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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重楼也笑了,唇角依然勾着任性的弧度,暗红色的眸子却因含了笑意变得柔和。
飞蓬轻声笑道:“重楼,你的背景比较简单,我差不多都知道了。我呢?你要不要我做详细的自我介绍?”
重楼却说:“其实,我了解你,比你想象的多。我经常听我们同事说起你。”飞蓬疑惑地问:“你们同事说我干什么?”重楼闷闷地道:“因为,你是夕瑶的男朋友。”这话一说,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呛人的酸味。
飞蓬失笑道:“我不是她男朋友。其实我跟她从来都没什么,是他们那些人乱开玩笑。”重楼却恼火起来,反手一把推开他,嚷道:“那你怎么说要跟她结婚?”飞蓬忙拉住他说:“当心你的手。”接着说道,“那是我老妈一厢情愿,被我拒绝了呀。”他说着,想起那天在医院外面的情景,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现在我明白了,那天,我为什么要怕你生气。”
重楼半天不语,忽然抬起头对着飞蓬的嘴唇狠狠地吻了过去,飞蓬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抱住他,微微笑了,这个吻逐渐变得温柔而绵长,心里的疼痛却一点点增长。飞蓬模糊地想,我终究还是面对了。我是爱着他的,我就是爱着他的。当我看到他受伤,当我看到他晕倒在我眼前,我才真正知道自己的心。虽然,这是一份不会被祝福的爱情,可是,爱了就爱了,我管他那么多!
九、
这次重楼受伤,让飞蓬不由感叹事物发展过程中,偶然性所发挥的重大作用。这偶然事件,迫使他放弃了一切犹豫,最终把重楼和他拉在了一起,而当他某天下班时看到溪风在等水碧,心里的感慨就愈发的多。
后来他问了水碧一个无聊的问题:“为什么你那天看中的不是重楼,反而是溪风?”
水碧微笑着眯起眼,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却遮不住眼睛里璀璨如星的光芒,爱情带来的光辉把她的脸映照得明丽娇艳。她撇了撇嘴道:“飞蓬,你真不够善良!太抢眼的男人都是会让人伤心的。那个重楼就跟你一样。再说了,爱情又不是买东西,我始终相信,人都有属于他(她)的另一半。缘分缘分,不仅要有缘,更需有分,两者兼备,才能幸福。因此,缘分二字,实在妙不可言,充满了玄机。”
第二天早上飞蓬起床时,重楼睡得沉沉的还没醒,他的脸侧在枕上,几缕红发凌乱地盖了半边脸,飞蓬轻轻把他把头发拂开,他睡梦里感知了这轻微的触动,皱了皱眉,熟睡的脸上显出孩子气的烦恼。飞蓬不由笑了,不忍心吵醒他,自己悄悄起来,洗漱完接着去做早饭。可是一直到他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早饭,准备去上班,重楼还在沉睡。
他弯腰把手贴在重楼的颈上,刚洗过的手带着清晨冰凉的寒意,重楼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用力推开他的手,气急败坏地叫:“啊,冰死啦!”飞蓬笑道:“我要去上班了,得交待你事情,所以不得不叫醒你。”重楼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才七点半,奇怪地问:“这么早你就上班?”
飞蓬点头笑道:“医院里上班时间比较早,看来我注定要每天早上给你做饭了。牙刷和毛巾我给你放在浴室。面包牛奶在外面桌上,荷包蛋和火腿都煎好了,你吃之前用微波炉热一热,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今天的早饭就用这个对付一下吧,以后好好给你做。”他又说,“我今天只要值半天班,中午我下班后去你那里先帮你拿些衣服,还需要什么,你想一下,我好一起给你带过来,其他东西以后再说……”
重楼正要嘲笑他啰嗦,听到后面的话,疑惑道:“干吗?”
飞蓬说:“你住我这里,难道不需要把东西搬过来吗?”
重楼瞪他一眼说:“谁说要住你这儿?哼,自作主张!”
飞蓬隔了被子抱住他,笑道:“你当然要住我这儿啦,我们俩都这样了。”
重楼把他推开,抗议说:“喂,什么叫‘都这样了’?”
他笑着又抱住他,俯在重楼耳边低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俩都相爱了……”说着在重楼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干净清冽正如这冬日的清晨,嘴唇也凉凉的,隐约散发着薄荷的清凉和牛奶残留的甜香气息。重楼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飞蓬直起身,微笑着说:“我得去上班了,你可以先起来,等吃完早饭再睡。下班后我打电话给你……”说到电话,他忽然想起一事,“重楼,你的手机怎么回事?为什么打给你总是关机?昨天我帮你洗衣服的时候,也没看到口袋里有。”
重楼哼了一声,却又笑道:“你打过吗?当然是关机,被我摔了。”
飞蓬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就明白了,他看着重楼简直可以称之为得意的表情,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红发,飞蓬无可奈何地叹道:“你的脾气还真够大。”
这美好的早晨,飞蓬只觉自己的心,不住地从胸膛里往上飘,让他想起小时候擎着的氢气球,拴在手指上,它却一直想向天上飞,几乎要把他都带了起来,他看着头顶蓝蓝的天空,心里忽高忽低跳动着甜蜜的慌乱。
他走进急诊楼,一路微笑着跟碰到的同事打招呼,就有人看着他笑:“飞蓬,今天怎么满面春风的?”看来是心情直接表现在脸上了,他忙随口用话岔开。换过工作衣到了值班室,他看见草草正在推开窗户,窗扇在清晨的风里颤巍巍地晃,早上的阳光在玻璃上跳跃着奢华的金红和金黄,折射进室内,雪白的墙壁上明亮的光斑水波一样流动闪烁,随风而来的清新空气中,夹带着阵阵花香和青草香。
真是令人愉快的早晨呢。他说:“草草,早啊。”草草头也没回,对他的招呼置若罔闻,把窗扇固定好,头发一甩,自顾自地走开去做其他的事。他先还没留意,过了一会儿,跟他一起值班的同事月琴进来,草草却有说有笑,他才心里奇怪。往常草草看到他,不管在做什么,都会微笑着乖巧地叫“师兄”,今天在别扭什么?他迷惑地看着草草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天下午不分青红皂白吼了她,如此看来,这小姑娘还在生气。
原来才是昨天,他却觉得过了好久,恍如隔世的感觉,自己几乎都忘记了。
他并不介意向小师妹道个歉,何况今天心情正好。等另一个同事月琴走开,他忙清了清嗓子说:“呃,草草!那个,昨天……对不起,我没问清楚情况……”
草草诧异地转身,看飞蓬一脸真诚地道歉,小姑娘到底是心软,先不好意思起来,脸一红笑道:“没什么,师兄,你那病人没事了吧?”
飞蓬一愣,没反应过来她在说谁。草草看他迷惑,心里奇怪,正要说话,飞蓬已经省悟了,忙说:“啊,他没事了,没事了。”
月琴恰巧进来听到,问道:“谁没事了?”
飞蓬不想多说,随口敷衍道:“我一个病人。”
“你的病人?”月琴却把手一拍,笑道:“啊,飞蓬,我今天来早了一会儿,碰到昨天值夜班的小姑娘们,听说你昨天下班前来了个病人,可是个超级大帅哥,是不是?”
飞蓬没想到消息散布如此之快,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已经转头去问草草:“草草,你昨天也在,看到了吧?”草草笑着点头,门口却又见阿晴冲了进来,嘴里嚷着:“什么?看到什么?”飞蓬出了一身冷汗,本能地意识到今天的危险处境。
这三个女人一台戏,其中两个是了解情况的,看来他今天不但要看戏,多半还得登台。他向阿晴道:“今天好像不该你的班啊,你跑来做什么?”阿晴叹气说:“我有什么办法,跟人换班了呗,今天还要再辛苦一天,明天就好回家休息了。”女孩子的话头他怎能拦得住,那三个人兴致勃勃地开始探讨未完的话题,月琴不住追问,阿晴对重楼印象深刻,又是说又是笑又是比划,声音清脆,口齿伶俐,咭咭咯咯,一路说来,三个人在那里笑做一团,飞蓬只听得额头冷汗直冒,脊背发凉。
一直熬到她们说完了,月琴走过来对他笑道:“飞蓬,他是你朋友啊?做什么的?介绍给我们认识嘛。”
阿晴接口说:“是啊是啊,下次他来换药之前,告诉我哦。”
月琴说:“哎,是哪天?我来看看是不是该我值班,不该我就跟人换。”说完又作势叹气说,“唉,怎么昨天我没值班呢,遗憾啊!”
飞蓬索性说:“你们谁有意,来来来,把个人简介写一份过来,回头我一起给他看。”
月琴笑道:“嗯,这办法不错,不过先介绍一下他嘛,让我们多了解一点,以便投其所好。”
若不是后来恰好来了几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