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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哨声吹响,裁判才场中抛起了篮球。
诚凛对桐皇,比赛正式开始。
☆、番外长夜
冬至,黑夜最长的日子。
那片漆黑的夜空干净得连一粒星辰都没有,深邃得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雪下得并不是很大,纯白的雪飘飘摇摇从天际落下,落在街边,和地上的积雪混在了一起。带着灰色绒毛的高挑女子从屋檐下走出,她的脸被寒风吹得冰凉,鼻尖也被冻得泛红。仰头望着漫天的飘雪,她伸出手,接住落在手心的星点纯白。对于那在手心化开冰冷的触感,她竟然还心情愉悦地勾起了嘴角。
“七夜。”
清澈的嗓音穿过几乎快要因寒冷冻结的空气,击着女子的耳鼓。女子转过身,回望着那个喊着自己的男子。
男子浅蓝的发色在严寒的冬季里显得更加让人看着发冷,他脖子上围着一条巨大的白色围巾,只是细看之下,围巾编织得相当粗糙。
“哲也。”
女子扩大了微笑的弧度,轻声唤着,朝着那个面容平静得看不出起伏的男子走去,过膝的皮靴在积雪覆盖的地面上踩出一个个脚印。
男子往女子一只手里塞了一杯奶昔,握住女子的另一手,语调温柔地说道,“一起回去吧。”
立花七夜和黑子哲也,相识至今,已有七年。
往昔那个并不高大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可靠男子了。
“草莓味的?”立花七夜吸了口热腾腾的奶昔,问道。
“嗯,草莓味。”
事实上,那是香草味的。
黑子哲也侧首看着身边的立花七夜,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视角终于高过了这个面容清丽身形高挑的女子。
“今天的节目不去,你不担心浅田桑疯狂地打电话催你?”
从最初只是兼职平面模特的立花七夜,现如今在那个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有时会有一些综艺节目请她去做嘉宾,比如今晚,某某综艺节目的冬至特别篇。
“我早就把手机电池拔了,浅田桑找不到我的。至于今晚的节目,有黄濑在就足够了吧。”立花七夜吐了吐舌头,“而且媒体最近把我和黄濑高中的时候给一家婚纱摄影公司拍的宣传照挖出来了,那个无聊的节目肯定要拿这事作文章。”
黑子哲也眼里泛起了温柔的流光,立花七夜回视着这样的眼神,朝黑子哲也笑了笑,二人十指相扣的手不觉间又收紧了些。
圣诞节还没有到,可是不论是商店还是街道,都开始摆着红红绿绿的圣诞装饰,俨然一副圣诞将至的情景。
“七夜,今年想要什么圣诞礼物?”黑子哲也的视线停留在街边一个在给几个小孩子分礼物穿成圣诞老人模样的人身上。
立花七夜顺着黑子哲也的视线看过去,孩子们在拿到被包装得精致的礼物之后,纷纷跑到各自父母的面前,举着小礼物高兴地炫耀着,“我可不是小孩子。”
“那你打算送我什么呢?”黑子哲也饶有兴趣地继续问着。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立花七夜翻了个白眼。
“可有人去年圣诞的时候硬要塞给我一份没什么质量的礼物呢。”黑子哲也说着,抬手抓着脖子上围着的那条白色的大围巾。
立花七夜脸颊一红,马上探过手就去揪黑子哲也的围巾,“那你现在还给我啊!”
那条围巾是立花七夜亲手打的,样子的确是相当不好看,黑子哲也在看到之后,毫不犹豫地说了四个字,手艺真差。这气得立花七夜当时就说,再也不要送圣诞礼物了,要送也送小孩子,因为小孩子才不懂嫌弃她的手艺。
“已经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要回去呢。”
立花七夜朝黑子哲也倾过身去,而黑子哲也正好借势把立花七夜搂进怀里。他吻了吻立花七夜的额头,张口欲言,却又没说出什么。
“喂,大马路上的,别人看着多难为情。”立花七夜用手戳了戳黑子哲也的后背提醒道。
“好。”黑子哲也马上作出了肯定的回答,放开了立花七夜,继续握上她有些冰凉的手,拉着她一步一步走着。
夜越来越深,雪也越来越大,在寒风的呼啸之下,大片的雪花漫天乱舞。好在二人早一步回到家,准确的来说,是立花七夜的家。
打开大厅的灯,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吧厅堂找的明亮温暖,立花七夜踢掉鞋底沾了不少白雪的皮靴,换上居家棉拖就往屋子里跑。黑子哲也摇了摇头,也换好了鞋之后,把二人的鞋整整齐齐地摆好在一边。
“冻死了,还好早回来一点!这雪下得太夸张了吧!”立花七夜一边提着水壶准备烧水一边庆幸地感叹道,“哲也,你要喝什么茶?哦对了还有,这么大雪你也回不去了,一会我帮你整理个客房……”
“我自己来吧。”看着手忙脚乱的某人,黑子哲也无奈地上前,取过立花七夜抓在手里的水壶,开口,“房间我自己知道,一会也我来整理。你赶快去泡个澡吧,不然感冒了。”
“唔这样也行,那你自己弄吧。”立花七夜点了点头,然后匆匆忙忙地跑进了浴室。
这么多年,立花七夜身边发生不少变故,从最初的结城梨佳的死,到后来父母婚姻的破碎,再到一年多以前,一场车祸带走了留在她身边的母亲。
这栋二层的房子,是当初财产分割的时候他父亲大方地划进了她们母女之下,而今,只剩下立花七夜一个人了。
坐在冒着腾腾蒸汽的浴缸里,立花七夜不由抱紧了身体,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已经是心里一道抹不掉的伤疤。而这些年黑子哲也能默默地陪着她走过这些,她很感激,因为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黑子哲也这样的依靠了。
突然,地面开始晃动,浴缸里的水被震得泛起层层水波。
地震了。
浴室外传来东西落地的破碎声,还有,立花七夜清楚地分辨出了茶壶砸在地上的声响。
虽说在东京发生地震是很正常的事情,随着地面晃动越来越剧烈,她已经无法淡定地继续呆在浴室里了,心脏像失了频率般狂跳着,她害怕的不是这地震,而是怕这场无法阻止和逃避的灾祸会带走她身边的那个人。
“哲也……”
慌忙裹上浴巾从浴缸里跨出来,摇晃的地面已经让她无法正常快速地冲出浴室,光裸的双脚带着水在浴室的瓷砖地上打滑,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摔到浴室门前。
灯光在一闪一闪的,立花七夜猛地拉开门,撞入的是那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抬起头看到黑子哲也那张平静温和的面容时,她双眼不禁泛起酸涩,视线朦胧了起来。
“哲也……”
立花七夜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上黑子哲也的脖子,口中不停不停地喃喃着他的名字,而她的声音,此刻有些颤抖。
“我没事。”
依然如初的清澈声线就如同安神剂一样,立花七夜的身体逐渐停止了颤抖。
地震很快就过去了,总的来说,只是虚惊一场。黑子哲也轻轻地拍了拍怀中人的后背,而怀里的那人似乎是黏住了一样,死活不肯放手。
黑子哲也一直都是个非常有礼貌的人,即便是熟人,也一直用着敬语。喊立花七夜的名字,还是在二人交往了有一段时间之后,两个人的亲近,最过无非就是亲吻,而且还是那种特别公式化的展开,比如黑子哲也会事先征求立花七夜的许可。像此刻这样的接触,黑子哲也有些不知所措,因为立花七夜此刻全身上下就裹着一条浴巾。
“七夜……”
黑子哲也有些面红,挫败地喊着某人的名字,立花七夜又僵持了几秒才缓缓松开手。黑子哲也有些惊讶,立花七夜那张漂亮的面孔上,乱糟糟地挂着泪水,他能感受到,她真的在害怕。
抬手托着立花七夜的脸,吻上她的眼角,顺着泪痕,到了唇角。立花七夜身体一颤,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覆上立花七夜的两瓣薄唇,黑子哲也轻柔地吮吸着。立花七夜的孤独,黑子哲也一直都很明白,他希望能陪着立花七夜,一直陪下去。
慢慢地,黑子哲也加深了这个吻,用灵动的舌撬开了立花七夜的皓齿,在另一边缠绵交织。
立花七夜浑身战栗起来,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这个男子,这个自己已经无比熟悉的男子的霸道,不自觉地发出声,搂着黑子哲也的手也下意识地在缩紧。她沉醉在这个吻里,害怕却又欣喜。自己这般几乎算是毫无遮掩地被这个人吻着,不由开始……羞涩。
黑子哲也那双因为常年打球而磨出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