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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蓬索性说:“你们谁有意,来来来,把个人简介写一份过来,回头我一起给他看。”
月琴笑道:“嗯,这办法不错,不过先介绍一下他嘛,让我们多了解一点,以便投其所好。”
若不是后来恰好来了几个因为车祸而轻伤的急诊病人,岔断了这话头,他们开始忙碌地工作,飞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们结束没完没了的追问。
(各位亲,表打我)
中午下了班,飞蓬就赶去重楼住的地方给他取东西。除了应重楼要求,带来他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琐碎的生活用品,重楼的衣物几乎全被飞蓬给搬了过来,打开来满满的一个大皮箱。重楼看着不禁瞠目结舌。飞蓬一件件给收进柜子里,整理好了,对他笑道:“这次,你好象没什么理由回去了?”
重楼说:“哼,我想回去就回去,根本不要什么理由!”
飞蓬坐下来把他圈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你舍得离开我?”
重楼推开他,点了点头笑道:“飞蓬,你的脸皮真厚!”然后说,“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飞蓬说:“都是大男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再说,昨天还是我帮你换的衣服呢。”
重楼说:“那也不行!”
飞蓬仍是笑吟吟道:“我就是不出去,我不仅要在这里看着,还要帮你穿衣服。反正你都说了,我脸皮厚。”
重楼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只喝道:“赶快出去!”
飞蓬看他着急,就不再激他,笑道:“好,好,我就出去。”站起身走出去,帮他带上了房间门。重楼看着他出去,觉得心里微微歉疚。
他换好了衣服走出去,飞蓬正坐在沙发上,身前地板上放着一盆热水,里面浸着毛巾。他问:“这是做什么?”飞蓬说:“给你的手腕热敷一下,促进血液吸收。”一边示意他坐下。
拧干了水的毛巾轻轻裹住他的手腕,暖洋洋的,温热而舒适。
飞蓬又说:“过两天还要给你擦破的伤换换药。”重楼问:“要去医院吗?”飞蓬想起上午那三个女孩子的一台戏,心有余悸,赶忙摇头说:“不用,我在家里给你换就好了,去医院干吗?”重楼也长吁了一口气,飞蓬看看他奇怪地道:“你很怕去医院?难道你晕针就是因为对医院的畏惧心理?”重楼点头却又摇头,欲言又止。飞蓬笑着问道:“那是怎么回事?你第一次晕针是在什么时候?”重楼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飞蓬越发好奇,笑道:“快说!你究竟有什么瞒着我?作为医生,有必要查问病人的既往病史。”重楼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一般,说:“那我告诉你,你不许笑!”飞蓬赶忙点头答应。
重楼吞吞吐吐地说:“我在大一的时候,因为发烧去学校的附属医院打针,坐在那里半天,一直不敢回头,也不知道到底打完没有,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发现那个护士一手给我打针,一边还在漫不经心地翻杂志,我当时一气,就……”
他话没说完,飞蓬已经哈哈大笑起来,重楼红着脸大怒道:“你答应我不笑的!”右手握拳就挥过来,飞蓬忙抓住他的手,把他顺势拉进怀里,微笑着道:“别气别气,我不笑就是。这种不负责的工作态度,你为什么不投诉她?”
重楼挣扎了几下,飞蓬安抚的吻轻轻落在他额头和脸颊,他安静下来,低声说:“我忘了,那会儿也不懂。”
阳台的门开着,金黄的阳光一直铺到客厅的地板上来。风大的时候,落地的白纱窗帘被吹得像鼓足了的风帆,风变小了,窗帘又在风里微微地翻飞,像少女轻盈的裙裾。
这宁谧而温馨的时刻,让飞蓬不由发出了一声幸福的叹息。
“重楼,早知道我们俩会在一起过这个春节,我就该让科里少排我几个班。”
重楼哼了一声说:“我说过要跟你一起过春节吗?”
飞蓬笑道:“真的?那我还是回家好了,明天去订机票。”
重楼也没仔细琢磨他前后两句话的矛盾,张口就喝道:“你敢!”看到飞蓬一脸坏笑,才顿时醒悟自己上了他的圈套。
那天飞蓬买了一个新手机回来给重楼,郑重其事地说是赔罪的,他说他基本可以保证这个手机可以善终,重楼没明白他什么意思,飞蓬笑着亲了亲他道:“因为我不会再让你生那么大气了。”
快乐的日子像洒在窗棂上的阳光,轻轻地就流过去了。除夕那天,他们去买菜准备年夜饭,飞蓬一时兴起,买了一副春联。重楼没想到他会突发这种奇想,诧异地笑:“春联?不该今天贴吧?好像早过了时间。”
飞蓬笑说:“谁还管这个,不过贴了之后会比较有气氛,更像过年。”
两个人到了家就给贴上了,还隐隐飘着墨香的大红对联,洋溢着喜气,童年盼望过节的回忆又被勾起来了。飞蓬抚着对联对重楼笑:“你看,是不是?我觉得有点像家了呢。”
这是他们俩一起过的春节。想到这个,温柔和喜悦在两个人心里流淌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有些淡淡的酸楚。飞蓬的手指恰好指在一个“家”字上,重楼看着那春联,听了他的话,忽然心里一动,从背后抱住了他,问道:“家……对了飞蓬,你说,‘家’这个字,为什么这样写?”
飞蓬轻轻抚着他扣在腰间的双手,侧头思索一下说:“豕应该是意味着财产,房子下面有了‘豕’,就是家,看来这是财产私有化的标志,倒是符合人类历史发展的实际。”
重楼听了半天没说话。飞蓬疑惑地叫“重楼?”,小心翼翼把他的手拉开,转过身来看他。重楼一脸黑线地说:“真没意思。”
飞蓬看他为这个受打击,忍俊不禁,微笑道:“我觉得么,当这房子里有了最重要的、最爱的人,就可以称之为‘家’。比如,我们现在。”重楼哼了一声道:“是吗?”却狠狠在飞蓬唇上印了一吻,飞蓬猝不及防,脑袋被他推得撞在了墙上,只好苦笑道:“重楼,下次你吻我之前打个招呼。”
这顿年夜饭,和着甜蜜又快乐的心情,两个人都吃得好饱。吃过饭两个人出去散步,灯笼从小区里一直结到街道上去,一盏盏喜洋洋地红,空气都被染得红了,虽然城市里已经禁止了烟花爆竹,这刻意制造出来的喜庆气氛,依旧感染了他们俩。两个人并肩走着,偶尔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飞蓬又想到这整个假期连同这个除夕夜全部都是他们的,时间可以随他们挥霍,莫名地有种富足感。
两人一边信步慢慢地走,一边聊着天,不知不觉走了很远。开始街道上人非常少,慢慢地却多了起来。三三两两,好像约好了要去什么地方集合似的。这时他们走到了一个路口,向左前方不远处看去,那边灯火辉煌,三三两两的人逐渐往那个方向汇成人流,那边是市中心广场。
飞蓬想起来报纸上的通知:“哦,今天广场上要放焰火,重楼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欣赏一下?”他知道重楼不喜欢人多热闹,因此先征求他意见。
重楼笑道:“随便。反正哪里都是人。”
市中心广场建在湖心的一个半岛上,形形色色的灯把广场照亮如同白昼,沿着湖岸的棕榈树上都挂着大红的灯笼,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飞蓬笑道:“重楼,这里让我想起电影里的秦淮河。可惜没有游船,画舫,琵琶伴奏的曼妙歌声。”
重楼想想确实有点像,不由笑了。
飞蓬正想再说,却发现广场上人越来越多,如果真的被挤在里面不晓得多久才能出去。重楼皱眉道:“怎么人全跑来了?”飞蓬点头道:“我们赶快出去吧。”他怕在人群中磕碰到重楼的左臂,就拉重楼走在自己右边,说:“你走这边,免得碰着你。”重楼却被惹恼了似的说:“不用!”说着拔腿就走,飞蓬赶快去追,俩人一前一后穿出拥挤的人群,飞蓬拉住他笑道:“这种事情你也要逞强,我照顾你不好吗?”重楼哼了一声说:“这么多人看着……我才没那么没用!”飞蓬笑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好强的!给你一个逞强的机会,回家跟我喝酒。”
回到家,重楼躺到沙发上叹气说:“还是待在家里更舒服一些,外面人真多!”飞蓬怔怔地看阳台的方向,忽然笑道:“啊,我们可以坐在这里看焰火!”从阳台望出去,恰好就是中心广场的方向,灯火通明地照亮了半边天,没有高层建筑遮拦,几乎听得到那里的喧嚣。
他马上动手把客厅中央的一张簇绒地毯拖到阳台的玻璃门旁边,又从沙发上拿了两个大靠垫。接着从冰箱里把啤酒拎过来,绿色的小酒瓶在灯下莹莹地亮,上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