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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洛杉矶?”
“就在洛杉矶!”
“哦,好吧,”坦西呼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一半的心,如果她两个月前还跟父母在一起的话,那她就不太可能是实验室的小白鼠。“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连这个都不记得。”
“我说过了,你只是太难过,脑海中自动把有些记忆屏蔽了。坦西,不要再刻意去回想,把它们都忘了吧……”安轻柔的声音仿佛有种安神的作用,让坦西渐渐冷静下来。
“但是,我的伤口,还有那道白光……”
“幻觉,亲爱的,你的伤口本身就不深,而你又年轻充满活力并且身体健康,愈合的快是理所当然的,或许它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你昨晚受到了惊吓,还有羞辱,对一些细节进行了错误的判断也很正常。至于那道光,我想真的是有人救了你,可既然人家做好事不愿留名,我们又何必继续纠结呢?”
坦西可怜巴巴的望着安,“那么,我应该不是什么实验室跑出来的类人生物咯?”
安拍拍她肩膀,笑道:“所以我说,以后还是少看些科幻片吧。”
坦西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好像她说这么多只是为了有个人能够告诉她:不,你就是人类。呼,好吧,不管怎么说,这让她心里踏实多了,安总是有办法能够安抚她的情绪。
“哦,安,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坦西满怀感激的拥抱了她的室友,然后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紧接着蹦了起来,“天哪,快三点了,我必须尽快赶回去给斯塔克先生准备晚餐。我本来还想借着这顿大餐抵消他的搭救之情,结果,今早的新闻,唉……”
安看着坦西匆匆换上衣服整理头发,然后抓起包就打算出门的时候,开口问道:“那么,你真的不打算换个地方住吗?”
“当然,”坦西打开房门后回过头来回答她:“我想,斯塔克先生应该不会再让我半夜送宵夜,而且哈比提出只要在斯塔克先生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可以晚上开车送我回来,当然,花的是老板的油钱。倒是你,安,在这里一个人走夜路太过危险了,你可千万要小心。真不敢相信警察居然听信那个变态律师的话,他伤好之后就可以继续酗酒跟伤害别人了吗?这种人渣真该早日下地狱!”
他去了,而且比地狱更可怕!
安送给她室友一个“放心”的眼神,郑重其事的保证“我会小心的”。然后,望着坦西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来一发
坦西在贾维斯指导下准备的中式大餐并不只有斯塔克一人享受到,佩珀跟他的合作伙伴奥巴迪·史坦不约而同来到别墅,而后者还从纽约带来了披萨加餐。可惜三个人的谈话并不愉快,在一番并不怎么激烈的争执后,斯塔克重新返回地下工作间,继续他乒乒乓乓的试验。而史坦跟佩珀则留下来吃晚饭。
奥巴迪·史坦是个满面笑容的光头,胡子花白,看上去十分和善。因为先后上了两次新闻,坦西显得十分心虚,她几乎是怯懦的询问史坦对晚餐的看法,并且问他还有什么需要。而史坦却表现的十分友好兼有风度,他盛赞了坦西的厨艺,并且说将斯塔克交由她来照顾实在是佩珀做过的又一最正确的决定。
坦西被夸得飘飘然,她想如果她服务的对象是史坦先生的话,那么无疑雇主雇员间的关系更加和谐稳定,他一定是一个非常棒的老板。
但在她转身走进厨房为两人准备甜点,然后再出来的时候,却听到史坦对她试用期的评语——不建议录用。
尽管佩珀在看到她后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显然史坦的意见只能被当做参考,能够决定的始终是斯塔克或者佩珀自己。但史坦若无其事的依旧冲她亲切微笑的样子实在令坦西反胃,真想狠狠踹他一脚让他把晚饭都吐出来。
所以说对比才能产生美,一经对比,斯塔克在坦西心中也不是那么没下限了,毕竟他一点都不虚伪。
当俩人离开后,贾维斯通知她斯塔克先生要她去地下室。坦西诧异了两秒,然后她把单独给斯塔克盛的晚餐在托盘里摆好,端着一起往地下室走。她想,大概那两片披萨没能将她的老板喂饱。
这是坦西第一次进入斯塔克的地下室,在她上班第一天,佩珀就叮嘱过别墅的哪些地方不能进入,而地下室首当其冲。但坦西亲临其境之后却不得不感慨波兹小姐太多虑了,这个堆满金属、仪器以及垃圾、有的墙壁布满弹孔还有个角落在冒着火光的地方,邀请她她都不进来。当然,老板的命令除外。
防弹玻璃门是开着的,想必是斯塔克为她而留。坦西端着盘子淌过满地狼藉一直走到斯塔克身边,他低着头在工作台上忙活着什么。
“先生?”坦西轻声提醒他。
斯塔克抬头看了她一眼,但目光没在她身上过多停留,他手下的活儿始终没停,只是随便点了一下工作台的一角,“先放在那儿。”
坦西依言而行,不动声色的把桌子上的零件儿往边上拨了拨,硬是挤出了够一只托盘放下的地方。哦,好了!然后她看看斯塔克,见他再没有其他的吩咐,转身向门外走。
“等等,你去哪儿?”斯塔克突然抬头问。
“哦,”坦西指指托盘,再指指自己,不解道:“还有其他的事?”
斯塔克挥手,“我不是叫你来送完饭的,你……”他看着再次走回跟前的坦西,指指对方的眼皮,“是,面粉?”
坦西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可能是刚才准备晚餐的时候不小心抹上的。”然后她伸出两只手指,覆到眼皮上擦了擦。
“啊啊啊嗷!!!”斯塔克忽然惊呼着向后退了两步,夸张的瞪着坦西叫道:“你干什么,演恐怖片吗?”
坦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用两根指头顺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尴尬道:“镜片昨天晚上摔碎了,只剩下镜框……”——她刚才就是把手指伸进空镜框里擦了眼皮。
斯塔克突然拿起架子上的杂志,走到五步远的地方指着上面的副标题,“能看清吗?这样呢?下面这一行?”
坦西不断的点头,斯塔克扔下书,有些好气又好笑的问:“所以说,你根本不近视?”
坦西继续理直气壮的点头,谁也没规定,不近视就不能带眼镜啊?
“那你带这玩意儿到底是为了干嘛?”
坦西撅起嘴角,因为这个答案让她感到不好意思。但她刚在心里对比出斯塔克是个不错的老板,面对不错的老板身为员工也应该坦白一些才对。所以她犹豫片刻,扭捏道:“带上这个,会让我显得有学识一些,以及,呃,避免被人认为……大无脑。”
斯塔克了然的点头,眼神扫过她的胸前。
“嘿!”坦西谴责的瞪了他一眼。
“哦好吧好吧,”斯塔克举手投降,然后出其不意的将坦西的黑框大眼镜——不带镜片——从鼻梁上勾了下来。
“嗷!”坦西揉了揉鼻梁,颇有些不适应。
“坦西。”
“什么,老板?”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其实你,不戴眼镜很……漂亮?”斯塔克距离她越来越近,鼻尖离着她只剩不到五公分的距离,男性荷尔蒙肆意流窜,几乎笼罩她全身。
坦西却趁他不备抢回眼镜重新挂到鼻梁上,然后露出服务人员的标准微笑以及八颗白牙,“是的老板,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
“……”斯塔克瞬间熄了兴致,“好吧,跟我过来。”
坦西跟着他走到另一张工作台前,斯塔克拿起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转身递给坦西。“这个给你,防身用。”
What?!!
坦西后退半步,然后连连摆手,“老板,我没有持枪证!”
“用不着那个,”斯塔克白她一眼,然后递到她手中,“这只是电击枪,模样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不过我做了些改良,应该更可靠才对。来,朝这里开枪试试。”
坦西盯着斯塔克指着的那面墙壁,看得出是个饱受蹂躏的,上面布满大大小小各种弹孔还有说不出原因造成的黑灰痕迹。
“可以吗?”坦西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