蹭蹭,翘起嘴唇在他的衬衣纽扣上印下了一个又一个吻。
布鲁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韦恩大宅,阿尔弗面容沉静地为我们开了门。
我洗了热水澡之后就觉得有点头晕鼻塞,一向体质很好的,不知怎么就着了凉了。
布鲁斯又是担忧又是内疚,但时间太晚不好叫私人医生来了,只好临时冲了药,还有一杯浓浓的姜茶给我灌了下去,辣得我直流眼泪。
然后……我就昏昏沉沉地坠入了黑甜乡。
大多数人在做梦的时候,是不会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的;但有些时候,却又能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梦境。
我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因为我感觉事情不太对,我明明站在布鲁斯旁边,还大声地叫他,但他就是听不到我,也看不到我。
旁边这么多人,也没有任何人能看到我,甚至也无法触碰我——他们的手都从我身上穿过去了。
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做鬼魂的时候。
这里很熟悉,就是我刚刚离开不久的那间酒店。
这显然是原电影里的那幕剧情,布鲁斯浑身湿透了,他的面前站着盛装亮丽的瑞秋。瑞秋的神情好笑又惊奇,并且一如既往地带了轻蔑,而布鲁斯,他的表情……很尴尬,很难堪,很——难过。
“……我听说你回来了……你这是在干什么?”瑞秋问。
“呃,那个……只是游泳而已……啊哈,天哪,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布鲁斯尴尬地说,然后笨拙地转换话题。
瑞秋善解人意地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好吧……我挺想你的,你消失了这么长时间。”
“啊,是啊,是啊……那么你——我是说,你一切都好吗?”布鲁斯有点结巴,似乎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非常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段对话,可当他问出那句“你一切都好吗”的时候,他看向瑞秋的眼神,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热切和渴望。
“还是老样子,工作越来越忙了。”瑞秋笑笑,她的笑容里带了一丝安心和得意——这也许是我的错觉,可我就是觉得她之所以露出这种表情,完全是因为她看穿了布鲁斯依旧心系于她的事实。
我紧紧捂着嘴唇,瞪着布鲁斯看她的眼睛,心里一阵阵揪着疼,又酸又苦。
“光靠你自己是不能改变世界的,瑞秋。”布鲁斯摇着头说,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温柔的怜惜和钦慕。
“我没有别的选择。”瑞秋笑着说,“而且你这么忙,忙于游泳,不是吗?”
布鲁斯的脸色有点变了,“瑞秋,这些……你看到的这些其实都——”他急急地说着,“都不是真正的我……是的,其实在我的内心里……我、我——没有这么肤浅——”
他又仓皇又紧张,嘴巴开开合合,吐出的却只有那么几个苍白无力的词语,他几是乎带着祈求讨好一般的、小心翼翼的笑容,急切却又笨拙僵硬地为自己辩解,乞求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姑娘能相信他、能理解他、能支持他。
“布鲁斯!快来呀!我们还要去买下更多的饭店呢!”身后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金发美女的笑声。
布鲁斯眼中一点希望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了。
“布鲁斯,也许你内心深处还是十多年前那个正直的小孩,”瑞秋摇着头,带着叹息一般的笑意,我看得出来,她瞧不起此时的布鲁斯,“但你心里想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外在行为。”
布鲁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怔愣地目送她离去的背影。
我在一旁紧紧咬着拳头,早已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是的……就这么不争气没出息地被虐哭了。
布鲁斯,你就这么爱她吗?爱到可以让你放弃自尊,那样卑微地、乞讨一般地盼望得到她的信赖?那么骄傲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就低下你高傲的下巴?
瑞秋·道斯,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她是如此自以为是、如此的想当然,诚然她那套“内心不如行为重要”的理论有些道理,但她作为你的青梅竹马,作为你在这世上唯一爱着的女人,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就误解你、如此肆无忌惮地批判你、如此自顾自地因为肤浅的表象就对你判了死刑?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你在那七年里所承受的苦楚和寂寞,她不知道你在暗夜里徘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