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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ne,还有……”被藤真拉住的流川,转头就吧啦吧啦的开始说个不停。从来没有见过流川这么多话,阿神和樱木微张着嘴看着流川,就连平时没什么交流的森重也好奇的边喝水边瞥着。
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淡然,语速中等不快,平淡无波澜,但是对于黑子的关心谁都听得出来。
“流川,经过刚才的比赛,你应该也很清楚。在哲也身上,‘没有可能’这件事情是不存在的。那边的几个小鬼也不笨,如果哲也真的不能上场的话,他们应该不会答应的。所以我觉得让哲也上去玩一会没有什么问题。兄‘弟’对决这种场景,我可是很期待的。对吧?仙道。” 聪明的藤真当然不忘把仙道拉下水。
虽然说,阿神和森重都是可以信赖的人,但是毕竟是一个涉及到很多复杂情况的秘密,藤真还是很注意,小心为上。
被藤真直接点到名了,仙道也只能无辜的挠了挠脸,点了点头。确实他也很想在球场上,亲自看看黑子的实力到底能到什么程度。再说藤真说的也很对,流川和黑子的对决,他真的非常感兴趣。更何况,本来怂恿赤司让黑子上场的,就是仙道本人。
不过,被动挨打可不是仙道的习惯。“说起来,藤真。你想让小哲上场的目的,到底是真的期待兄弟对决呢,还是想找个借口让那群孩子赢?其实你还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吧?”
“呵,站在他们那边的不是你吗?仙道。”藤真没有正面回复仙道的问题,反而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了仙道。
“我没有啊,我可是很认真的和他们比赛的,你也看到的。”
“是吗?可是我怎么看到的,是貌似你给了他们不错的‘忠告’?”
“喔?有这种事?那一定是你看错了,藤真。”
“我一直对自己的观察能力是非常自信的,仙道。”
藤真和仙道两人脸上都挂着微笑,相互对视着,说出的话也很平常,却很明显的有一股奇异的气氛,夹在两人中间流动着。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聪明的早就知道两人在说什么的阿神、大概也感觉到怎么回事的樱木、还有一向不多话的森重,都继续着自己的手上的动作,或擦汗或喝水。谁也不愿意跑进两人中间做炮灰,但是又很感兴趣的竖起耳朵,听着两人根本接不上的对话。
“好了,说完了没?”中断了两人对话的,居然是被藤真一直拉着的流川。流川本也不想蹚这趟浑水,只是再让他们说下去,休息时间都要结束了。流川已经发现了,从上次回来看了诚凛对雾崎的那场比赛之后,仙道和藤真之间,就好像更有默契了。
流川的理解是正确的,仙道和藤真其实都“乐在其中”。
“随便你们两人怎样想,哲也上不上场结果都是一样。反正这场比赛我会赢,然后带哲也回去美国,就是这么简单。”流川的想法还是很简单直接,只要他赢了,想怎样就怎样。既然都约定好了,那么只要他赢了,想要带黑子回美国,别说奇迹那群小朋友,就算是藤真甚至是仙道,也不能不答应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哲也上场吧。反正不管怎样,你都会赢的,对吧?‘哥哥’。”藤真微笑着对着流川说,同时松开了一直拉着流川小手臂的手。
“不要套我的话,还有,不要叫我‘哥哥’。”流川狠狠瞪了藤真一眼,虽然这个流川理解的“狠狠”,就如同他平时的表情一模一样,毫无变化。
“嘛,枫,难得的机会,就让小哲上场打一会吧。也就是三到五分钟的样子,没有太大的问题的。”时机刚刚好,仙道聪明的插了进来,拍了拍流川的肩膀。
让藤真做黑脸,仙道适时做白脸,这大概也是他们形成的默契?
流川再次“狠狠”的瞪了仙道一眼。流川眼神和语气里面细微的变化,仙道还是能察觉到的,知道他在生气,仙道赶紧举起双手,表明立场。“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枫。”
“所以,我猜你也很想和现在的小哲在场上对决一次吧,尤其是刚才才看完一场这么精彩的比赛。”仙道总是能第一时间准确的猜到流川的想法。
亲眼坐在场边,看着自己的妹妹打了一场这么精彩的比赛,一次又一次的超越自身和极限,完成了自己曾经的梦想,站在了日本第一这个顶点,流川体内那股巨大的篮球魂,早就被燃起来了。
“哼。”被猜中心思的流川没好气的哼了一下,也不反驳,转头看向藤真。藤真无奈的笑了,果然是仙道,一句话就告诉流川自己是站在他那边。现在流川把矛头指过来,把他当成和对面一伙的样子。
藤真叹了口气,同样再次向流川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我说过的吧,我是站在哲也那边的。”
“就算哲也选择是错误的,你也要站在那边吗?”流川有些不能理解藤真,觉得既然黑子选择了奇迹,那么站在黑子那边的藤真,其实就等于赞成了奇迹,帮助了奇迹。
“错误?流川,你是用什么标准来衡量正确与错误呢?”
“……”
“算了,这个话题太大了,而且这样说其实也不对。”
“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哲也的选择,确实从各种方面来说,都难以让人一下子接受。从进入社会已经几年了我们,更是明白他们要走的路有多么的难走,以后要面对的困难以及可能会受到的伤害,会有多少。”
“你明白就最好。”
“你想要保护哲也的心情,我能理解。”
“既然如此,那你……”
流川停了下来,没有说完。这个话题在樱木他们面前再说下去,可能会引起更多无谓的猜测。而且藤真他,已经把他的担心全部都说了出来。
现在是小打小闹、感情很好,谁又能保证以后会怎样?先不说来自社会各方面的压力和问题,就单单是面对每个人的父母,这一关就很难闯过。毕竟人是要生活在社会里,各自有着家庭和朋友,难道六个人准备隔离社会,和外界完全不接触过生活吗?
而这些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最后很可能都会转移到了黑子的身上,最终伤害到了黑子。流川他,只是不想黑子受到伤害。
“流川,我说要站在哲也那边,并不是要完全赞同他的选择。我想要看到的,是哲也自己的意志,坚持他选择的意志。”
“什么意思?”
“他们也不是笨蛋,一冲动拍脑袋就决定了这些事情,肯定也多多少少预计到了未来要面对的问题。既然如此,我很想看看,哲也、还有‘奇迹的世代’的决心以及意志。如果连打败你们的勇气、决心和坚持都没有,未来也可见一斑。这样的话,我绝对双手赞成你把哲也带回去。但是如果他们表现出来的,是能达到甚至超出了我们的预期,那么我会支持哲也的决定。”
“……”
流川不得不再次承认,藤真他的厉害之处。他一点都没有办法,从藤真的话里面找出反驳的地方。
“藤真,最后一个问题。”
“嗯?”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
藤真低声笑了出来,流川看似迟钝的一根筋,在该聪明的时候却完全不含糊,一句话就直接点在了红心上。藤真看了一眼对面在认真做着热身准备的黑子,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勇气。”
“勇气?”
“嗯,勇气。我最想要得到的,就是哲也给我带来的勇气。”
“……”
“我不是一个天才,我也不是天生就合适做教练。我失败过、我迷茫过、我质疑过、我甚至害怕过。但是每一次,我都能在哲也的身上找到勇气和力量,跨过了一个个障碍,走到今天。跌倒了不要紧,在迷茫也没关系,只要继续走着自己认定的路,坚定着自己的信念,就一定有所收获。这些,都是我在哲也身上所能看到的。”
藤真边说边看着黑子,脸上尽是温柔的笑容。而阿神这个时候,居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站在藤真的旁边,握住了藤真的肩膀,对着流川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想表达一下,关于藤真这段话的赞同。在海南的时候是这样,在国青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次看到黑子打篮球的样子,真是让我都觉得,不加把劲不行。”
阿神说完,樱木也像凑热闹似的走到藤真的另外一边,拍着藤真的肩膀,拼命的点头。像是在赞同藤真的话,也像是给藤真鼓励。
“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对各种各样不同的困难,篮球上、生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