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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会儿,女医生就很满意地看见自己的“杰作”。
樱木向女医生道谢后,就向犹自睡在病床上的流川走去。在女医生的协助下,他小心翼翼地背起流川……不知怎麽地,他竟怕将他惊醒。
经过了两条街、一条巷,脚步蹒跚的樱木,在心底深深埋怨流川家太远了。
“你嫌重就将我放下,我自己走。”
焂地,耳边传来这麽一句话,樱木心裡一震。
知道流川醒了犹在其次,因为他知道他随时醒转。
令他吃惊的是流川的话。
他刚想说:“这臭狐狸怎麽那麽重,平时又不见他多吃多少柬西?”话犹在嘴边,想不到就听到流川出口讥讽。
他只觉背上的流川一阵挣扎,更加抓紧托着他双腿的手。
“你……有预知能力?”樱木试探地问。
“放我下来!”语气冰冷。
感觉到流川的寒气,樱木便微蹲身体,让他双脚踏地。
樱木转过头望着身后站直了身体的流川,只见他正怔怔地望着自己。
“狐狸~你……”樱木尚未说完,流川已别过头,接着便越过他,慢慢地走向家的方向。
“狐狸~医生说你这一个月不能再做激烈运动了,你…湘北有本天才就够了!”樱木看着流川的背影,原本该扯高气扬喊出这句话的他,竟带有一丝丝的颠音。
* * * * * * * * *
流川因脚伤复发,退出了悬内大赛。
而湘北队在决赛圈中虽然大胜陵南队,却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两战皆墨。
樱木在那两场战败的比赛中表现虽超水准,但毕竟篮球比赛是讲求合作的运动,无论樱木多能跳、能跑,若没有人从旁配合、併肩合作,一个人,始终成不了气候,更何况,他们的对手是篮球名校海南与翔阳,岂是之前的大北之可比。
湘北球员一个个垂头丧气,本以为大胜陵南就稳拿了参加全国高中篮球大赛的通行证了,岂知流川在最关键的时刻竟旧患复发,他们唯有暗叹时运不济和懊恼自己球技不精了。
最伤心的莫过于宫城了。自最后一场比赛的结束哨子吹起,他就变得沉默。可是,因为是队长,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激励其他队员,可是,谁都瞭解,输了球,宫城比谁都更伤心。
“樱木,你别自责了,那不是你的错。你尽力了……大家都尽力了……我们回去加紧练习,来年就靠你们了。”宫城拍了拍抱着篮球,双眼发直的樱木。
“良田,你说……若是那隻狐狸在,我们就不会输……是不是?”樱木突然开口问道。
“嗯~可能吧!比赛的事…谁能预测?……我们回去吧……”
樱木反应迟顿地点点头。
* * * * * * * * *
与宫城在湘北学校大门分道扬镳后,樱木不由自主地走向与回家反方向的路上。他想看看那个人。
还没走到流川家门口就听到屋裡传出“乒乒乓乓”碗碟被打碎的声音,接着一阵尖叫,“你到底是谁?你走!你走!你快离开我儿子的身体!你快离开呀~”
樱木吓了一跳,那尖叫声是流川的妈妈发出来的,难道那隻狐狸……
“你不是我儿子!你走!还我儿子来~呜呜”“枫~你现在暂时离开好吗?让妈妈心情平伏了你才回来……”“嗯!”
接着,樱木看见流川推门而出。
对望一眼后,流川迳自越过樱木的身旁,没有说话。
彷彿交谈过千言万语似的,樱木读懂流川的意思。
他跟在他的身后。
看见他瘸着的腿,樱木的心竟像被无形的手揪了一下,在隐隐作痛。
一路默默无言。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个公园。
流川选择了一张长石椅坐了下来。而樱木也在石椅的另一头坐了。
两人眼望前方,没转头照面,彷彿两个陌生人似的。
……
……
“我遇车祸后,就发现自己有了用念力移动物体的力量。只要脑袋想取杯倒喝水,水杯就会主动飞到我的手裡。起初很害怕,但过了两天就习惯了,觉得这样更好。接着,我又发现自己有预知能力,总会在事情还没发生前就知道了……不要问我为什麽……总之知道就是知道……”
樱木转头望着流川,只见他双眼仍望着前方。听着他澹澹地说着话,彷彿是在说着别人的事,与他无关。
“哼~狐狸…我们还没决胜负呢?你那天拿下的分数是靠你这些力量得来的,不算!”
焂地,流川站了起来,低垂着头,“我就是那麽怪!”然后,走了。
樱木再次看着流川离去的背影,脑袋却有了一大堆问号。
“我又没说错……这样就走了,脾气坏,又莫名其妙,真是怪!”樱木低声嘀嘀咕咕。
吓~
突然意识到流川临走时说了什麽的时候,他已不知去向。
* * * * * * * * *
那一夜过后,樱木再也见不着流川。
他去班上找他,同学说流川刚走开。
他去他爱在那儿睡觉的天台找他,他竟连他影子也没见着。
他去球场等他,宫城说,流川请了一个月病假,不会来练球了。
他去他家门口等他,可是等到夜入深,也不见他归来……好像不在那儿住了……
为什麽?
明明知道他在那里,为什麽总见不着?
寻寻觅觅了半个月,樱木觉悟了,流川在逃避他。他既有那个能力,要避开他当然不是件难事。
这一天,樱木逃课了。
他呆在学校的天台上。
他有预感,流川今天会“出现”在他面前。
通往天台的门被打开……
来人果然是流川。
慢慢地走近的两个人,最后站定。
做着同样的动作。
双手插裤袋。
静静地对望。
樱木望着眼前的人,心中一阵狂喜,但又不知所措。
喜是因为经过半个月的寻觅,他终于见着他,也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他是在乎他的,他一直都在他的心裡,从初遇的开始,他就鑽进他的心裡寄宿。他的每根思绪神经都在告诉他,他想念他。
然而,他却不知他的心意如何。
“我找了你好久……”
一阵无力感袭向樱木,他试探性地慢慢将身体向前倾斜,直到额头抵在流川的右肩上,“狐狸,你别再逃避我了……我并不觉得你怪!”
半晌,听到流川的声音响起,“我不需要同情。还有,别妨碍我睡觉。”
语气没有任何温度。
樱木错愕地抬起了头。
面对依旧冷漠的脸孔,樱木有掩不住的失望。
流川无视于樱木,笔直地走向他常睡觉的地方侧躺了下来,头枕着手,才一下子功夫就开始打呼了。
樱木眼看流川已熟睡,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呣~今天天气很好!”便转身离去。
门关上的同时,打呼声也停止了。原本应该“熟睡”的人此时眼睛睁得大大。
他早就知道樱木会转身离开,一如在医院的那一天,他知道推开房门的那个是他。即使他闭着眼睛,脑袋也会自动给他讯息,告诉他即将发生的事。
预知能力、念力移动,这些一般人常常幻想得到的力量,流川只希望从他的体内消失。流川现在深深体会到,异于常人是痛苦的。连关係最亲密的家人也无法体谅他的心情……
“不觉我怪?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怪……白痴……”
* * * * * * * * *
从天台走下来后,樱木回到班上,无视于老师与同学惊讶的目光,他迳自走到自己桌位上伏桉而睡。气得正在上课的老师将粉笔抓得断成几截。
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当樱木的生理时钟唤醒他时,已是篮球练习即将开始的时候。他向左向右歪了两下头,当做头部运动,然后就往体育馆走去。
空荡荡的体育馆。
樱木看着篮球框出神了。
“樱木~你怎麽这麽早?”
回过头来,原来是晴子。樱木对着咧嘴而笑,“我空闲得很,便早点来报到。”
“那你今晚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好不好?我们……我有事要告诉你…”
樱木没想到晴子会直接提出邀约,迟疑了一下,他点了点头。
* * * * * * * * *
练习过后,两人在学校附近的拉麵馆用餐。
在等待拉麵上桌的时候,两人谈着说着,便说到樱木刚开学就向大猩猩挑战的糗事……一想到自己的哥哥被樱木不小心当众拉下裤子,晴子笑得眼泪都掉了。
突然,桌上装着绿茶的杯竟翻了,全都泼向晴子。
晴子一阵惊呼。
樱木连忙取过桌上的纸巾盒,抽了几张纸巾帮忙晴子拭干水渍,眼睛不忘搜寻一个人的身影。
完全不花功夫,那个人正站在柜台处,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人。
“狐狸你…太过份了……”樱木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