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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年前我才八岁,怎么可能杀你全家!”骆可可冷声道,目光直直地看向美得天怒人怨的肉文女主角木依,眉心在触及跟在木依身旁的卓昀时几不可见地一跳。
穿越前她看过整本书,自然知道这个骆大小姐的卓昀对骆小姐的情谊,可最后卓昀却为了木依背叛了骆可可,让骆可可最后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就为了一张脸么?骆可可感觉心寒。她看着释空走了过去,麻木地听着卓昀眼带怨忿的指责,心中只有茫然一片。
她从未如此地感觉到绝望。人至绝境,才能看清楚许多东西,曾经喜欢的,迷恋的,都在生死一念之前变得淡泊。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而已。父母念着自己的弟弟,自己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又有什么关系呢?
活着,有时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骆可可笑了起来。她本也是娇美甜嫩的女子,如今的笑意寡淡,去了三分稚气,多了四分冷厉。
“屈原既放,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于斯?”
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
渔父曰:“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酾?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
手提金缕鞋,骆可可绣着云纹的袜子走在石边。面容清淡,眸色沉静,俨然不可侵犯,在那一刻几乎没有人想过要打扰。
朗声而笑,“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悲夫哉!魂兮归兮!归去来兮!”
突变来得太快。女子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崖边。湍急的泉流激起的浪花湮没了她的身影,众人才回过神来上前查看,这才惊觉骆可可当真是抱了必死之心。
如此,散去。浩浩荡荡的讨贼之会,便如此儿戏地结束。
冷水涌入了肺腔,死生不过一念之间。骆可可从未如此感谢上苍给予她选择死亡的权利——如果注定了要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她同样可以反抗,维护自己的清白,维护自己的净土,这样即便她没有超人的武艺,她同样也是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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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情仇都已然烟消云散。如今骆可可对着铜镜,摸上了自己的脸。轻轻一揭,人皮面具被缓缓揭下,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抚摸着铜镜,骆可可感觉自己来到这里,最好的就是遇见了靖哥,想到这里不觉心中一甜,抿唇一笑;可看到铜镜中那张面容相似的脸也笑起来的时候,骆可可心中一突,只觉得恶心。
今天是她嫁于靖哥的日子,她想把自己最好的都送给他。
陈靖是个哑巴,力气很大的哑巴。在骆可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狭小的木板床上,脸上身上都是泥浆。陈靖比划着告诉她,她是在溪边被捡回来的。
红衣裳,芙蓉装,陈靖的家中并未有过多少余钱,但他还是尽力为她置办大喜的用品。在陈靖心中,骆可可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明快,开朗,笑起来的时候会转着圈圈跳起身来,长裙在她的脚踝边打着转儿,让他的心也跟着打起转儿来。陈靖救回骆可可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什么,可骆可可总觉得自己白吃白住地受人恩惠,便学着乡里的婶娘缝缝补补,操持家务;陈靖一个人长这么大,从未有那个女子那么体贴过,让他受宠若惊。
闲暇的时候,他们也会比比划划。骆可可的手语进步的飞快,陈靖依旧从不说话,却事事体贴。很多时候,看着陈靖笨拙地讨好她,骆可可都感觉很窝心。
黄蓉说,就只有靖哥哥在我还是小乞丐的时候就对我好,那我也要对他好。若我不是小乞丐,你们谁都会对我好,可只有靖哥哥无论我是不是小乞丐,他都会对我一样好。
骆可可现在才能体会黄蓉的感觉。揭开人皮面具,那倾国倾城的容颜足矣让昏君为此重燃烽火,那含笑销魂的眉目足以让万千男子颠倒心神。
可陈靖不知道。粗布衫,灰面装,骆可可在他面前形容狼狈,可他一样待她极好。
有这样一个男子对自己,骆可可不知道自己还该有什么不满的。
铜镜中的女子弯眉一笑,笑得颠倒众生。一顶红轿,她被抬入了新房;感觉着陈靖厚实的臂弯,她感觉无比安心。
她在他手心写着,手上比划着,“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红盖头掀开。女郎的脸颊红艳过桃李。秋水凝眸,情意脉脉,“如今我好好收拾了一下,你觉得,好看么?”
陈靖亲了亲她的唇。娇嫩,柔软,带着桃花香气。“好看,很好看。”他比划着,眉眼缱绻。
“那我以后日日如此,可好?”
“如果你觉得很麻烦就算了吧。”陈靖比划着,“别累着你自己。”
骆可可感觉心弦一动,什么湿湿热热地东西就要从眼眶中流下。
有一个男子他肯护着你怜着你,事事以你为先,生怕你累着苦着,有夫若此,夫复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
☆、架空二战抗日?苏薇
苏薇咬破了女人的耳朵。浓妆艳抹的日本女人高声尖叫着,声音似乎可以穿破碧空;苏薇恨恨地盯着她,嘴角还有着一抹鲜血。
真是可怕地活着。苏薇从来没有这么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旁边一个中国女人快速地用日语说了些什么,日本女人狠狠地掐着苏薇的胳膊,右边的耳朵还血淋淋的滴着血液,然后故作傲慢地抬着下巴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巴掌。
“你很漂亮。”中国女人挑高了眉毛娇笑着,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她施施然地等到日本女人在苏薇身上发泄怒气够了才走近,轻轻地,用左手挑起苏薇的下巴。“小姑娘,没有人教会你怎么活下去么?”
浓烈的香水的气味,据说是时下日本军官最喜欢的。一般的女色早已不能满足饕餮j□j,当美丽绝色的女子被发现的时候,军官们总是不愿意绝色的尤物如此轻易地死去,于是他们把她们送到了这里。
能j□j好奴仆然后给予他们更多快乐的地方。
想到这句话苏薇就感觉恶心。
“不过现在,要教导你的人可是我。”她哧哧娇笑着说道,理了理她有些散乱的头发,“叫我琴姐,可爱的川上上尉的尤物。”
苏薇听到这个名字蓦地瞪圆了眼睛。她简直无法想像这个身体之前面对了什么,甚至于她醒来的时候身上还流着淋漓的鲜血。女孩记忆里最为清晰的,是疯狂地捶打和痛苦的嘶鸣,铺天盖地的血液让少女瑟瑟地躲在米缸里咬紧了牙关不敢出生,眼泪胶合在唇边。
然后就是一片光亮。蓝天,军服,恶魔的笑意。
再然后,就是她醒了过来。
“我感觉我像是陷入了一场恐怖电影,明明上一刻我才看《云图》看得流了泪,下一刻就被送到了这里。我憎恨这里,这该死的,应当被诅咒死的地方!”
“我根本想不明白琴姐怎么可以放下她的尊严去迎合那些该死的入侵者!卑劣的反人类狂热者!她不是说她已经订婚了么?她的未婚夫呢?难道是看到康城的外表就忘记她的未婚夫了么?那得多么可怕!谁都知道康城那帅气的外皮下裹着一颗肮脏不堪的心!”苏薇狠狠地在日记本中写道。
“人们都说,女人是为爱而性,但我要告诉你,这套规则在这里行不通。”琴姐的容貌总是被精致地打扮着,似乎随时都准备好了诱惑和被诱惑,白皙的脖颈j□j在外面,无端勾动人心的躁动。“因为这里……是魔窟。”
湿热的气息喷在苏薇的耳边,琴姐的语调娇软,眼神慵懒。“你唯一仰仗的资本,就是你的身体,或者让我来猜猜……”琴姐哧哧地笑出声来,“你还记得是谁带你过来的?”
“我不知道。”苏薇干涩地回答,用舌头舔了舔皴裂的嘴唇。
“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不想沦落到万人骑的低档j□j地步,那就好好想想是谁带你回来的吧。”琴姐咯咯地笑着,手捂在唇边,“如果他正巧对你还有兴趣……你就要学会取悦。”
“我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这里。�