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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变化。”
“你可变了很多,”我忍不住又把脸在他胸膛上蹭蹭,“这么高,这么结实,还有这胡茬,哦不过你有多少天没洗澡了?”
“我想想,恐怕得有半个月了。”他拍拍我紧紧搂着他的胳膊,有点好笑地说,“嘿不过,女孩,你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不嫌臭吗?”
我一惊,抬头看到他有点无奈的笑容,忍不住脸上发热,赶紧放开手,人也退后了好几步。
是啊……眼前这个人并不是我最开始遇到的那个布鲁斯呢,也许现在在他心里,我只是个失踪了很多年又突然出现并且还算要好的童年玩伴罢了,并不是那种——可以长时间抱在一起的关系。
……有一种好悲桑的感觉真的好讨厌啊有木有QAQ
也许是没料到我会反应这么大而且还一蹦老远,布鲁斯也有点小尴尬,还保持着张着手的姿势愣了一秒,而后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放下手,转身往集装箱后面走:“要不要先吃点东西?然后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拥有身体的……我想那应该是个引人入胜的故事。”
我耸耸肩:“不,一点也不引人入胜,因为事实上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睡觉中度过的。有水么给我来点,谢谢,我渴了。”
绕过集装箱,我看到了布鲁斯——或者应该说是他和艾米丽——这段时间以来的窝。
不得不说,艾米丽的主人对她很好,这是一条挺厚实的羽绒被,在如今这样初冬的天气里,是很能御寒的,不过转头看看大白熊一身蓬松的毛,我不禁怀疑这位主人是不是想把狗狗热死。
很显然,狗狗用不着这条被子,于是就便宜了布鲁斯。被子旁边还有个缺了一块边的瓷碗,一个塑料杯子,还有一把很小的餐叉。
虽然地方逼仄简陋——这简直不是人能住的地方——但布鲁斯显然保持了他来自韦恩家族的好习惯,所有的餐具都洗刷得非常干净,一尘不染。
布鲁斯迈开长腿走到被子旁边坐下,拿起那个破碗冲我摇摆,一脸悲催地说道:“哦,好心的小姐,可怜可怜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吧。”
艾米丽应景地呼哧呼哧凑过来,在他脸上舔了一口。
我却并没有被他逗笑,只是在他对面坐下来,认真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布鲁斯?”
我知道这部片子是《侠影之谜》,但由于当时看电影的年代太过久远,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布鲁斯用那只杯子在水盆里舀了一杯水递给我,似乎是在斟酌怎么开口,隔了一会,抿了抿嘴,眼睛低垂,低声说:“在跟你解释之前,维拉,我……我得跟你道歉。”
我挑了挑眉毛。
“我猜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是的,十二年前……”他有点不自在地搓着手,眼睛四处乱瞄却始终不敢看我,语速渐渐加快,“我的确忍不住把你的事情告诉了瑞秋,但是……但是我再三叮嘱让她保密,而且我绝对没有想到她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真的!我不是故意的!”说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他终于抬起眼看我了,语气急促又迫切,神情焦灼。
我笑笑:“我从来没有为这件事怪过你,布鲁斯。”
“真的?”
“当然。”我点点头,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嘿听着布鲁斯,别为这种事烦心了。老实说我还该感谢你才对,那个带走我的神父帮我找到了恢复身体的方法,其实就是在这艘船的机械舱里睡一觉就行了。”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布鲁斯苦笑,“事实上,这十二年来除了父母,我最担心的人就是你。”
“诶嘿嘿……”我刚刚低下头去做娇羞状,却突然手里一空,抬头一看,他已经若无其事地把手从我的手心里抽了回去。
……妈蛋果然这货现在还没有被我的玛丽苏光环笼罩吗摔!QAQ
“咳,好了,现在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布鲁斯。”我心里有点小失落,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把手规规矩矩地缩回去摆好。
布鲁斯点头,顿了好一会,才无可奈何地一笑:“你知道,就在半个多月前,嗯……我从普林斯顿回到高谭,参加杀我父母的那个凶手的假释听证会……”
我睁大了眼睛。
好吧,他这一句话提醒,我差不多都想起来了。
由于那个叫做齐利的凶手是黑帮老大法康尼的狱友,可以为其犯罪行为作证,所以被允许获得假释,但愤青布鲁斯同学却想不通为毛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可以得到善终,于是他带了枪去了听证会,想找机会杀掉齐利报仇。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在他对瑞秋坦白了自己曾经想杀掉齐利之后,很荣幸地获得了瑞秋妹子一记耳光外加一通义正词严的呵斥,类似于“复仇不等于法理不等于制裁”“你父亲会以你为耻”之类的。布鲁斯玻璃心碎了一地,跑到酒吧里见到了黑帮老大法康尼,被讽刺了一通“不知百姓疾苦不要来正义凛然充英雄”“你不知道犯罪是什么东西而未知的永远是最恐怖的”之后,就被丢出了酒吧。
再然后……他就把钱和身上的大衣都给了一个流浪汉,然后穿着那件流浪汉的外套,热血冲脑地偷上了一艘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的船。
其实我印象中第一部里的瑞秋的演员还是挺漂亮的,至少比第二部里的那个要好看。但不知怎么到了现在这个真实的世界,瑞秋就完全是第二部里那个演员的样子了。
其实……也不是说瑞秋妹子那些言论不对啦,出于私欲的复仇的确是扰乱社会的根本,绝不能等同于法律,但是……对一个眼看着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重获自由被这种痛苦煎熬了十多年的青梅竹马的好友挥耳光,这种事真的大丈夫?
——不对抽耳光也倒罢了,问题是你凭什么说人家老爹会以他儿子为耻啊?人老爹给你托梦了还是怎么着,韦恩先生表示【被代表】这种事真的很蛋疼啊有木有= =
何等圣母的行为……而这也正是从此奠定我对瑞秋这个角色一生黑的主要情节。
不过——也仅止于对电影角色罢了。现在瑞秋是真实的人,我可以不喜欢她,但我无权对她品头论足。
但是布鲁斯向我描述得很简略,只把和瑞秋之间的冲突用“我和她吵了几句”轻描淡写地带过,反倒是着重讲到了他跟法康尼之间的对话。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得承认他的某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布鲁斯抓了抓脏兮兮的头发,显得更乱了,“未知的东西往往是最令我们恐惧的……是啊,就像你一样,不是吗?”他摊开手来笑,“在认识你之前,我很害怕鬼,但那是因为我对鬼这种东西完全不了解。”
“……所以你打算像个苦行的清教徒一样,通过给流浪汉送钱然后上船做偷渡客这种蠢行为来放逐自己从而让自己明白人间疾苦?”我咬着唇,看着他如今落魄的样子,想到他要这样放逐自己整整七年,虽然这纯粹是他自找的,但心里还是不好受。
“别板着脸,嘿,也许没那么糟呢。”他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然后把盘子和叉子递给我,“餐具只有这一份,就算是嫌弃我你也没得选。请吧,女士优先。”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忽然想到,七年之后的那个他,笑起来往往是闭着嘴的,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露齿一笑。
于是我有点忧桑地想到,21岁刚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布鲁斯,虽然已经经历过许多不平和痛苦,但他的眼睛还很清澈,并不像七年之后那种成熟坚忍却永远带着阴霾的眼神。
……唉……果然这种明媚忧桑的风格不适合我。
还是开吃吧。
就这样,我开始了和布鲁斯的货舱同居生活。不过让我有点小失落的是,即使是晚上盖同一条被子,我和他也什么都没发生= =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有点不纯洁的联想……嗯……可是布鲁斯已经半个多月没洗澡了啊魂淡我这么重口是要闹哪样!
虽说是没发生什么,但多少也免不了尴尬,同床大被了三天之后,我和布鲁斯终于决定还是得求助于艾米丽的主人。于是我们把这条羽绒被藏了起来,当那位好心的水手过来送饭的时候就发现他爱犬的铺盖没了,咒骂了一通莫须有的小偷之后,爱心主人当天晚上就送来了一条新的被子。
至于比以往更多的嘘嘘和翔的问题……嗯就不要在意哪些细节了。
总之,在布鲁斯对我的恪守礼仪以及我小小的怨念中,半个月之后,这艘船终于靠岸了。
顺带说一句,由于我对洗澡的强烈渴望,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